第19章 韓風平事
「喂,夏姐咋了?」
「子路啊,咱們在康城的分店遇到當地勢力了,那頭頭非要咱們清華的老師給他侄子免費補課,還要求一對一,不然就給我們分店砸了。」
「姐你別急,那邊給的多久期限?」
「就三天,主要是當地的沒人敢管他們,以前遇到過類似的事,根本沒辦法!」
的確是這樣,地頭蛇就是人多路子野,沒報警對方就能和你談,報警之後對方也有人頂罪,而後為了面子也不可能在談了,直接無休無止,天天來人,事沒鬧大不可能走的。
「好,夏大律師別急,你就給康城的負責人說,清北的老師開一對一的小時價,咱們自費,三天後才能給上。」
「好!」夏曉娜掛斷了電話。
其實這也沒辦法,遇到這種人除非得有個更狠的,再說虧這麼點錢來暫時與之周旋也是可行的主意。
鞏海雲夾了粒花生米,小酌一口啤的。
隨後青子路也來了,又陪著二人幹了半杯。
大家至高二元旦晚會之前的聚餐便開始喝啤酒了,不過每次也不喝多,一人一瓶就不再點了。
當時班主任還在眾人中間講話呢,中間有句話就是:大家高考前不能喝白酒,腦子會喝壞,啤酒可以喝點,也不能喝多,去了大學後天高任鳥飛啊!
當時男生們一頓鼓掌,給開明的班主任點贊。
「元博那真的沒事吧?」鞏海雲看向正在胡吃海喝的二人。
庄大波也停止了進食,露出了村裡養的小豬平日里的呆萌眼神看向青子路。
「沒啥事,醫生說可以回宿舍養,我為了黎某人的終身幸福和安全起見把他留病房養幾天。」青子路說完夾了一塊農家炒肉。
「那就好,咱們再干一杯!」庄大波舉著杯說著。
鞏海雲樂了「你小子就是噎住了吧!」
「哪有,我是看兄弟出事了想不開所以才吃那麼多的!」
「你小子還在狡辯,幹了兄弟們!」青子路一口喝下。
鞏海雲還在笑著呢,也一飲而下。
窗外是無休止的蟬鳴,這個夏天一過,青子路的高中生活又要只剩半年了。
青子路在喝酒的過程中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知不覺又是高三了。
回想起同朋友們的點點滴滴,青子路當年即便到了畢業后也不得不感嘆高中生活是自己最有成就感的日子。
當時甚至都覺得世上本就沒有爾虞我詐,只是大人們像老師說大學輕鬆一樣,都是在騙自己好好學習。
沒成想真的進了社會才爆發出了許許多多的矛盾。
次日清晨,正在床上睡懶覺的青子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來電顯示韓風,青子路突然想起來韓風後面會出事!
「怎麼了小風哥?」青子路揉了揉眼。
「子路,我最近在干一些事,你那能借我點錢嗎?」
「什麼事啊,要多少?」
「多多益善吧,我放款出去,回頭收回來給你三成的利息!」
青子路瞬間想到了當時韓風找自己說過這事,自己借了二千塊過去,一個月就翻了0.5倍成了三千塊,自己啥也沒幹!
後來還是聽老爸說韓錫年透露出來的當年韓風催債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一次借出去的錢都是翻了二三倍才要回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韓錫年退休,家中生活沒以前那麼好,韓風可不想低調行事,於是打算自己掙錢。
「小風哥,你現在在衛城嗎?」
「對,怎麼樣,能不能借哥?」
「可以,不過我想來找你一塊吃個飯唄?」
「唉,那我過來,高鐵票也便宜,在學校等著」
然後就掛了電話。
青子路搖了搖頭,這哥哪都好,就是太好面啦。
下午剛下課,青子路就接了電話去校外。
一出門便看見小風哥穿著一身灰色風衣配牛仔褲站在校門口。
「咋回學校了不進去看看?」青子路笑著看著韓風。
「不咯,那幫兄弟早走了,唯一的熟人也出來了,進去幹啥。」韓風點了根煙。
「走吧小風哥,我想吃尋味閣的燒雞啦。」
...
「小風哥,我這其實有個更賺錢的活。」扒了一口飯的青子路邊吃著燒雞邊認真盯著韓風看。
「嗯,什麼活?」韓風抽了口煙。
「我一個鄰家姐姐,開了那個c9之家你知道吧?」
「這我知道,20多家分店嘛。」
青子路點了一根煙,接著道:「現在個別分店遇到當地的地頭蛇了,你能平事不?」
二人沉默了一會。
「你和她關係怎樣?」韓風盯著青子路看。
「看著我長大的唄。」青子路熄滅了手中的煙。
而韓風此時抿了抿嘴唇,青子路就知道這二比大哥要說免費了。
「這件事出兩萬塊給你個人報酬,再給八萬塊讓你來把這事給平完整了。」
韓風猛吸一口煙,嘴裡低沉道:「幹了!」
隨後韓風先回了趟衛城財大,拿錢找人代好後面的課。
代課幾周也就幾千塊,先如今有個學歷還是挺重要的,韓風回去找哥們直接聯繫別專業的學生,弄了個代課表,而後便背上包出發了。
在仁城的青子路也和夏曉娜說好了,夏曉娜聯繫韓風,將康城負責人的聯繫方式告訴他。
「錢打過去了嗎?」
「嗯,十萬打過去了,他一個學生能辦成事嗎?」電話里的夏曉娜有些不相信青子路介紹的人。
「你就等著瞧好吧,完事了你去康城見見他唄。」青子路還賣了個關子。
「行吧,掛了哈,我還有公務。」夏曉娜內心還是半信半疑的。
傍晚,康城虎道區北站。
在硬座上坐了幾個小時的韓風隨著列車的停靠緩緩起身。
背上了自己帶的行軍包,這是前年老爸韓錫年在部隊的朋友送的。
當時自己替朋友打架被老爹痛罵,說著要拉去部隊練練。
正值中考完的韓風二話沒說,直接坐火車去了康城虎門軍分區找了聶軍官。
聶軍官也沒辦法,聯繫韓錫年,韓錫年讓其隨便練,練不死就行。
於是狠下心的聶軍官讓軍區偵查連長帶韓風,韓風便一直在部隊吃苦。
而又跟著特種部隊的前輩們練了半年多,而後休學一年的韓風回到了學校,少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多了一分堅毅果敢,但為人仗義這件事非但沒有改正,反而在部隊里更加促漲了氣焰。
走出車站,韓風撥通了負責人張偉平的電話。
「喂,我是韓風,夏總叫來的。」
「您好韓先生,我加您個微信,位置給您發過來。」
...
C9之家虎門區分店,會客室。
「話已至此,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在木製茶几旁坐著的三十多歲的微胖男人喝了口茶「韓先生,您看我們現在該幹嘛?」
韓風頓了頓,深邃的眼中現出了點點光亮「明天這個點把那個黑子約出來,我和他談。」
「好的好的。」負責人張偉平點了點頭。
隨後張偉平帶韓風去了虎門酒店,從賬上支了錢給韓風開的房間。
夜裡,韓風的房間一片安靜,打算出去走走,然而出了酒店后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韓風開始懷疑這個負責人是否和黑子那邊有著關聯,否則如何那麼快掌握了自己的行蹤。
雖然也不排除黑子找人早早的蹲在了店外,但自己還是得謹慎行事。
「喂,趙叔,我是韓錫年的兒子韓風。」
「對,我現在虎門區,想問問您這黑子是個什麼情況?」
「那行,我等您消息。」
次日清晨,五點起床后的韓風在酒店的健身區練到了八點,回到房間,洗了個澡。
午時,韓風接了一個電話,電話對面是康城虎門區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趙懷。
之後韓風午睡半小時,出了一趟門。
到了C9之家虎門區分店,負責人張偉平說在附近的飯店訂了個包間,二人一塊過去談談。
期間張偉平一直想灌韓風酒,韓風樂了,二人各整了半斤白的張偉平就開始說胡話了。
「哥沒別的本事!就是善於交際,嘿嘿。」張偉平面色通紅,舉起酒杯嘟囔著嘴眯眼看著桌上的菜,時不時又發出幾聲笑聲來。
韓風在一旁也不說話,就簡單吃點菜,正在沉思著什麼。
不一會,張偉平已經趴在了桌上,一旁的韓風依舊若無其事的喝了杯茅台。
笑話,自己酒量本來就好,後來在特種部隊里和大家喝酒那不跟喝水一樣嗎?
隨後張偉平手機響了,韓風湊近一看,來電顯示:黑子。
嘴角一斜,拿過了手機,接聽。
「喂,我是韓風,咱該見面了。」
...
虎門區廢品站。
韓風穿了身風衣,聽覺敏銳的韓風聽見後方不遠處有動靜,時不時還會發出些聲響,顯然是有不專業的人在隱蔽看著自己呢。
過了一會,韓風徹底無語了。
後方不遠處居然冒起了煙來,這麼不尊重人的嗎?
就派這樣的人來探我虛實?
算了,韓風想著,隨後也點了根煙抽。
過了四五分鐘,遠處的汽車聲由遠及近。
很快一輛麵包車平平穩穩的停在了韓風面前。
韓風吸了口煙,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七八個人。有四五個都是一米七到一米七五左右,手臂上都是文身,髮型也都留的奇形怪狀的。
還有兩個,一個是個子一米八左右,穿背心的平頭,一身腱子肉。手上戴著冰袖,從鎖骨邊上都能看見幾道疤痕。
另一個是個大腹便便的一米七五的男人,脖子上戴著大金鏈,衣服上帶個boy的光頭。
很快光頭站在幾人前面,笑著道:「小同學不好好在學校上課,來我們這給人平事啊?」
那平頭也盯著韓風看,彷彿在看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黃毛大聲說道:「黑哥!這兄弟是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啊!」
聽完后的幾個彩毛大笑著。
「這事很簡單,我黑子不是個以大欺小的人」黑子看了眼平頭「想明白了事倒也好辦。」
「看你只是個孩子,給黑哥跪下認個錯,再當面給你們那夏總打電話。」平頭冷著臉說著,隨後聲音突然放大:「就說這事辦不了,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