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更加嚴峻
楊羽說著電話，身體有些搖搖晃晃，這時正是中午，進出的學生不少，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暗自嘀咕：「他就是楊羽，最近挺牛的人。膽子果然夠大，大白天的喝酒，還敢在學校大門口晃蕩。」
楊羽沒注意到這些，只聽電話裡頭傳來林曉慧的聲音：「楊羽，還真看不出來，你挺厲害的啊。」
楊羽詫異道：「我怎麼厲害了？」只感到莫名所以，莫非自己最近打架打出名了？
「我表妹昨晚回來就不斷問我，你這個人怎麼樣，她可從來沒這麼問過一個男生。」
楊羽聽林曉慧這麼一說，立時高興起來，照這麼說，何倩對自己很有好感了，有希望。連忙問道：「那你怎麼跟她說的啊。」
「我當然說你好話了，難道還會說你壞話。我說你專情的很，除了錢曉霞外從來沒有追過其他女生，上次見過她之後，就不斷打聽她的消息。」
楊羽呵呵笑道：「班長，可真要謝謝你了，那她怎麼說啊？」
「她沒說什麼，不過以我看，希望很大。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來？她都走了。」
楊羽聽說何倩走了，微微有些失望，隨即解釋道：「我昨晚睡得太晚，剛剛才起來和楊豪們喝了一點小酒。」
「喝酒？任廣飛和你們在一起沒有？」
楊羽想起幫她追任廣飛的事情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飛哥確實和我們在一起，不過人太多，我沒機會跟他說。」
「這樣啊，那算了。」聽語氣似乎並不怎麼失望。
楊羽隨後和林曉慧閑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回住處。
回到住處后，本來想看一會兒書，但頭暈眼花的，實在看不進去，就倒在床上睡起了大覺。
一覺醒來，只覺頭疼欲裂，去外面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把臉，稍微舒服了一點。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當即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午夜三點鐘了，便拿過電飯鍋，煮了一碗麵條吃了，隨即拿起課本看了起來。
星期一早上第一節課，李同走進來，將教案往講桌上一扔，大聲宣佈道：「告訴大家一個消息，這個星期四星期五將進行第一次摸底考，大家必須用心準備，爭取考出一個好成績來。」說著時，看了看楊羽，這個班上的重點苗子。
三（3）班的學生聽到這個消息有的高興，有的沮喪，高興的只是少數，那就是以張揚、王宇等人為首的混混派學生。
別人覺得摸底考有很大的壓力，對他們來說卻是不用上課，堂而皇之逃課的最好時機，均想著到考試當天，進去隨便寫上名字，把選擇題胡亂勾一下，就算完成任務了。
下課的時候，李同就徑直走了，也沒問鄧浩怎麼還沒來上課，卻是因為鄧浩這一幫人在他眼中已經是完全無可救藥的人了，高考完送走就算完成了任務。
實情也是如此，鄧浩等人自己都是抱著混的態度，高考之後要麼混一個垃圾得不能再垃圾的高職混日子，要麼直接混社會去，重點大學、本科，今生註定了與他們無緣。
李同走後，楊羽挂念何倩，又問林曉慧，何倩有沒有和她通電話，說什麼沒有。
林曉慧笑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是不是怕我表妹被人追走了？放心吧，她眼光高得很，一般人看不上眼。她現在對你有好感，我再幫你說幾句好話，一定沒問題。」
楊羽想起何倩的笑容，臉上情不自禁地盪起一抹笑容，謝了林曉慧一句。
林曉慧隨即說道：「這次摸底考，不出意外的話，你又是第一名，哎！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了。」
楊羽對考試信心十足，面上謙虛道：「我最近沒怎麼看書，功課落下了，肯定考不好。」
林曉慧說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再怎麼落下也不比我差。」看了側頭一眼周雨婕的位置，說道：「咱們班新來的那個周雨婕，底子很不錯，而且很專心，很有可能超過你。」
楊羽想起當日張聞天出的那道題，自己也是受她啟發才解了出來，當下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這時，張揚和王宇兩個走上前來，說道：「羽哥，周末摸底考，咱們去哪耍？」
楊羽經二人這一提醒，反應過來，對啊，周末考試，可以提前交卷，不正好可以去礦一中找何倩，順便也看看有哪些情敵，當下回頭說道：「到時候再說。」
張揚和王宇說道：「那好吧，我們去廁所抽煙，你去不去？」
市一中的學生抽煙，為了避免被老師抓到，一般來說有兩個去處，一個是廁所，一個是天台。
楊羽笑道：「你們去吧，我不去了。」
張揚和王宇徑直出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楊羽開始積極準備功課，迎接周末的考試，期間和高靖抽了個空去乾隆山莊逛了逛，應付差事。
到了星期三的時候，楊豪找楊羽談話，說是任廣飛打電話來，吳鴻文已經在四處活動，要建幫了，不過對外宣布的幫主人選並不是他本人，而是j市的一個老社會。
看來即便是吳鴻文，也害怕被警察部門盯上，找了一個人當冤大頭。
而鞍山這一片區域的話事人也初步定了下來，正是和楊羽有仇的暴龍。
另外被楊羽打的那個波哥也已經出院，到處跟人放話，要找楊羽報仇。
聽到這些，楊羽感到形勢比跟任廣飛之前更為嚴峻了，吳鴻文那邊厲兵秣馬，可是自己這邊呢？幾乎毫無作為啊，特別是暴龍當了這一片區域的話事人，一定會千方百計對付自己，以雪當日被自己和楊豪打得落荒而逃的恥辱。
不過楊羽就算再著急，因為本身在任廣飛派系中話語權不高，也沒有什麼辦法。
楊羽隨後問六哥那兒有沒有什麼應對措施。
楊豪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看來六哥也打算忍氣吞聲了。」說完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不是生哥那個時代，否則怎麼輪得到他吳鴻文囂張？」
楊羽從來沒聽過「生哥」這個人，疑惑道：「生哥？」
楊豪隨即為楊羽解釋起來，j市的黑社會勢力不少，大部分都曾經威風過，不過總歸說來以兩股勢力稱雄的時代最久，一股是吳鴻文背後的靠山，山哥、海哥為領頭人的屯門山一系，另外一系就是六哥為帶頭羊的南門一系。
這兩大派系在j市明爭暗鬥了不知多少年，互有高下，都曾經獨領風騷過。在吳鴻文竄起之前，曾經有一段時間，六哥這一系勢力在j市可是紅遍了半邊天，威風八面，沒人敢輕易招惹，全因為當時南門中出了一個了不得的兇悍人物生哥。
當時山哥、海哥已經出道，但面對如日中天的生哥都不得不龜縮在屯門山，輕易不敢出來遊盪，直到後來生哥與市警察局對抗，被亂槍打死在街頭后，方才重新跳了出來。
直到現在，生哥為什麼和市警察局對抗，依然是一個謎，但據六哥所說，這一切都是山哥、海哥的陰謀，因為吳長興便是當時帶隊圍剿生哥的頭，他也是因為擊斃生哥的功勞才升上去的。
楊羽聽楊豪說著，腦海中似乎出現了生哥帶人砍得屯門山的抱頭鼠串的畫面，暗暗崇拜嚮往，同時也對山哥、海哥有了從新定義，這兩人能混得風生水起，只怕靠的是頭腦，而不是狠。
龍哥紅的時候他們退避，生哥牛的時候又退避，楊羽甚至懷疑，龍哥和生哥都是被他們設計害死的。
二人說完后各自散了，楊羽收回心思，積極準備第二天的摸底考。
星期四，楊羽參加了摸底考試，在考場上十分得心應手，下筆如有神助，基本上只用一個小時便能完成一科的考試，但相對於只寫名字、胡亂勾選選擇題就出考場的鄧浩、張揚等人來說仍是慢了。
鄧浩腿好了不少，已經能勉強行走，於星期四晚上回到了學校。
到了星期五中午，楊羽決定下午考完試后和楊豪們去礦一中找何倩，便找到楊豪和高靖，約他們一起去礦一中，高靖和楊豪聽說后都是欣然答應，高靖更笑著說：「早就聽說礦一中出美女，今天一定要去見識見識。」楊豪則說他在礦一中認識熟人，可以去混飯吃。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下午考的是文科綜合，楊羽想著早點考完早點去礦一中，一得到考卷，就奮筆疾書起來，偌大的一張考卷，這麼多的題目，愣是讓他四十五分鐘就解決了。
他將筆往褲包中一揣，拿起考卷就往考官走去。
全場的考生見他這麼快就交卷，均是一陣驚訝，這麼快？
楊羽和鄧浩、張揚這些人不同，鄧浩等人是不把考試當成一回事，而楊羽素來是好學生形象，不會隨便敷衍了事，這麼快交卷，一定是做完了。
周雨婕坐在最後面，看楊羽這麼快交卷，禁不住多看了楊羽一眼，只見他鎮定從容，全然一副遊刃有餘的神態，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監考官正是對他有成見的張聞天，張聞天見楊羽走來，臉色有些難看，沉聲問道：「這麼快就做好了嗎？」
楊羽知道他對自己向來不怎麼待見，便也只淡淡應了一句：「做好了。」將卷子往張聞天面前的講桌上一放，揚長而去。
張聞天哼了一聲，拿起楊羽的考卷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沉，卻是楊羽雖然因為趕時間，書寫有些潦草，但每道題都解答得頭頭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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