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借刀殺人
幾天後,李承乾設家宴招待各位兄弟。
周如畫勸他:「魏王殿下還是不要去的好。」
李泰不解地問:「太子高宴,怎能不去?」
胡蝶在一邊慫恿:「是啊,東宮宴席怎麼能不去呢?我願意陪魏王一起前往。」
李泰道:「這種事就不勞你了,朦朧陪著我去就行了,省得被人家以為我們有多重視似的。」
鶯兒抿嘴樂道:「魏王說的也是,平日里太子總是瞧不起眾位王子,你帶個侍女去羞羞他。」
朦朧巴不得有這樣的機會。
幾近日她老是噁心嘔吐,正想找機會去找太子說說。
「好吧,剛好上次太子妃讓我做了些針線活,順便給她送去。」
周如畫說:「魏王聽聽,我們的侍女都比東宮的侍女強,她們的手工活都讓我們的人來做了。」
李泰臉色一沉說:「以後這樣的事不允許再發生,他們是東宮,比我們高一等,他們的活也要我們的人去幹嗎?」
朦朧見李泰不高興,忙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剛說了一句話,一個反胃,就大聲乾嘔起來。
李泰眉頭緊皺問她:「你這是怎麼了?要是這個樣子明日怎麼隨我去東宮?」
朦朧強忍住噁心,說:「可能是吃壞了肚子的緣故,不礙事的。」
匆匆離開。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
女人嘔吐除了是吃壞了肚子就是懷孩子,看她這樣子八成是和李泰有了那層關係。
「你們看著我幹嗎?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周如畫說:「魏王,看來妾身要恭喜你了。」
李泰大聲問:「何喜之有?父皇去了洛陽,太子監國,我何喜之有啊?」
看他一臉憂愁,周如畫忙打住了,勸道:「太子監國是遲早的事,你只管編撰你的《括地誌》,何必這樣?」
李泰大叫:「婦人之見,純粹是婦人之見啊。」
說完,拂袖離去。
東宮,歌舞昇平。
太子李承乾每一次監國,心情大爽。如今,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他能不高興嗎?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將李泰這個眼中釘拔去。
幾杯酒下肚,李承乾借口要出恭回到了卧室。
房珍珠安排了朦朧早就在那裡等他了。
「太子殿下,奴才懷了龍種了,特來給你報喜?」
李承乾立即眉開眼笑,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一雙手不老實在凸起的地方揉撮起來。
「真的,這種事奴才可不敢騙你。只是,奴才如何才能來這裡相陪左右呢?」
女人撒嬌的聲音讓李承乾的骨頭都酥了,說:「馬上就可以了,最晚後天你就可以入住東宮了,美人,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李承乾終於要當爹了,哈哈。」
聽話聽音,朦朧本來就是個心機女,聽了李承乾的話,一把推開他問:「你什麼意思?是要殺了魏王嗎?」
「少胡說。」
李承乾一把捂住她的嘴。
朦朧掙扎著拿開他的手說:「你告訴我,是不是想趁皇上不在殺了他?」
李承乾反問:「這不是你的願望嗎?要是他沒了,你自然就成了我的人。」
「可是你要怎麼害他?他可是有功夫的。」
李承乾道:「本來我還有些不放心,如今你不是來了嗎,今天晚上他大醉而歸,你將這個給他喝下,保准他這一覺睡去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說完,李承乾將一包葯遞給他。
朦朧畢竟是個女子,哆索著問:「真的嗎?我害怕。」
「美人,這可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生活嗎?你也看到了,房珍珠那個女人是個廢物,這輩子是下不出個蛋來的。你的兒子將來一定是太子的太子。」
「真的?」
朦朧驚喜地問。
李承乾撫了她的頭髮說:「當然是真的,你看到了,他深受皇上寵愛,有他活著一天,我這太子之位就一天坐不穩。只有他死,我才能坐穩這把椅子。」
「好吧,太子可不能食言啊。」
「怎麼會呢?你雖然現在無名無分,可你是第一個為我懷孩子的女人,你放心,如若我反悔,天打五雷轟。」
朦朧一把捂住他的嘴說:「我不要你起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
宴席畢,朦朧陪著李泰回到魏王府。
朦朧將葯泡到茶水裡遞給鶯兒,看著她服侍李泰喝下然後就回到了自己房中休息。
她恨鶯兒。當年她們倆一起入宮,一個給皇后當了貼身侍女,一個到了皇上身邊。她自己沒有成為皇上的枕邊人,反而是鶯兒博得了魏王的好感,被封為魏王妃。
借她的手處死李泰,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第二天一大早,朦朧早早來到魏王寢宮前,令她奇怪的是,一直沒有傳來李泰死亡的消息,這讓她驚慌失措。
要是完不成任務,李承乾那兒怎麼交代?
她知道他喜歡的不是她懷了他的孩子,而是她可以踏踏實實地幫他除掉李泰。
奇怪,屋子裡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昨天晚上服侍李泰的鶯兒還沒睡醒?
「不好了,魏王歿了。媽呀,這可怎麼辦啊?」
突然從屋內傳來鶯兒的尖叫聲,朦朧的心一下子快樂起來。
幸福來的實在太突然了,他死了,她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遠大抱負了。
「怎麼了?魏王殿下怎麼了?」
朦朧一把掀開床上的帷幔,果然看到李泰平平地躺在那裡,一邊的鶯兒臉如死灰。
報應,真是報應。
門外,胡蝶和周如畫瘋了一般的奔過來,一把掀開她,撲向床上的李泰。
「這是為什麼啊?怎麼會這樣?他不過是參加了太子的一次宴會,就沒命了,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周如畫怒氣衝天地說完,將目光落在朦朧身上。
「周妃,你看著我幹嗎?」
「朦朧,你告訴我,昨天晚上魏王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醉的不醒人事?」
「是的,她給他喝了醒酒茶,我才離開的。」
把責任推給鶯兒,這簡直是最好不過的借刀殺人。
周如畫看了看胡蝶,說:「姐姐,你是一宮之主,你說。」
胡蝶強忍著悲痛,說:「鶯兒,你到底給魏王喝了什麼?或許魏王還有救?他可是我們的天啊。」
鶯兒一臉懵懂,說:「我沒有啊,只是給他喝了茶水而已。」
「杯子呢?把杯子給看看。」
周如畫歇斯底里的大叫。
鶯兒說:「喝完完茶水后,我將杯子清洗后就扔掉了,魏王將痰吐到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