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稚嫩小兒不簡單,仙翁洞悉詭事參

三 稚嫩小兒不簡單,仙翁洞悉詭事參

林平一臉驚訝!蕭兒來回折返不消一刻鐘,就把百里之外的田垢活捉生擒,這是何等神通!?實在是太過厲害了,這定是我林家祖先保佑啊!

適才還作棄城之策,如今形勢卻驟然逆轉,百官得知劫後餘生,紛紛讚不絕口。

「哼,要殺要剮隨你!我田垢敗在了……」田垢話音未落,耳邊傳來「鐺~!」的一聲,銳耳的聲音突然響起,他的人頭已經咕嚕咕嚕的滾在百官腳下。

林平隨即又是一腳,將殘軀踢倒在地,之後更是瘋狂的刺出了數十連環劍,在田垢的體內進進出出,隨後更是抽出劍來一頓猛砍猛劈。

林平早已迫不及待的將他碎屍萬段了,百官見狀,也紛紛前去呲牙咧嘴的撕咬這個人渣,以報宗族冤魂之仇。

其中一位文官,一家七子盡喪於那奸賊之手,更是對他咬牙切齒。嚼其肉飲其血,每一口后都咒罵一句,就算如此也難平心頭之恨。

一轉眼的功夫,田垢已被惱怒的百官碎屍萬段,皮歸皮、肉歸肉,連骨頭也被跺成了粉碎。

「好了!將這雜碎拖出去,懸挂城牆示眾三天,然後剁碎了喂狗!」林平揮一揮手,抹凈劍上的污血,仍罵道:「殺那雜碎,也是玷污了我林家祖傳的寶劍!」語畢,寶劍得意滑入鞘中。

「蕭兒,這次你幹得不錯!對了,你是怎麼在千軍萬馬之中活捉那畜生的?」林平發泄過後,又想起了林蕭。

「父親大人,這又有何難?孩兒所學的神通,在萬軍之中取他首及就如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林蕭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著,因為這對他而言,確實沒有任何地方值得炫耀。

哪怕林蕭沒有獲得師尊的首肯,擅自脫離了祖師仙界。儘管冒著剝奪上仙神通而私自下凡的他,僅憑神兵、寶具來對付那些凡人,也是綽綽有餘的。

「那其他人呢?萬一他們知道我們殺了田垢,一定會找我們尋仇的。眼下我們再無實力去應付了。」

林平雖然有林蕭的幫助,但陳李兩家仍然是心頭大患,就算他們善罷甘休了,田家仍然會有將領出來坐上宗主之位,到頭來我們林家同樣十分狼狽。

「陳李兩家我一會便去誅殺,至於田家……就無須父親大人掛慮了。」

林蕭正欲轉身,后又聽林平的擔憂時又解釋道。

「怎麼……怎麼講?」林平聽得有些莫名其妙。

「世上再也沒有田家了。」林蕭冷漠道。

「你……你說什麼!?沒有了田家是什麼意思?」林平更是聽得滿天星斗,不知其所然。

就算我們今天殺了一個田垢,往後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田垢站出來,田家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如同字面上的意思,田家全軍覆沒,已經被我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林蕭不喜言辭,但為了讓父親更透徹的明白,只好再多費口舌一番。

百官這才驚醒過來,立刻一陣嘩然!

就在彈指之間,又陷入一片寂靜。

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他們都被林蕭的神通給驚呆了。

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光憑想象,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

僅憑一人一刻,就能消滅了一支軍隊一個藩國。

這……這簡直,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就仿如:空中無樓閣而樓閣畢現,台上無山水而山水雜陳。頓時令眾人有種似真似幻,亦假亦真的感覺。

林蕭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九重天外仙外仙,

金身下凡顯神通,斬妖除魔盡衛道,凡間不世建神功。

嘶~!

我兒林蕭竟然修得此等神通?!

林平聽完之後,不寒而慄一陣顫抖,內心不斷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興奮感!

有我兒林蕭在,如虎添翼宛如神助!何愁不成我林家霸業?!

林平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突然失聲大笑起來,笑得越來越狂,越來越邪魅:「祖意終願以遂,逐鹿中原,問鼎天下,喜不自勝,喜不自勝啊!」林平最終忍不住吶喊道。

「恭賀宗主,宗主英明,文成武德千秋萬世!賀喜少主,少主神通,舉世無雙神勇無敵!」

見識過了林蕭的神通后,殿下百官也一同歡呼道。

這對於林氏宗族而言,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殺出這個犄角旮旯的彈丸之地,鑄就不世霸業。

實際上,林家宗族上下所有人,都在為有此一天而堅持不懈的努力,而這一天卻戲劇性的到來,終於可以付諸行動了!

待林平冷靜些許,便對他說:「父親,事不宜遲。待我把兩家料理完后,再作慶賀。」

林平聽了本想滿口答應,可他又轉念一想,林家精銳折損過大半,若重建精銳,尚不知道牛年馬月,倒不如……:「蕭兒,且慢。如今林家實力已不復往日榮光,倘若能降服兩家,定能鞏固林家基業。」

林蕭本想,憑一身本領與神通,解林家心頭大患也是舉手之勞。但他又細想,這趟私自下凡,固然保得了這一時,卻保不了一輩。

再說,有道是天界一天,人界一年,一年之內,變數繁多,不可不察。

能使之投降,既可充實自己,又可以逸待勞,還是父親考慮周詳。

故林蕭頓了頓,回道:「父親深謀遠慮,孩兒領命。」語畢轉身一道金光閃爍,又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轉眼之間,一道施法雲騰已逼臨近陳家軍營上空。

只見那道金光正以風馳電摯的速度朝向營寨迎面逼來,金光越來越近,看似一團金燦燦,卻又拖著一道長長的尾巴,仿如彗星劃過。

守衛忽覺遠方存有怪異,遙見一處光斑閃耀,極不尋常。轉眼漸亮,金光閃閃,引得矚目眺望者更甚。

嗯……?

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從南面向這邊飛來!!那道奇異天象映入了哨兵眼中,人人心中納悶。

「快……快看!那是什……?」守衛話音未止,那團金光就在營寨上空戛然止住,頓時金光燦爛,似一道落日明霞餘暉映遠。光芒普照在了整片營寨的上空,兵士慌作了一團,一些自作聰明的人甚至在俯首朝天跪拜。

陳主明陽寨內升帳,端座於上,側耳傾聽帳外一片吵雜,不明所以然,遂向守衛呵斥道:「守衛!帳外何故喧嘩?」聽聞喧嘩聒噪之聲漸大,心中頓生無名火,又對侍衛交待下去:「看是何人所為,目無軍紀,還不趕緊拿下以儆效尤?」

「稟報陳主,營寨上空發現一道異象,天空出現一團金雲,金光閃爍,光彩奪目,仿如神明現身一樣。」守衛回報道。

一人聽聞守衛形容,心中一個合算,隨即臉色一喜,便對陳明陽賀喜道:「陳主,這可是祥瑞吉祥之兆啊!」說話之人,正是陳主帳下謀士,陳誠。

唔……

原來是件好事?陳明陽聽完解說,怒氣漸消,半信半疑的問道:「此話當真?」

陳誠又繼續解釋:「自古以來,凡事如出現彩雲,風調雨順,禾生雙穗,地出甘泉,等等都皆為祥瑞之兆。宗主,不會有錯的。」陳誠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搖頭晃腦,陳明陽聽了,自然喜上眉梢。

帳內謀士陳子揚,同樣侍奉陳主,資歷略長於陳誠。他視陳誠馬屁功拍得那叫一個噁心,又聞其言,報喜不報憂,心裡甚不痛快,故上表:「陳主,此話也未能盡信,除此天象以外,也有可能是妖獸魔物出現,或在暗示災厄也不一定。」

陳子揚剛把話說完,陳明陽朝他看了一眼,臉色一沉轉而怒視陳誠一下,子揚誤以為宗主怨氣陳誠,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隨我一同視察狀況。」陳明陽起身離座,朝帳外走去。謀士兩人又互瞪一眼,跟隨其後,走出了營篷。

話說此時,林蕭已卸去了金身,矗立陳軍陣前,對著守衛一通喝到:「喂!趕緊進去傳喚,讓你們的宗主快快出來,歸降我林家!」

守衛聽聞,匆忙跑向宗主帳前稟告,還未跑幾步,就碰見了前來查探的陳明陽等人。他趕緊上前稟報:「報陳主,營前突然一道金光乍現后,好似站了個少年,不知是何人,那人說道……」守衛說到了一半又吞吞吐吐,不敢往下說去。

陳誠說有吉祥之兆,也不至於驚惶成這樣吧?明陽雖心生疑慮,但他仍滿懷期待,便對守衛說道:「不急,有話慢說。那人說了些什麼?」

陳家之所以能夠在華夏上千個宗族群中,短短十幾年就興旺崛起,建立了不錯的基業,這與陳明陽待人處世,禮遇賢明,恩威並重的做派,都有很大的關係。年僅三十有二,身邊總有不少忠臣良將與他一同打拚奮戰。

守衛窺視陳主的臉色后再聽他話,心裡更是一團糟。迫不得已,把林蕭的話轉述了一遍:「那人,在陣前叫囂道,讓宗主前去……」他咽下口水后又惶恐不安道:「前去投……投降。」說完雙腳一軟,身子一癱,就跪在明陽跟前,嚇了個半死。

陳明陽聽聞后,驚訝道:「什麼!?」隨即神情惱怒非常,大有被人戲耍的感受。

糟糕!

這下好的不顯靈,壞的倒成真了。子揚一聽,臉色也不好看,他心裡更是一個顫抖,不幸被自己言中。

站在陳誠一側的是陳飛大將軍,他與陳誠既是同窗又是好友,兩人一人習文,一人習武。

在陳誠給陳飛使了一個眼色后,他立刻自告奮勇的向明陽邀戰:「豈有此理!哪來的鄉下人,竟敢在此胡言亂語?!宗主,待我出去領教領教!」

陳飛邊說邊走出人群之中,半跪在明陽的跟前,聽候差遣。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等面前耀武揚威是吧?明陽既怒又奇,不知對方是個怎樣的三頭六臂,才敢如此囂張。他怒氣半消,說道,:「不必了!我倒要見識,光憑他一人,又能掀起何種大風大浪?」陳主語畢,甚至連戰甲頭盔也沒披戴上,就抬腳疾步而去。

十餘名文武將官跟在了他身後,一隊侍衛三十人,魚貫而行分成了兩列,及時擋在明陽身外十餘步,既不遮擋他的威儀,又能及時做好防禦,顯然是一種炫耀武力的排場罷了。

一身銅皮鎧甲的武將,手持馬鞭指著陣前百步開外的林蕭,中氣十足喝到:「來者何人?竟敢大言不慚?」

此人陳亥生,是陳子揚的堂叔。剛讓陳飛出了個風頭,心裡不是滋味。這次他可是有備而來。

就在這時,林蕭胸前突然泛起一道白色寶光,這是為掌握師尊行蹤,所特意佩帶的一枚玉鏡子。

他抬手抓起那面光潔如鏡的玉墜,那玉墜本是靈石所開,在辯經房內吸了些神通,成了一面寶具,名喚玉鏡子。修鍊功課之時,發現它還能映照出師尊的所在,而深受道兄們喜愛。

林蕭看著玉墜,只見鏡內現出了一位老者仙翁,他頭戴七星帽,身披八卦袍、手持無量拂塵,身後還站著數名剛被點化不久的道童。

只瞧仙翁坐在了天涯海角的石亭內笑口盈盈,正與同席諸仙談經論道,喜不自勝。

正待仙翁聊得起勁,突覺身後好似有東西在窺視著他,祂眼神犀利的回頭一看,與鏡子外的林蕭四眼對了個正著,卻又不動聲色回過頭去,繼續談笑風生。

糟糕!

師尊的宴會馬上就要結束,準備返回崑崙天宮。林蕭這時一怔慌了起來,暗運神通,腳下泛起了祥瑞的霞光,一雙追風靴已裹住了他的雙腳。

林蕭一個身法移動,就在眾人眼前閃爍了一下,他並解釋道:「我,林蕭!」

「我」字音剛末,人就在眾人眼前突然消失。陳亥生擦了擦眼睛,以為白日撞見鬼了。誰知,「林」字音就已貼在了侍衛耳邊,未等侍衛回過神來,聲音又已飄遠。最後說到「蕭」字之時,已站立於陳明陽面前。

一個三十二歲正值壯年的陳明陽,一個年僅十七歲就位列候選仙班的林蕭,兩人就這樣短兵交接上了。

嗯?

怎麼……?!怎麼回事!?轉瞬之間,眾人才發覺百步開外驟然消失了個人,而突然眼前卻多了一個冷峻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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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界躺平,人間撈的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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