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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還是第一個到店裡的，古樸的裝飾走過了五十年的時光但是並沒有絲毫改變，或許是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壽命已經不是問題了吧。櫃檯前的中年男人沒有抬頭。

「你還是這麼早啊？幾十年的習慣也沒有改啊。想喝點什麼？春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你也知道的。他們不會讓我插手的。你們來這沒人知道吧？」

「不知道，或許有吧，我們隱匿痕迹越來越不容易了。自從那個鎮壓的文字碑破碎開來之後，總部的監視越來越密切了。」

「你好早啊，冬！」

夏大大咧咧地撞開小店的木門，穿著一身充滿酒氣的非主流馬甲衝進小書店中，中年男人一臉無奈地看著夏的樣子，不過嘴裡卻是喊了一聲：

「秋？你也不管管？」

但是當門關上之後，夏的樣子瞬間變得跟剛才在會議室中判若兩人，一身酒紅色西裝和一張根本看不出一點怒氣的笑臉，讓人感覺剛剛是不是眼花了。

秋的樣子也從剛剛的長裙變成了一身幹練的運動服。

秋從隨身口袋中掏出一塊帶著水汽的小雪花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憋死我了！」雪大大地呼了一口氣，「老爹，給我來一杯日暮里。」

夏笑嘻嘻地勾住冬的左肩，「怎麼樣，我剛剛演的不錯吧？」

「要是那個火球沒差點飛過來就更好了。我差點被燙死。」

「做戲做全套，那我怎麼能不把火球點著？我都想直接把火球扔進那個會議室旁邊的混蛋身上了。」

「人都齊了吧，現在正式開會。」

這次說話的是秋，而雪坐在了櫃檯旁邊盯著門口，並沒有吭聲。

「雪，怎麼了？」夏注意到了雪的異樣。

「你們看窗外，這些場景我們是不是在哪裡好像見過？」

「他們已經囂張到想要在這裡動手了嗎？當我不存在嗎？」

櫃檯前擦著酒瓶的男人雖然仍然沒有抬頭，但是語氣間已經帶有一些微微的慍怒了。

「雪，借我幾把槍。」老爹點了一根雪茄叼著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

雪看了一眼秋，好像是在徵得同意一樣。

「很多年沒遇見這樣的架勢了，你們誰來的時候被跟蹤了？都借他，別留著了。」

「那我用什麼？！」沒等雪把這句話說完，房頂突然發出巨大的響聲，

窗外的景色慢慢變得離奇起來，鳥都開始倒著飛行，小蟲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紫色的天空看起來十分絢麗多彩，街上的霧氣漸漸多到看不清任何事物，霧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緩緩運動。

「喲，這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了是嗎？也不看看自己的歲數就敢裝大爺？」夏隨手抄起了櫃檯旁的一瓶紅酒就朝窗外扔了出去，就在紅酒接觸窗帘的一瞬間，一條火龍從酒瓶中衝出，直接衝進無邊霧氣之中，那些緩緩走向書店的東西碰到火龍之後都好像受到驚嚇一般，瘋狂地嚎叫起來。

「暴殄天物。」冬又蹦了四個字出來。

「讓他們知道一下，我們還沒死呢。」夏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嘴角緩緩亮出一點點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