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靈純潔的像1張白紙1樣才叫虔誠
「克萊爾和她未婚夫的事情......」
艾弗琳滿眼詫異的看向菲尼克斯，只想了解這件唯獨她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克萊爾未婚夫是你害死的？「
聽著菲尼克斯的回答，艾弗琳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們那十二個人，在她看來本應該是足以託付後背的朋友，更是一起經歷了那麼多。
為什麼？
「我沒想害他，只是當時必須要挑一個去犧牲！！」
「那為什麼一定是他！！你明知道和魅魔相愛的他遇到其他天使只會......」
「所以我才說你一定要出現！！」
「這根本就不是我出不出現的問題！你還是不明白，康納，你一直都是這樣，若無其事的犧牲別人......」
艾弗琳攥了攥拳頭，但終究還是鬆開了。
就算說再多又有什麼意義？事情已經發生了。
克萊爾的未婚夫也已經死了，只留下了眼下這個名為「復仇」的爛攤子。
「哈哈哈哈，還是一如既往的這樣子啊，一盤散沙，互相指責，互相推脫......幾個敗類走到一起能有什麼作為？」
一旁的布里奇斯看著兩人這模樣，笑著嘲諷了一句。
只是這嘲諷，倒更像是自嘲，誰讓他也是當事人之一呢。
那場影響頗深的大失敗，所有人都有責任，沒辦法推脫的責任。
「說正事吧，至少要先把克萊爾的事情解決了，不然誰都不會好過！」
菲尼克斯也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畢竟繼續說下去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
反而只會讓還活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呵，解決？怎麼解決？還是一如既往的，你挑個『誘餌』去送死？」
布里奇斯諷刺了一句。
聽起來這種事菲尼克斯已經做過不止一次了。
「閉嘴吧死騙子！當初如果不是拿了個半成品道具，我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現在把東西拿出來！別和我插科打諢，我們都很清楚那東西在誰那！！」
菲尼克斯也沒什麼好心情去好說好商量。
更何況布里奇斯也沒得選。
要麼拒絕他們待在這裡等死，要麼再趟一次渾水，想辦法把事情解決掉。
「那玩意讓我賣了！」
布里奇斯的回答倒是十分直接。
可這直接的回答也讓菲尼克斯愣住了。
「賣了？誰那麼不要命敢要那玩意？？」
「那玩意？你們說的又是什麼東西？」
聽著兩人的對話，一旁的艾弗琳更摸不著頭腦了。
她總感覺......好像所有人都瞞了她很多事情。
幾個人在一起坦誠的在一起合作，似乎只是她的......異想天開。
當初看起來相處的「熱熱鬧鬧」的幾人，實際上在背地裡早就「暗流涌動」了。
「嘖，手術刀，當初給克萊爾做刨腹產手術的就是我和布里奇斯。」
菲尼克斯無奈的撇了撇嘴，有些不情願的解釋了一句。
「刨腹產？等一下，克萊爾的孩子不是早就打掉了嘛？」
「噗，怪不得康納當初能把你騙得那麼死心塌地、海枯石爛的，不過想想也對，畢竟是上帝的崽兒嘛，心靈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才叫虔誠。」
布里奇斯笑著調侃了一句。
聽起來像是在「表揚」對方那純潔的心靈，
實際上就是在說「你可太傻了」。
這也讓康納無奈的搖了搖頭，用快要燃盡的煙屁股又給自己續了一根。
「那個孩子沒打掉，我們想了個辦法把孩子弄出來了，雖然過程有點......坎坷。」
「什麼叫坎坷，大天使長都被引下來了，差點命都丟在那了！」
「但是我成功了！就算是什麼狗屁的鳥人長也找不到克萊爾的位置！」
「是啊，多虧了你想到的『好點子』，把屏蔽咒刻在了克萊爾的靈魂上，弄得我們現在也完全找不到她了！」
布里奇斯表情浮誇的說著，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聽到這裡，艾弗琳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找了那麼多人都沒辦法掌握到「罪魁禍首」的位置了。
不過這一次，艾弗琳也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些什麼。
不管怎麼說，他們當初確實是保護住了一個剛剛降生的新生命。
無論最開始的目的是好是壞。
「所以只要找到了那把手術刀，你就有辦法確定克萊爾的位置？」
艾弗琳緩緩問道。
雖說一把給「地獄」和「天堂」混血的新生兒做「接生」的手術刀非同小可，但想要找的話......
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怎麼可能？那可是我親自刻下的屏蔽咒，除了上帝那個老年痴獃，就算撒旦親自來也找不到的。」
菲尼克斯自戀的解釋了一句。
對於自己的手段，他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至於需要手術刀的目的......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又來！我們就不能多信任一下彼此嗎？說到底現在也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艾弗琳翻了翻白眼，雖然對康納的這種行為已經見怪不怪了。
可如今這件事畢竟非同小可......
「既然你說要多信任彼此，那就乾脆別問咯！」
菲尼克斯聳了聳肩，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說清楚自己有什麼計劃。
可也正是這一點才讓艾弗琳感到十分頭疼。
因為對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剛開始那時候是這樣，三年前那次事故更是這樣。
難道艾弗琳不信任菲尼克斯？
如果真的不信任，又怎麼會一心想要對方回來呢。
只不過......
她不希望對方重蹈覆轍，或許也不只是對方，而是雙方。
「好了，現在說清楚你賣給什麼人了，可別說什麼要給客戶保密的話，被你出賣過的人可有一大把呢。」
菲尼克斯輕聲提醒了一句布里奇斯，也可以說是把對方最後一條退路給堵死了。
只是哪怕這樣，提到那把手術刀現在的歸屬，布里奇斯還是會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看著布里奇斯那犯難的表情，菲尼克斯也眉頭緊皺了起來。
「別告訴我你把東西賣給惡魔當收藏品了！」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做事不考慮後果嗎？只是我賣的這個人，現在身份比較特殊......」
布里奇斯說著，猶豫了片刻后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大概這就是命運吧，有些事情就算想躲，也終究躲不過去的。
「我把東西賣給了帕德蘭·伍德。」
「帕德蘭伍德？」
一提到這個名字，艾弗琳的表情都明顯變了。
似乎這帕德蘭伍德，還不是個小人物呢。
「那是誰？」
這次倒是菲尼克斯少有的愣了愣。
對於曾經遊走在各種灰色甚至黑色地帶的他來講，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你這幾年一直在精神病院，不知道也很正常，畢竟那傢伙也是在你『消失』之後的三年裡突然名聲大噪起來的，現在算是......倫敦地區地下的頭兒！」
艾弗琳頭疼的解釋道。
如果那個東西真的在這個人手裡，那可就不好辦了。
畢竟帕德蘭伍德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護食，就算是自己丟掉不要的東西，也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染指。
最要緊的是......
這個名字恰好就在他們地獄行者現在所需要監視的「高危人物」名單里。
根據她得到的情報，對方很有可能......再給惡魔當幫手。
不然一個沒名、沒權、沒錢更沒有人脈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三年時間裡就迅速崛起橫掃了整個倫敦地下！
說到這裡，菲尼克斯似乎也想到了什麼，表情怪異的看向了布里奇斯多問了一句：「那把手術刀，是在我剛進去的那時候賣給他的？」
「對，當時我們所有人都一蹶不振，我也要想辦法活下去不是嗎？正好有個不怕死的愣頭青肯出高價，我為什麼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