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懷疑
「這傢伙叫安西笙。」
殉道打開廚房略有破舊的房門,朝著裡面的安西笙跟後面的幸蘊講道。
「安西笙後面那個是幸蘊,應該在我們這裡住下。」
「嗯知道了」
安西笙頭也不回的將手裡的柴火依次放進爐子里。
「嗯,你好!安西笙!」
「嗯好的,你是幸蘊吧?」
安西笙頭也不回的繼續擺弄著火摺子,把它放進爐子裡面。
「對!」
幸蘊向一旁探過去看到了安西笙的臉,看著對方的臉感覺很好看。
看到安西笙坐在壁爐旁的小凳子上,穿著布衣把面前的柴打出火。
「好了,我先跟你說一下,我們這裡的伙食一般是店主和安西笙管的。」
殉道抓著幸蘊的衣服拉到灶頭前說起了伙食的事情。
「嗯」
「如果你想要什麼吃的,跟我說我去買,或者你自己去買,然後我不會燒飯,連炒雞蛋也不在行。」
「嗯」
「所以你會燒嗎?」
殉道看了看他的手,有繭,但是不知道是怎麼有的,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新買的,我爹說收養他,那他身上肯定有什麼值得收養的東西,不然我爹不可能會把他領回來。
「會!之前我在家裡一直是自己燒的!」
會燒飯,之前有家,現在不知道有沒有,估計沒了,或者怎麼了。
「好的你去把那菜切一下,我看看。」
殉道指著桌板上的白菜。
「好的!」
幸蘊走到桌板邊把一旁的菜刀嫻熟的切起菜來。
殉道在後面看著,心中一直在想著姓白的什麼時候來。
「殉道過來喝葯。」
安旭站在門前,手裡還端著一個碗,碗還冒著熱氣。
「來了,這葯不苦吧?」
殉道走了過去把葯拿到手上。
「你覺得葯有什麼不是苦的嗎?」
「當然有,什麼棗啊!金銀花啊!」
「喝了。」
「別催這葯是燙的。」
「我冷過了,可以喝了。」
殉道吹了吹面前的葯,然後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苦!」
殉道咂了咂嘴,頗有怨氣的看著安旭。
「好了,然後你過來,我給你換一個繃帶。」
「好的。」
殉道就跟著安旭出去了。
廚房現在只有幸蘊和安西笙在了。
只能聽到菜刀切菜和火焰的燃燒聲。
「你…」
幸蘊想要說話有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繼續切菜。
「切完后,把油和菜放鍋中你應該知道吧。」
坐在爐子後面的安西笙突然站了起來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先說了話。
「知道」
幸蘊把砧板上的菜放在一旁。
「油在哪裡?」
「你腳旁邊的油壺」
「哦找到了。」
幸蘊蹲了下來拿到油壺後站起來把油壺裡油放進鍋子里。
然後把一旁的菜放進去,用鏟子攪拌鍋里的菜。
「能給我講講你認為為什麼殉叔會帶你過來嗎?」
安西笙台起頭看向幸蘊的眼睛。
「啊?可能是我可憐吧?」
幸蘊也沒有想那麼多,只能回憶一下為什麼殉常先生要帶自己過來。
「哪裡可憐?」
「我家人沒了。」
幸蘊的臉似乎暗了下去。
「嗯可能有點,但是我不覺得是因為這樣。」安西笙的臉上滿是不信任「天下有多少人是無家可歸的,我就見過一堆,所以我不相信殉叔會因為你家人沒了所以帶你過來。」
「額…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所以呢,你就過來了,不怕殉叔是壞人嗎?」
「不不,殉常先生絕對不是壞人,他幫了我很多,沒有他我也沒了。」
幸蘊連忙搖頭放下鍋鏟解釋著。
「繼續炒別停。」
安西笙看著幸蘊為了解釋就把鍋鏟放在一邊提醒到。
「哦好的。」
幸蘊將鍋鏟重新放在手裡繼續翻炒,心裡還不斷嘀咕著。
殉常先生帶我來是為了什麼?我好像也不知道,安西笙給我的感覺和她的臉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
「我先跟你說一下,不要動我房間的筆和畫,聽清楚了嗎?」
「知道了。」
「好的」
二人又開始了剛開始的狀態,沒有一句話,只有火燃燒和炒菜的油滋聲。
……
在殉道的房間里,安旭正在檢查殉道左手上的傷口。
「店主知道為什麼我爹要把幸蘊帶過來嗎?」
殉道看向一旁給他檢查傷口的安旭。
「他家裡人沒了。所以帶他過來。」
「得了吧!你覺得我會信?如果是我爹的朋友還好說,他家人是我爹的朋友嗎?」
殉道滿臉不信的看著安旭
「還有呢?他是不是住在我們這裡,我聽安西笙說白潯也來,我想知道這房間夠嗎?」
「白潯和我一起住就行了。」
「所以那傢伙真來啊。」
殉道不經想了想,立馬身上有了惡寒。
「他爸去探案去了,不放心他在家裡一個人。」
「不放心,我覺得他一個人絕對能照顧好自己的,就他那個不知道繼承誰的惡趣味。」
「那不是你先惹他的。」
「我先惹的也不能這樣吧。」
殉道一想到當時的樣子就羞紅了臉激動了起來。
「別激動。」
安旭用繃帶把殉道的左手纏繞起來。
「記得這隻手別亂動,還有你的胸膛別被別人撞了。」
安旭向殉道說完話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間和殉常,樂梁聊天去了。
「真是的。可以說說你知道的事情嗎?」
殉道看著在桌子上的劍,-還有在他上方的降泉。
「想不到什麼。」
「什麼叫想不到什麼。」
「除了我的名字還有謝軒就只剩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來聽聽。」
殉道倒是沒有向降泉那樣苦惱的樣子,擺出了看小說般愜意的樣子看向降泉。
「比如死人可以跑。」
「額,你在開玩笑嗎?死了還能跑。」
殉道把看戲一般的眼神變成看傻子的眼神。
「所以我才說是亂七八糟的啊!」
「還有呢?」
「一些稀奇古怪的武器。」
「比如?」
「可以用線殺人」
「線殺人是指?」
「一個人腳沒有動線動然後被殺的人頭掉下來。」
「不是你這個更離譜了啊!」
殉道放棄了,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這把劍可以復原。
「那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原本是把斷劍,但是我再次看你的時候變成了好劍嗎?」
殉道也不擺出一副看戲的樣子了,認真的看向降泉。
「因為我可以這麼做。」
「什麼意思?」
「我有意識后這把劍就好了。可能是因為我的原因當我看見這把劍時我想讓它變好時它就已經好了。」
降泉似乎在說著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
「算了算了,我跟你腦迴路不一樣。我去吃飯吧。」
說完后殉道就離開房間了,就只讓降泉在那裡獨自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