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絕非偶然

一夜的輾轉反側，直到凌晨三點才勉強睡著，第二天早上六點，左風就醒了。倒不是不困，而是實在睡不著，心中老是翻來覆去的想著案子的事情，想著唐堯什麼時候更新，會不會有新的線索，趙崗那邊有是否會有什麼進展。

不過如果有進展的話，趙崗肯定第一時間發消息給左風了。現在都沒有收到消息，看來也是沒什麼希望了。

好了，線索到這裡，看來又斷了。下面只能看趙天那邊是否有突破口了。

穿好衣服之後，左風站在窗前發了會呆，有些茫然，想著還是去警局看看吧。

到了警局之後，左風看到除了趙崗以外有幾個警員都已經趴下來，只有趙崗還在盯著畫面。畫面上就只有個人騎著自行車等在路口。左風拍了拍趙崗，想問他是否有進展，還等開口，就看到趙崗先搖了搖頭。不過這也在左風的意料之中了。左風向趙崗比了個手勢，問他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剩下部分他來看。趙崗則搖了搖頭表示把最後的一點看完再去。

於是兩個人都坐了下來，一起盯著顯示器發獃。

就在這時，李楠推門進來了。昨天晚上李楠負責守著唐堯，剛剛有同事去替他於是他就先行回來了。路過早點攤的時候想著趙崗應該也昨天也通宵沒吃，就買了兩份早餐回來準備和他一人一份湊合著吃，卻沒想到左風也在。

左風看到李楠提著兩份早餐回來，就想到應該是帶給趙崗的。於是直接搖了搖手表示自己吃過了。這下李楠倒也乾脆，直接就遞給了趙崗。

「唐堯那邊有什麼進展嗎？」等李楠坐下來之後，左風問到。

「沒什麼進展，晚上回去之後就一直在屋裡沒出門。他租的是個兩居室，和他合租的那個人叫李年年，是個送外賣的。昨天7點左右唐堯到家的時候他也在。後來過了一會就又出門了。應該是送外賣去了。一直到差不多一點才回來。唐堯今天我換班的時候還沒見出門，應該還在睡覺。」

「監控這邊怎麼樣了。」停頓了一會之後，李楠接著問。

「這不是還在看著嘛。」左風指了指畫面。這時候趙崗因為吃早飯，錄像先被暫停了。錄像還停留在剛才的畫面。

李楠湊過去一看，突然覺得畫面里的這個人的身影和唐堯有點像。昨天唐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也是一隻腳踏在馬路牙子上，另外一隻手撐在馬路邊上的護欄上，身子斜靠著，一副隨時要摔倒的樣子，讓李楠印象很深刻。

「這個人好像是唐堯。」

聽到李楠這麼說，左風和趙崗都震驚了。趙崗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包子，問李楠，「你確定嗎？」

「應該是，但是畫面有點小看不太清，可以放大一點嗎。」

鏡頭被推進，鏡頭下的人漸漸清晰。雖然是晚上，但是在路燈下，人臉依舊可以辨別出來。

「是唐堯。」李楠確定的點了點頭。

但是這樣並不能說明什麼。唐堯下班回家就路過北陵街，這個時間點出現在北陵街被監控拍到也並不意外。

趙崗和左風應該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雖然在監控中看到了唐堯，但是也沒有表現的異常興奮。

吃完包子之後，趙崗接著看錄像。左風示意他扛不住就早點回去休息，隨後就離開了房間。李楠因為也是一晚上沒睡，吃過早飯之後就直接回去睡覺了。

左風一個人坐在B市公安局臨時給他安排的辦公室里來回翻看著賈南城一案目前收集到的資料。

這個案件從案發到現在應該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所有的直接證據似乎都已經被銷毀，目前唯一可能的突破口應該就是賈南城的社會關係上了。從推測的死亡時間往前推一個月，和賈南城有目前接觸的中嫌疑比較大的有趙天和瑞陽集團的董事長陳瑞陽。趙天因為是賈南城一案的表面直接受益人，所以肯定是在懷疑的目標中。陳瑞陽因為和趙天直接的利益競爭，因此理論上也存在嫌疑。但是這兩個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都不能直接展開調查，不然社會輿論方面肯定有沸沸揚揚了。

懷疑的目標不能調查，現有的證據又都不充分，這案子還真是棘手。

左風現在有些後悔當初上面把案子交給他的時候答應的有些太快了。應該再緩一緩，讓B市公安局的人自己先調查一下，自己再介入，說不定事情會好辦很多。

但是現在，真是進不得又推不得。

頭禿，真是令人頭禿。左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看來這個案子結束之後，自己的頭髮又要掉不少了。

正在左風哀嘆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趙崗的電話。左風心想，這小子搞什麼呢，這麼近還打電話。

接通電話之後，就聽見趙崗在電話里喊：「左隊，快來，我這邊有發現。」

左風聽到之後也來不及在電話里問是什麼事，掛了電話直接就衝到了看監控錄像的房間。-

趙崗見左風來了，揮了揮手招呼左風，說到：「左隊你看。」

左隊看了顯示器一眼，還是唐堯，半耷拉著依靠在護欄上，於是說道：「唐堯，這不是我們剛剛已經知道了嗎。」

「是的，但是左隊你看時間。」

「12點06分，怎麼了？」

「剛剛我們看的時候是11點38分？」

「不是一個時間？」

「不是。之前其實也有注意到晚上這個時間點有人，但是因為大家都困了，也不知道唐堯的樣子，就當成是普通的路人放過了。而剛剛李楠說這是唐堯之後，我就刻意的留意了下，差不多三十分鐘之後，看到唐堯再次出現在了路口。於是，我連續找出了前後一周的錄像，發現，唐堯在這段時間內晚上11點到1點期間經常在北陵路口出現」

「這也就是說，出現在路口並不是偶然？很有是在等什麼東西。」

「是的，但是具體等什麼沒有發現。不過我覺得不重要，加上之前的小說，已經具備對唐堯的展開調查的條件了。」

「如果對方堅持說偶然怎麼辦？」不像趙崗那樣激動，左風倒是表現的很冷靜。

「那就看他有沒有合適的理由說服我們了。」

雖然證據上還是有些弱，但是好歹唐堯和賈南城一案之間終於有了一些科學範圍內的證據，先對他進行調查，看看他怎麼說，說不定會有新的思路。想到這裡，左風點了點頭說到：「那我們就看看這位小說家是否還有新的故事可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