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萬棺朝拜 開天闢地（修）
金烏西沉，月兔東升。
方誓忙碌了許久，總算將鴞木的整個根系全部挖了出來。
連帶的還有無數骸骨，有人類的，也有野獸的。
這些都是鴞木的受害者所留。
它們埋藏在鴞木身下的土壤中，被其根系纏繞。
化作一縷縷養分滋養著鴞木。
如果持續下去，等過了數百年。
鴞木就會成長為遠古巨鴞，相當於傳奇的恐怖植物。
那時，它的絕望之聲將會覆蓋一片山林，將此處化作死地。
其恐怖的威力，稍弱一點的傳奇生物都無法倖免。
如若不殺是鴞木，除非使用祈願術或者傳奇法術。
中招之人只能閉目等死。
方誓之所以費盡心思地將鴞木挪開。
就是因為鴞木紮根的位置太巧了。
正好是楊氏祖墳的所在地。
周圍的斷壁殘垣還能看出此地曾經的輝煌。
這是後來楊氏家族歸國的子弟所建。
並且時常進行祭祀。
現在想來楊氏家族的子弟目的也不單純。
他們沒有忘記老祖宗留下的祖訓。
回國后借著搞投資的名義，在陵園中圈了個地，建起了祠堂。
官方看到錢的份上，再加上此地本來就屬於楊家，也沒有太過計較。
就任自由楊家行事。
每年楊家祭祖的時候，也是熱熱鬧鬧的。
幾百號從世界各地趕來的族人齊聚一堂，也算得上是一場盛典。
甚至到了後面，沂高陵園基本都是楊氏家族的子弟在內任職。
又開發了上下游產業，楊家轉而成為了安城喪葬業的龍頭。
當然，現在說這些也完全沒了意義。
末世之後，十室九空，楊氏家族再輝煌也已經是過去式。
鴞木龐大的力量更將這華麗的祠堂給砸成了廢墟。
一切徹底煙消雲散。
方誓清理完鴞木的根系，就波不急待地沿著洞開的縫隙，鑽進了墓室之內。
還別說，楊氏家族的祖墳建造著極為寬敞。
經過一代代的修築下來。
如同地下住宅區一樣，不但通風流暢，還有著完善的居住環境。
方誓提著無煙油燈，四處搜尋。
不僅看到了收容棺材的靜室。
還看到了電燈、電腦、空調、電視等現代設備。
重生前，古墓的上方已經被傳奇們摧毀。
因此方誓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暗暗咋舌。
感情楊氏家族，為了長期佔據這處古墓。
將這裡直接打造成一個生活區。
地上的行屍屍骸就是明證。
末世之前就有人在這裡長期駐守。
不過，方誓對於楊家的一切不感興趣。
他在找通道，一條直通下方古墓群的通道。
那個地方才是方誓的主要目的地。
很快，方誓就來到了一個由混凝土澆築而成的大門前。
這分明就是按照人防工程修建而成的。
方誓有點無語，楊家何必搞得那麼謹慎。
這門一看至少也有20厘米厚，真是小心。
他也懶得去找什麼鑰匙，直接拔出地龍劍朝前斬去。
轟隆！
滾滾氣浪自劍尖湧出，使出全力的方誓已經劈斬出了超音速。
砰！
厚厚的混泥土門上瞬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劍痕。
一股陰風直接從縫隙中穿透而出。
砰！砰！砰！
又是三次斬擊，人防門上直接出現了一個能夠容納一人進出的小門。
方誓用力一推，小門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一股地底特有的寒氣隨風而來。
方誓等待了許久，等到其內換氣完畢。
再慢慢沿著樓梯走去。
階梯呈螺旋，一直向下延伸，看不見盡頭。
再加上地底深處漆黑，只有無煙油燈這唯一光源。
走在上面，就如同行走在通往地府的黃泉古道一般。
也不知道楊家的先祖，當初到底是怎麼修築出這條通道的。
雖說現在有著明顯的水泥鋼筋加固的痕迹。
但還是能夠看出，存在木頭做成的承重物。
果然，人為了錢，什麼不可思議的奇迹都能做出來。
到了後半段，牆壁的風格逐漸地發生了變化。
由現代的水泥牆壁變成了老舊頒布的石磚。
方誓知道，快要到了，古墓群即將出現在自己面前。
……
從樓梯口中走出，方誓來到了一個廣闊的天地。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底空洞，高度大約有二十米。
遠方之處，一片片黑影林立在一起。
這是一座真正的地下城市。
有城牆，有角樓，甚至還有一座環繞在城市周圍的護城河。
但它同時也是一片墓葬。
在幽深的河水中，一幅幅棺材浮在水面上。
將這座城市徹底包圍。
不僅如此，橋樑上，街道上，房屋內，每一個角落都有一具棺材。
如同每一處地方都需要一個人值守。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不論棺材身在何處。
它們的頭部都朝著城市中央，彷彿在向著那裡朝拜。
至於為什麼，方誓心中清楚得很。
那具傳奇的金屍此刻就位於城市中央的建築物內。
其餘各地的棺材不過是它的子民。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這很明顯就是一種風水格局。
也幸好，方誓完全不需要進城，他的寶地在另一個地方。
方誓沿著護城河邊緣而行，來到了地下城市的左邊。
那裡有一個巨大的石壁，其上有一個個洞坑。
無煙油燈一照，可以清晰得看見。
在漆黑的洞坑之中，擺放著一具具人身大小的神像。
好似萬佛窟一般。
神像或嬉笑，或威嚴，面貌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如同眾生相。
尤其是這些神像雕刻得活靈活現。
眼睛就像活人一樣，彷彿在注視著朝著膜拜的信徒。
方誓也不在意，徑直朝著一個角落的神像疾馳而去。
這是一個歡鬧的神像，就像天真無暇的孩童一般。
可在這幽深的環境下，卻充斥著一股邪性。
方誓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無誤后。
直接朝著這個神像的背後一摸，在尾椎骨處用力一按。
一條通道緩緩顯露在神像后坑洞內。
但只有一米高，方誓也不介意。
直接鑽了進去，大概爬行轉彎了數十米。
豁然開朗，一處寬廣的密室出現在方誓眼前。
密室中央，有著一個蒲團。
蒲團上是一個盤膝而坐的骷髏。
骷髏身穿道袍，一身骨骼如同白玉。
在黑暗的中發出瑩瑩的白光。
這就是方誓的目的地，而骷髏就是機緣所在。
在骷髏的右手處，有著一個玉制扳指。
就是這枚扳指，將方誓的感知提升到了18點。
由於沒有血肉，他很容易的就將扳指摘下來。
如同重生前一樣，方誓將自己的意識探入其中。
唰！
一縷輕靈之氣自扳指中流處，順著方誓的意識蔓延到他的腦海。
這就是前世能夠提升感知的神奇之物。
方誓期待著，這縷輕靈之氣再度發揮出神奇的作用。
不對！怎麼回事？
輕靈之氣並沒有像方誓想象的一樣，直接改造他的大腦。
而是直接朝著他的泥丸宮涌去。
脆弱狹小的泥丸宮瞬間被輕靈之氣充滿。
方誓只覺眉心腫脹無比，有點疼痛。
但這還不是結束，輕靈之氣開始在泥丸宮內緩緩旋轉，而且越來越快。
方誓的痛感也逐漸的加深，漸漸得變得難以忍受。
他的眉心高高聳起，如同腫脹出一個膿包。
並且隨著腫塊的跳動，外界稀薄的靈氣開始湧入方誓的眉心。
泥丸宮內每多出一絲靈氣，就像往氣球內打氣，眉心間的腫塊越來越大。
方誓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想要出手阻止。
可泥丸宮是靈魂的居所。
本來無形無質的靈魂，在輕靈之氣的壓迫下，顯露出了身形。
這是一個和方誓外表一模一樣的透明靈魂。
也就是方誓的意識所在。
輕靈之氣在靈魂周圍旋轉，並牢牢將其固定在泥丸宮的中心。
方誓的意識想要延伸出去，就會被輕靈之氣旋轉帶來的吸力拉扯回去。
根本操控不了身體，也做不了任何反制措施。
「到底該怎麼辦，在任由這股氣吸下去，我的泥丸宮就會被摧毀。」
「大腦也會被炸成碎片。」
方誓的意識開始焦急起來。
按照他所學的知識，泥丸宮是上丹田之所在，又脆弱無比。
肆無忌憚的灌溉靈氣，只會將自己的大腦撐爆。
即使勉強不死，靈魂也會受到重創，變成白痴。
現在之所有還沒有受到傷害。
完全是輕靈之氣在控制方誓靈魂的同時，也將其保護起來。
否則洶湧澎湃的靈氣壓縮在一起，也會對靈魂造成劇烈的壓迫。
方誓可不指望輕靈之氣真的能夠一直發揮作用。
哪怕大腦損傷，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結果。
方誓的靈魂開始劇烈掙扎，想要擺脫輕靈之氣的束縛。
可惜，一切都毫無意義。
輕靈之氣宛若天之鎖，根本不是方誓的靈魂能夠撼動的。
哪怕它只有小小一縷，也將方誓緊緊地鎖在原地。
方誓有點不甘心，他雖然有著把握躲過一劫。
但卻要付出重大代價。
「復活戒指」
「堅韌：6」
「耐久：10」
「品質：二階」
「作用：這枚戒指上附魔了死者復活，當佩戴者死亡時自動使用，這枚戒指也將恢復平凡，使用次數1/1（不可補充）。
死而復生是一個痛苦的體驗。該法術的受術者會永久降低兩個生物等級。
如果受術者的靈魂死亡，不能被這個法術復活。
如果受術者只有1級，將會永久降低兩點體質。
如果受術者的體質為0或者更低，受術者將不能復活。
如果受術者具有法術，他有50%幾率永久失去一個法術。
如果受術者具有血脈，他有50%幾率永久降低血脈濃度。
如果受術者受到屬性傷害屬性降低到0點，將會恢復到1點，不包括體質。
如果受術者患有魔法疾病和詛咒，將不在復活的過程中被治癒。
但可以治癒普通的毒素和疾病。
如果受術者身體有殘缺，復活后失去的身體部分依然不會恢復。
但此法術會癒合致命的傷口並修復大多數損傷。
受術者的裝備和物品均不會以任何方式被這個法術影響。
如果受術者被被轉化為不死生物或被死亡效果殺死，則不能被這個法術復活。
構裝生物，元素生物，異界生物，和不死生物無法復活。
如果受術者年老而死，不能被這個法術復活。」
「重量：5克」
「評價：這是一枚珍貴的戒指，這代表著第二條性命。」
這枚戒指就是方誓從白銀寶箱中開出來的東西。
也是他開出的最寶貴的東西。
雖然條件苛刻，代價很大，但確實是第二條命。
方誓唯一憂慮的是，這個東西無法治癒靈魂的損傷，自己變成白痴怎麼辦。
至於大腦爆炸，就在剛才方誓已經算出來了。
這點靈氣還不至於將大腦真正炸成碎片。
頂多就是松果體周圍會造成嚴重的損傷。
這點損傷死者復活還是能夠修復的。
「等下一定要好好保護靈魂，讓我回想一下《劍術》上有什麼好的……」
嗡！
輕靈之氣突然一個加速，旋轉速度增長了百倍不止。
方誓隨身攜帶的能量核心瞬間被汲取一空。
大量的能量充斥在他的泥丸宮之中。
方誓的靈魂開始劇烈地顫抖，這是他在掙扎。
他已經來不及思考為何發生這樣的變故。
這股突然湧進來的能量，很明顯和剛才不一樣。
真的會炸掉腦袋。
不！不僅如此，自己的靈魂也會被炸成粉碎。
即便方誓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可能會是徒勞。
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斃，死也死在全力以赴之下。
轟！
無窮靈氣自眉心處炸開，方誓的泥丸宮如氣球一樣輕易被撕裂。
磅礴的靈氣就要趁勢一涌而出，將他的腦袋炸成粉碎
嗡！
輕靈之氣再次加速，旋轉的速度再次激增。
洶湧而出的靈氣直接被吸了回來。
彷彿時光倒流一般，就連泥丸宮的碎片也吸附在了一起，並恢復成原來的形狀。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空間自泥丸宮中開闢。
和之前相比起來千倍不止，之前被吸回的靈氣存放在內，壓根無法將其裝滿。
嗡！
輕靈之氣速度再增，磅礴的靈氣開始凝聚、壓縮、轉化，形成五縷法力。
砰！
這項工作完成後，輕靈之氣散成無數碎片，化作一縷縷光輝朝著泥丸宮的內壁射去。
一股莫名的力量湧現，方誓的泥丸宮開始迅速恢復。
並且隨著泥丸宮修復，一絲絲的光輝也開始在泥丸宮內出現，將黑暗的空間照得一片通亮。
「你開闢了上丹田。」
「你獲得神識。」
「你的神識值為：5/5。」
「你的法力值獲得提升：9→14。」
「你的感知獲得提升：21→23。」
「你的智力獲得提升：14→18。」
「你的法力控制I→法力控制II。」
「【法力控制II】：你對法力的控制更上一層樓，最小控制單位為0.01點法力值。」
「你領悟了靈氣控制Ⅰ。」
「【靈氣控制Ⅰ】：你可以通過神識直接控制天地間的靈氣。」
「你領悟了靈氣轉化Ⅰ。」
「【靈氣轉化Ⅰ】：你可以將靈氣在五行屬性內任意轉化，超出五行者需要修鍊相應的功法。」
方誓慢慢地睜開眼睛，將手掌舉在眼前，輕輕地張開五指。
在他的掌心中央，一點白光慢慢浮現，如煙似霧。
頃刻間凝聚成一把小劍，它在掌心中懸浮，緩慢的旋轉，就如同輕靈之氣一樣。
看著這一柄小劍，方誓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
「盤古！」
「開天闢地！」
這是方誓新得到的傳承。
他萬萬沒有想到，玉制扳指內除了多重勁的傳承以外。
還有一個新的傳承，就是上丹田的開闢之法。
一個只有鍊氣士才能得到的傳承。
輕靈之氣提升感知的作用只是附帶的，真正的作用是用來開闢泥丸宮。
而且輕靈之氣也不叫輕靈之氣，它叫純陽之氣。
是玉制扳指的主人特意留下來的，用來幫助傳承者開闢上丹田。
正常來講，這門法門極為兇險，沒有純陽之氣輔助的鍊氣士。
基本上會面臨著九死一生的危機。
即便勉強成功，也需要緩慢地恢復泥丸宮的損傷。
整體來說，得不償失。
但有了純陽之氣后，就大不一樣。
不僅開闢得飛快，而且頃刻間就能修復。
可謂是速成的開闢之法。
如同盤古破開混沌，開闢出新的天地。
方誓似乎有一點印象，盤古開天闢地的故事就是出現在三國時期。
被吳國太常卿徐整記載在《三五曆紀》和《五遠歷年紀》。
而這座地下城市有著明顯的魏晉風格。
人字拱和一斗三升組合的結構特別明顯。
尤其是石壁上的萬神洞，有著很明顯的石窟特徵。
只不過裡面雕刻的不是佛像，而是道家風格的神靈。
且魏晉時期，又是士族修道成風的年代。
那時候什麼五石散之類的外丹術，更是達到了鼎盛。
方誓深刻懷疑，所謂的盤古開天闢地。
根本講的就是如何開闢泥丸宮，一如既往的道家隱語。
泥丸宮意指精神世界，而人類就是自己精神世界的創世神。
混沌的天地代表著未開闢前，狹窄漆黑的泥丸宮。
盤古蘇醒代表著人類靈魂的覺醒。
破開混沌代表著泥丸宮的撕裂。
撐天拄地代表著泥丸宮的修復。
日月顯現又代表著神識光輝的出現。
之後的世界變化，很明顯是接下來精神世界修行。
直到將整個精神世界，修鍊得如同外界的天地一樣。
這樣才算將泥丸宮修鍊圓滿。
方誓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
他雖然覺得這個猜測很不可思議，但想想似乎又很是合理。
道家一向是這樣的風格，將修行理念寫在故事當中。
而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這位前輩，很可能就沒有死去。
方誓曾經很奇怪，骨骼如白玉。
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非得體質強大到不可思議之輩。
身上的骨骼才蛻變成這樣，謂之金身玉骨。
簡單來說，就是必須要求相當於傳奇戰士的體質。
那麼，體質如此強大的人類，血肉又怎麼會輕易腐朽。
到了這個地步，什麼微生物之類的自然分解已經完全不起作用。
只要沒有外力損壞，就能夠和金子一樣不朽長存。
除非這種腐朽是特意而為。
方誓想到了一個傳聞。
魏晉時期，外丹派的領袖葛洪曾經提出一個說法。
上士舉形升虛，謂之天仙；中士游於名山，謂之地仙；下士先死後蛻，謂之屍解仙。
骷髏者無血肉，只余骨骼。
很明顯就符合屍解仙的特點。
這位前輩該不會是屍解成仙，前往冥冥中不知存在於何方的仙界？
一位屍解仙，一位傳奇金屍，這處古墓絕對非同一般。
就是不知為何，這地方的超凡物品一個也無。
就連這個玉制扳指，本身的材質普普通通，一點特殊之處都沒有。
是這位前輩用純陽之氣賦予其神異，保存了裡面的傳承。
當純陽之氣散去之後，也就和普通的玉石一般無二。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成色好一點。
讓普通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價值連城。
但不管有多少疑惑，方誓都不想浪費時間去探查。
重生前那麼多傳奇強者都查不出來的疑惑。
自己一個小小的一階，又何德何能做到傳奇們也辦不到的事情？
方誓恭敬地朝著骷髏鞠了一個躬。
他受前輩大恩，兩次獲得好處。
尤其是這一次，更有著脫胎換骨的變化。
提前掌握了假丹期才能掌握的神識。
也就是天劍門中，那位十天時間悟出劍意，然後從識海中化出神識，成就劍神的天才所掌握的神識。
方誓雖然當初沒有從大師兄上問清楚神識是什麼，但也從《劍術》上了解到了這一點。
而更為重要的是，掌握神識對於劍意的領悟有有著極大的幫助。
為什麼天劍門的師兄，普遍在假丹期能夠領悟劍意，就是因為神識之助。
在沒有獲得神識之前，修士感知靈氣，更多的是靠一種感覺。
而有了神識，就是能夠真真切切地看到靈氣。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修士更容易學會法術，更容易學會對於靈氣的高深運用——意境。
平常狀態也可以通過神識觀察對手所蘊含的靈氣，來判斷敵人的實力，以及他們所施展的法術。
甚至神識可以直接控制靈氣，和對靈氣進行轉化。
這和之前的鍊氣士可大不一樣。
之前控制轉化靈氣，更多的是用法力和功法間接進行。
等於多一道程序，耗時不說，使用時也會造成多餘的損耗。
完全不能跟神識操控相比。
這也是假丹期修士為什麼遠勝於築基期修士的原因。
假丹期修士可以輕易調動周圍的靈氣進行攻擊，對自身進行極大增幅。
當然，以上的操作技巧也需要看環境。
藍星上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再好的技巧也無法發揮出全部的作用。
接下來，方誓打算離開了。
有這些收穫，他已經很滿足。
可當方誓開開心心地朝著洞口外爬去時，臉色發生了變化。
因為隨著路程的前進，他察覺到了一縷光從洞口處穿透了進來。
而且那束光是如此的明亮，不是燭光，不是火光。
而是太陽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