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拾肆」
以我個人來看,最能招致壞心情的幾種慾望之一的是佔有慾。我也漸漸的從思想層面的理解轉向有些切身體會。
佔有慾,就是對於一種可競爭性資源,要麼不遺餘力的佔有儘可能多,要麼使用儘可能少的心思財力物力去拿下。
一個男孩子全心全意追求他的天使,她完美到男孩子自己都不認為自己會抱得美人歸,女孩子總是很高傲,盛氣凌人,對於男孩的所作所為不顧一切,就像是一條會向自己討好的狗。
虛榮驕傲使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她當然覺得這條狗在她的生活里可有可無,說成是過客都有些太看得起他了。
有一天這條狗累了,或是想通了,或是放棄了。他真的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也許他不會知道女孩會為他的消失一瞬間的失神,他不懂,她也不懂。
她的佔有慾告訴她,仰慕者-1。
有些女孩子說自己討厭擦邊女的原因是她們能勾引到自己勾引不到的男孩子。
有些情人分手時以死相逼,為的是以死亡的方式將對方永遠佔有。
有些人甚至根本受不了大於兩個人的友情。
可笑么,或者說,可怕么。
我看來不過人之常情,都是我們自己不斷在將自己美化罷了。我們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正常。
這種奇怪的慾望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面對奇怪的人在我的生活中出現了。
窗外雪花六齣,陰沉沉的。
在幾次得逞之後,齊愛於對我的一切呼叫方式都變成了戳臉。
那段時間,齊愛於和她的學長男友分手,找我要安慰我也只是做做樣子,這兩個人分開是必然。
寒冷冬日裡,她說分手了,沒人可以暖手了。說著輕輕把手放在我的手上。
我沒有躲。
莫名其妙,我能看出來面前這個人喜歡我,或者她已經在儘力表現她對我的態度。
但我一直對自己說要和班長打好關係,即使曖昧一點也沒大問題,
有必要要解釋一下這不我的三觀崩塌,而是畢竟相處一個學期以來我自認為摸透齊愛於七分性格,她必然是一個多少些許交際花的角色,這也代表著平常人看來的曖昧之事也許在人家眼裡什麼都不算,我也乾脆直接將計就計沒必要扭捏作態。
一時間腦海里浮現出那些兄弟們勸我直接拿下班長的葷話,說什麼到時候直接由清風幫掌權真是令我哭笑不得。
但實際上每到自習課加上老班開會而班長坐在講台前看班的戲碼出現時,兄弟們自然忍不住在下面嗨起來,對於他們直接是黑板白字伺候,而我的話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
「我真的服了,昨天五排那人也太拉了,誰拉進……」
「周星星別說話了。」
「……哦哦好好。」
(拿書擋住臉)「四班那個女的五班那個籃球賽的那個……」
「周星星。」
「啊啊咳咳咳,嗯。」
「哎哎,星哥接住。」
「我去,狠貨啊,還有沒了。」
「蔡禹勛,一直說話還扔東西給你記了啊。」
這種情況要麼就是在老師回來前表現良好獲得免罪金牌,要麼就得靠我。
我斗膽上去幫兄弟說好話的時候她反過來和我撒嬌,說她管不住要我去管,我直接大手一揮黑板上的字跡丁點不剩,我也算是捨身為幫里做貢獻了吧。
「哪有智者不入愛河
假裝不在意
才是最嚴重的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