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沒辦法了，還是得被割上1刀

「吼吼吼吼吼，四代目，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何不讓玖辛奈自己去慢慢尋找答案，去見證那個小鬼。

對了，是叫鳴人吧，讓他的母親親自見證他的成長呢？親自去看看木葉，到底是不是如老夫所說的那麼黑暗。」

「聽聽老夫的提議如何，老夫可以放棄抵抗讓你分割，老夫承認剛才的話只是猜想，但是你也沒法反駁不對嗎？」

「人柱力封回尾獸，還需要經過醫療忍術的醫治才能存活，不過玖辛奈的身體已經脫離尾獸太久了，即便現在將老夫的一部分封印回去，恐怕也只有綱手回來才能救得了她的命。」

「既然如此的話你可以選擇將我的一半封印在玖辛奈的體內，然後將玖辛奈的所有查克拉連同靈魂，一起封印在鳴人的八卦封印內。

有老夫的一半力量支持，玖辛奈的查克拉恐怕上百年都不會耗盡，這樣，玖辛奈就能一直守護著你們的孩子。」

「這辦法其實和你現在的選擇並無不同，只是老夫不願意和你一起前往死神的肚子里願意做出妥協而已，有沒有問題以你和玖辛奈的封印造詣，應該一清二楚吧。」

「怎麼樣，永帶妹，你真的敢讓玖辛奈存於現世，用自己的眼睛尋找真正的答案，親眼看著自己孩子長大嗎？」

這就是莫珂臨時想出的辦法，看似句句在追問四代目，其實這些話全是說給玖辛奈聽的。

相比較讓自己的一半身體跟著波風水門去死神肚子里蹦迪，等十幾年後蛇姨幫忙放出來。

莫珂怎麼看還是住回玖辛奈的肚子里先熬幾年看看情況更好。

畢竟辦法總比困難多，過幾年總有辦法可以脫困，玖辛奈可比四代目好忽悠多了。

至於完美脫困，

海闊天空，

莫珂想都不敢想。

不說現在內有一金毛一紅毛虎視眈眈，外有一猴子帶著一群貓啊狗啊面具的在等著，想要逃出已經難如登天。

即便真能出去，熟知劇情的莫珂也覺得接下來幾年，還是在木葉最安全，他現在可沒辦法抵禦萬花筒寫輪眼和通靈術式。

說不定跑出去第二天就蹲在帶土腳下了又回來木葉搞個木葉九尾之夜第二彈了。

「至於承受力的問題，有老夫和玖辛奈一起控制力量，那有著漩渦血統的小鳴人還是可以承受住的吧？」

「放心，我會配合你們，在鳴人長大之前我會老老實實的，不會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因為我相信.....

鳴人絕對絕對不會按照你的設想走下去！木葉也絕對不會猶如對待英雄一樣的對待鳴人！你的堅持就是個笑話！」

「我會一直安靜的看下去，畢竟對充斥著黑暗的老夫來說，再也沒有看見四代目之子，在木葉的逼迫下成為叛忍更有趣的事情了，呵呵呵呵呵呵。」

莫珂先是自黑了一波，

再暴露了一個勉強說的過去的目的，

這樣顯得自己的話更真實。

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說的是假話，即便是對木葉高層的猜測，在他的心中也的確那麼想的，這一刻他只能說吃書的岸本yyds，留下了太多漏洞，只能用黑暗去填補了。

「不行，九尾你太危險了，我必須將你的一半和我一起封印在死神體內！」

雖然覺得九尾的方案也不是不可選，聽起來似乎和自己的選擇並無不同。

但是心中對村子的熱愛，讓波風水門即便覺得九尾的方法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危險，

也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其實正如九尾所說。

即便一切都是陰謀，他也認了！

作為火之意志的傳承者，波風水門完全認可了初代火影黑化后對火之意志的解讀。

「只要威脅到了村子，即便是愛人，兄弟，子女，都可以犧牲。」

即便九尾所訴說的未來會切實發生......

但是為了木葉的穩定，波風水門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順著這條路走下去。

即便犧牲自己…和鳴人，也在所不惜！

火之意志的傳承者，都是那麼莫名其妙。

例如三代目。

當團藏都明目張胆的不顧兄弟情義刺殺自己了，要不是卡卡西告密，以他對團藏的信任程度，還真有可能翻車。

可是結果呢？

他還是容忍團藏手握根部這暴力機構，僅僅只是撤職一段時間。

這種大度的讓人驚訝的行為，真是因為羈絆嗎？

並不是，只是因為用團藏來掌控黑暗對維持三代的偉光正還很重要而已。

站在陽光下一輩子的三代，沒有勇氣自己去掌握黑暗。

他需要一個為自己執行黑暗的代理人，木葉也需要。

其實很多網友YY波風水門在知道鳴人的遭遇後會黑化。

這在莫珂看來完全是無稽之談。

要知道在原劇情，四代目和鳴人第一次見面，見鳴人連是自己是四代兒子的事情都不知道！

結果呢？波風水門自己就吧嗒吧嗒的自己腦補出三代目一群人的「好意」——

怕鳴人四代目之子的信息公布，會處於危險之中。

拜託，四代目之子和人柱力的身份，哪個公布了更危險傻子都知道好吧。

所以本質上來說，

四代目和三代目，是一類人。

面對鳴人會面臨的苦難，在說服玖辛奈之前，四代目就已經自己在心裡說服自己了。

畢竟他首先是一個影，再是一個父親。

不能說他做錯了，只是針對不同的立場做出了取捨而已。

最重要的是，當他再次見到鳴人的時候，苦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

既然你熬下來了，那就證明我沒錯。

如果你熬不下來黑化了，那怎麼辦？

就剩下一團查克拉的自己能咋辦，只能給你一個震驚的眼神大喊一聲巴卡娜。

所以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不然會遭雷劈。

愧疚的看了一眼鳴人，波風水門毫不猶豫的結下最後幾個印。

他背後頭長雙角，雙手張開的死神，嘴角裂開一絲獰笑，迅速伸出了一隻布滿咒文的大手，從波風水門的身體穿過，直衝向被金剛鎖鏈綁住的九尾。

當看到死神的手已經拉扯住九尾的身體，波風水門鬆了口氣，只要順利分離九尾，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但是旁邊傳來的冰冷聲音，卻讓他難以自制的僵住了。（注1）

「按九尾說的做。」

波風水門難以置信的轉頭看向玖辛奈，看著她充斥著怒火與冰冷的雙眼。

難以言表的情緒橫饒在心頭，波風水門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這一刻，他的聲音夾雜著他自己都沒發覺的乾澀與痛苦。

「為，為什麼，玖辛奈，九尾他的話不可信，一直被封印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事情，你不能相信他.......」

玖辛奈沒有絲毫退讓的盯著滿頭金髮的愛人，十幾年來，他一直是她心中的太陽。

看著他臉上的彷徨與傷痛，她的目光也漸漸軟化，反正也快死了，或許就算是陰謀，也讓它隨著死亡逝去算了？

但是隨著旁邊鳴人的哇哇哭聲傳來，感受到那血脈相連的悸動的她，目光再次堅定起來，作為母親的她。

此刻不為自己，不為愛人，也不為木葉而活。

「水門，九尾我不信任，但是木葉我也不信，在死前的一刻，我回顧的一生，也確實存在太多的不合理。」

「所以，我要自己來見證鳴人的成長，來守護我們的孩子。」

此刻莫珂也不再說話，只是戲謔的看著波風水門。

剛剛他看到死神的手已經開始拉扯自己，還以為涼涼了，嚇的尿都快噴出來了！

此刻他連自己呼吸聲都不敢太大，就怕刺激到波風水門緊繃的神經。

場中一片寂靜，只有鳴人間歇的哭聲響起。

波風水門的目光，慢慢的在與玖辛奈的對視中敗下陣來。

火之意志和對家人的愛，讓他身心疲憊，他心中的掙扎並沒有決出勝負。

但是理性告訴他，如果沒有玖辛奈的配合，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將九尾分割。

這一刻，可以談笑面對死亡，即便面對上萬敵人也挺拔的身軀莫名的有一些傴僂。

緩緩避開玖辛奈的目光，看了看一頭金髮的鳴人，水門的眼神也開始慢慢溫柔。

「好！但是九尾，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陰謀，不過木葉不是你可以撼動的！

我，波風水門的孩子，也絕對不會成為叛忍，他一定會完美的繼承我的火之意志，成為木葉的英雄，成為忍界的命運之子！」

水門的腰又再次挺直，事無兩全，但是既然做出了決定，他也不會猶豫，他選擇相信玖辛奈和鳴人，這一刻，名為金色閃光的男人，再次煥發忍界第一忍村領袖的風采。

感受到生命力的不停流逝，波風水門也不再遲疑，開始迅速指揮死神對九尾進行分割。

莫珂眼見事情也達成自己的預期，也不再言語，收斂著體內的力量，默默忍受著撕裂的痛苦。

隨著陰九尾一分而出，莫珂感覺自己的意識猶如一下子被分成了兩塊，很奇妙的感覺，他可以選擇共享意識，也可以選擇猶如影分身一樣，讓另外的身軀有著獨立意識。

不過莫珂很果斷的選擇獨立意識，他可是知道玖辛奈習慣用金剛鎖鏈將九尾綁著，他雖然對捆綁略有興趣，但可不是這種。

讓獨立出的陰九尾直接陷入沉眠，收斂查克拉，莫珂看向波風水門，露出個核善的笑容，表示自己不會搞什麼幺蛾子。

波風水門見狀也不多言，示意玖辛奈用金剛鎖鏈困住陰九尾收入體內，隨後通靈出祭壇，將鳴人小小的身體放入祭壇，開始了八卦封印。

看到玖辛奈將陰九尾徹底封入體內后又用盡全力撕扯著陽九尾靠近鳴人。

波風水門眼神複雜，他似乎看到了深愛的妻子與自己漸行漸遠。

不是因為他們即將陰陽兩隔，而是他感覺他們的心，正在慢慢遠離。

眼淚還是抑制不住的劃過臉龐。

他向著玖辛奈伸出一隻手，彷彿想要挽回什麼，但是看著玖辛奈冷漠的背影，還是無力的垂下了。

殊不知此刻玖辛奈的垂著的腦袋，紅色的頭髮遮掩下，也已淚流滿面。

隨著最後的八卦封印術式印下，極力配合的莫珂順利的被封印到了鳴人體內，一個漩渦狀的紋路出現在幼小的鳴人肚臍上。

水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此刻精神和肉體的打擊已經讓他無力也無心再說話，用盡最後的查克拉，指揮死神將玖辛奈的靈魂與查克拉完全拉扯而出，一同封印在八卦封印內。

結界外的袁飛日斬正在和手下講解著他的推測，因為結界的存在，他並不能很清楚的看到靈魂狀態的死神和陰九尾，

唯一能看到就是玖辛奈的金剛鎖鏈陸續收回了一些，他也只以為是玖辛奈快要堅持不住了，所以他還是像原劇情一樣推測，四代目將九尾封禁在自己兒子的身上。

隨著一切的結束，波風水門寂寥的站立在原地。

眼見隨著結界的消失，遠處影影綽綽衝來的人影，波風水門緩緩吐了一口氣，也沒心思再和他們交代什麼。

他現在只想走到軟軟倒地玖辛奈的身邊，想最後一次抱一下自己最心愛的人。

但是，已經失去了目標，緩緩將目光投向四代目的死神，祂並不會隨著人類的悲歡離合而延緩拿取自己的報酬。

滿臉焦急的三代目猿飛日斬趕到現場，只能悲痛的看著自己最看好的接班人，緩緩地跪倒在玖辛奈的身邊，他伸長的手，還差一點，便能握住玖辛奈的手，猶如那無數個日夜一般。

但是，差一點，就差一點。

這一差，便是天人永隔。

矗立在原處的袁飛日斬，抱著碩大的金箍棒，彷彿又蒼老了幾歲，但是想著危機四伏的木葉，他只能強打起精神，下達命令。

「關於四代目的一切事情，列為最高等級的機密，禁止透露關於四代目孩子的一切信息，違者列為叛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