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野餐露宿

大金牙邊說邊搖頭，並不忘動手給我們做叫花雞，德雷今天立了大功，它什麼也不幹了，直高氣昂的坐在那裡看著我們，要麼一會就跑到嚮導的面前轉來轉去，好像是要表功一樣。

大金牙給我們翻譯嚮導的話：「你別瞎轉了，你今天立了大功，我們不會忘了你的，一會給你大塊的肉吃，你去一邊看馬去吧！」。

德雷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屁顛顛的搖著尾巴跑到馬的旁邊去了。

田勝一邊用刀子割著鹿肉說：「這狗喂的真通人xìng，主人一發話，它立即就能明白意思」。

我說：「藏獒不是一般人所能養的，居說它們一生只認準一個主人，就是他剛小的時侯喂它的主人，對主人非常忠誠，如果它對你不感興趣，你非要養它，它就任餓死也不吃你喂的食物。

居說真正的純獒，是生下來十胎一窩的獒，最後要相互殘殺后，只有一隻能活下來，活下來的這隻就是獒，這還不算完，它從小到大，就要在山中經歷過，與狼虎豹等野獸打鬥，全身上下全是傷疤，全身充滿著野xìng，這才是真正的藏獒，所以有人說，藏獒不是犬而是獸。

我再給你們說一個感人的故事，就是最近二年的事，大城市裡不讓養大型犬類動物，一家人將一隻藏獒從小就抱回家裡jīng心養大，這狗呀非常通人xìng，主人沒有辦法，最後只好把它帶到很遠的地方，讓它給了一個很偏遠的朋友，沒有想到這藏獒自從離開了他的主人後，就絕食不再吃東西，而且多次逃跑回它原來的主人家裡，主人每次看到它后，都熱淚盈眶與狗狗抱在了一起。

可是隨後主人，又想到現實中的無奈，只好把它又送走，並換了多個地方，它還是一一再能找回來，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這將它帶到野地里，扔下后開車就走了，這次這條藏獒終於知道了，原來是主人是不要它了，第二天這人打開屋門后，只見這藏獒死在了它的門口，是咬舌自盡的，你說這狗忠…」。

大金牙叫了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別扯了，豐盛的野宴好了，開吃吧，今晚好好嘗嘗金爺，當然還有嚮導大人，我們合力打造的盛宴」。

我說：「怎麼又成你們倆個的了，這叫大家同心協力，自力更生艱苦奮鬥，豐衣足食，沒有我們這些下層的勞苦大眾，你們能做出這些美味佳肴嗎？革命不分主次，功勞不分…」。

大金牙擺擺手：「德德，師父，我說不過你，你老開吃嘗嘗這些美味，看味道如何再坎咋樣？」。

我只好打住，一看乖乖這太豐盛了，叫花雪雞，烤鹿肉、還有用冬蟲夏草和山菇熬的湯，一聞到這香味就讓我口水直流，這些東西在其它地方，是無論如何也享受不到的，我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

獃獃更是下手了，一手拿著烤肉，一手打開了二鍋頭大吃大喝起來，大金牙瞄了瞄獃獃，道：「嘿嘿，注意吃相吃相注意儀容，別丟了內地人的臉面」。

獃獃一邊大吃一邊大喝道：「你nǎinǎi的，還吃相，我看你是大金牙假牙，咬不動像」，說著也不理大金牙，自個就大吃起來。

大金牙用手指著獃獃：「你看這」，我擺了擺手：「算了，隨他去吧，享受佳肴后，我們以後不知道，什麼時侯才能如此痛快吃肉喝酒，今天我們要喝的吃的高興，這是最後一次痛快的吃喝」。

大金牙一想也對，也一屁股坐了下來，嚮導吹了口哨，將德雷叫了過來，扔給它一隻大肥生鹿腿肉，這是專門為它留的，德雷叨著鹿肉就跑到馬旁邊享用去了。

大金牙將烤熟的叫花雞，剝皮后，一股香雞之味就撲面迎來，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食物，獃獃正吃著，一聞立馬將手中的烤肉也扔了，獨自抱了一個叫花雞，自個剝皮大吃起來。

這泥殼一脫，裡面的叫雞毛一碰就掉，而且這肉一點泥也粘不到，肉非常乾淨滑嫩，連肚子里的臟府器官，吃起來都是無比的香嫩，咬一口到嘴裡真是嫩香無比，果然是回味無窮。

連經常吃野味的嚮導吃過這叫花雪雞，也伸出大拇指連連稱讚，我們邊吃邊喝邊聊，田瑤和田勝更是吃的津津有味，最後我們又喝了，這用蟲草做的湯，真是用再豐盛的佳肴，來比喻這頓飯也不為過。

我們酒足飯飽后，一起圍坐在篝火邊聊起天來，我和大金牙、獃獃、田勝點起了香煙，嚮導抽不慣這個，拿著他那大水煙袋，「咕嚕咕嚕」抽了起來。

我問大金牙：「你以前也是盜倒的行家裡手，這盜中真的有鬼嗎？」

大金牙吃飽了，舔著個大肚子呵呵一笑：「師父，我給你說吧，我也就倒過小斗，就憑我這技術，也就能倒個小斗玩玩，實話告訴你，我最大的也就倒過一個漢朝侯爺的墓，可能這些官都太小，沒有什麼地氣，我確實沒見過，不過我可不敢說沒有，這世界這麼大，你說我們人類才知道多少，這宇宙浩瀚無邊，你說我們能了解多少，難道我們人類，沒有見過沒有了解到的，就沒有嗎？

還有你別看我呈天鑲金帶黃的，其實我也沒有多少錢，上次我不是出事了，你也知道，一個兔崽子說我賣他假貨把我給告發了，被公安給封門了，最後竟然把我以前倒斗的事，也給揭了出來，幸虧我是上面有人，熟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可我是賠了個血光，找了一位大人才幫我解了圍，還欠了一屁股債，要不然我現在恐怕，在號子里蹲著哩！

要不然我也不會再冒這個險來，唉，不過有一點，我這次跟對人了，你一定能讓我再翻過身來，我干這古董這行二十多年了，不管什麼物件，只要經過金爺我走過眼的，過過手的，從來沒有失過手過，進去以後拿什麼不拿什麼，我到時給大家指出，要不然墓中那麼多東西，咱們能全帶出來嗎？得拿最值錢的寶貝」。

大金牙這話說的很有哲理，也很有道理，這次唯一做的最出彩的，恐怕就是收了大金牙做徒弟，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墓中的明器（通冥器同語是暗語）憑他的經驗，一過目什麼年代的，有多高價值，絕對不會走眼，這點我與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這就是經驗。

本來世界這麼大，只讓人類一個物種，來稱霸這世上，本來就是一個不符合自然發展的邏輯，或許人類還沒有這個能力，了解得到某種超越來人類的界限中的東西。

不過冥冥之中，也是上天註定的，繼然做了這行，就隨他去吧，有的就按有的來，沒有就按沒有的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獃獃喝多了，早就呼嚕打個震天響，我們將他抬到帳篷里，由於有德雷給我們站崗放哨，我們也不用值夜班了，我們隨後各自回到帳篷里睡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將隨身帶的武器，放在枕邊以防突發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