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誰願意當我大明的狗

大明西北，陝西行都司變成漩渦的時候，觀望的人多了，跳進來的人也多了。

不管如何，張四維門庭若市，大部分人到來的目的很簡單，是為了賺錢，求名，少部分人則是為了投靠陸子吟。

尋常人根本沒有面見了陸子吟的機會，他們只能聚在張四維身邊，希望張四維能夠引薦自己，拜見陸子吟。

畢竟張四維是自己人，出身山西，現在又是平西伯，陝西行都司總督陸子吟身邊的紅人。

這一身份足以讓他在整個西北橫著走，見官大一級。

「張先生啊，我等冒昧來訪，所求是見平西伯，看在往日情面上，您總的幫忙說說話啊。這錢誰賺不是賺，您是對吧？」

「可不是我不讓你們拜見總督。而是總督想要見誰，不是我能左右的。若是無措的話，總督此刻正在與韃靼人相見，你們不怕死的話，儘管去軍營外面候著，看總督如何處置離你們。」

「別說你們只是商賈，就算是官員想要拜見總督，都得說明來意，按照事情輕重次序拜見。你們為了些許錢財，便想要拜見總督。是覺得自己活得不耐煩了？」

張四維不由得聲音大了幾分，這幾日忙碌，他也有了怒氣，再也不是當初溫言細語的少年人。

越是處置政務越多，他便越是急躁。這單單是甘肅鎮，便有做不完的事情等著自己處理。

平西伯陸子吟手中的事情是自己的數倍，也不知道是怎麼處理完的。

被念叨著陸子吟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他從來不會攬權，現在面對匆忙來到大明的韃靼人，他與從涼州衛趕來的蕭文奎，以及徐子健一同接見，將問題拋給他們。

「聽你們說那殺入了我大明的韃靼人與你們無關，我便放心了。畢竟我大明對敵人從來不會手軟，管你是誰，只要惡了大明，大明便將他記掛在心中，現在不能殺他，來日也要滅了他一族。」

「萬幸，諸位還沒有膽子跟我大明作對，想要歸我大明，做我大明臣子。」陸子吟笑嘻嘻的，輕易拿捏這些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來到大明的韃靼人對大明談不上忠誠，但見風使舵的能力絕對一流。

對他們，不能寬容，得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大明爸爸。

「地圖。」

他叫了一聲，立馬有人將地圖送上。那是一幅無比碩大的地圖，長寬都是三尺多。

上免一座座城池標註名字，構成陝西行都司，大明之外諸多部落則是地圖的填充，星落在地圖上面。

「都看看吧，如今我大明想要重新經營西域，高原草原，諸位是生是死，全看自己。」

河西走廊寬闊，周遭黃沙之外，便是草原高原。偌大的土地，上面並無地圖那樣空蕩蕩的。

即便是地圖上面標註的無人區，實際上也有不少人在上面居住。

而現在，這些韃靼人們赫然發現，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被標註在地圖上面。他們雖然不懂地圖，也不懂什麼叫做比例尺，可若是連住哪兒都弄不清楚，才是怪事兒。

「總督，我不識字。」一個韃靼人部落頭領看到地圖半晌，才發現問題所在。上面的文字別說是大明文字，就算是蒙古文字，他也不認識。

現在就連大明官話，他都說的磕磕巴巴，腔調是模仿西北的。而大明西北的官話則是模仿江淮官話形成的。

「蕭文奎，給他們介紹一下。」陸子吟扶額，他倒是忘了這一茬。這些韃靼人要是真的很有文化，才是怪事。

「這是你們部落，距離大明長城三百七十里，我大軍的疾行兩日，便能夠抵達你家門口，若是夏日你們遷移遠離毛烏素沙漠，那還得再多走一百三十里，從阿拉善邊上，去烏海。」蕭文奎樂意如此，他上前挨個介紹，將位於陝西行都司南北的部落介紹了七七八八。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陝西行都司南方高原上面，大部分部落並非是吐蕃人構成的，而是韃靼人跟葉爾羌人率兵佔據，割據的小部落，混亂的很。

對這些人的來歷，他如數家珍。倒不是大明刻意收集了這些信息，而是他們為了貿易，自己把自己的大概位置說出來。

數據在經過大明老卒，夜不收的校隊，精準度或許有偏差，但大差不差。

與蕭文奎不同，甭管有野心沒野心的部落頭領此刻聽到蕭文奎的話，都是冷汗淋漓，他們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蕭文奎這樣一番話的目的。

敲打，威脅？或者是警告，或許都有。

「運輸貨物，也就七日，就能抵達你們部落。此番到來，且多住幾日，看看我大明心腹之地運輸來的綢緞，瓷器，茶葉，布匹。」

陸子吟直接跳過繁瑣的戰爭威脅，直接開始貿易。

「牛羊戰馬駑馬皮毛，這些我們都要，以物易物，換取金銀，都行。用不了幾個月，這地圖上面的每一個部落都會跟大明開始貿易。日後互市，便不知是一兩日的臨時開啟，而是一直開啟。我陸子吟來西北，可不是跟你們打仗的，我是來做生意的。」

「軍營簡陋，晚上在城中有宴會，還請諸位到來。」

陸子吟長話短說，對他們真沒什麼好說的。

只有那些願意跟自己合作的人，才有話可說。

「大人，這互市一事雖然不錯，可草原上，自從俺達死後，部落西走，大片草場如何劃分？」一個韃靼人忍不住看向陸子吟，這並非是他一個人的問題。

草原上的每一個部落都對俺達佔據的草原心動，卻又不敢明著佔據，招兵買馬。

卧榻之地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

「大明土地，自然由大明劃分。今年就罷了，明年大明入主草原，若是有侵佔一寸屬於我大明的土地，便殺無赦。」

陸子吟笑呵呵的說出最冰冷的話，大明土地，別說是外人了，就算是大明自己人，也別想佔據。

「不過諸位若是願意效忠大明，接受大明冊封，在大明修築的城池邊上為大明放馬牧羊，草原也可以由你們放牧。只要你們繳納賦稅，你們的安全大明便負責了，誰敢對你們開戰，便是懟我大明開戰。」

「諸位頭領，以為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