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清。
第二天快晌午的時候,我才緩緩的睜開雙眼,都這個時辰了,沒人照顧我,連基本的生活規律都沒了。
看了看桌上沒收拾的菜盤,搖了搖頭,無奈的起身清洗了盤子,又去院子里打掃了一遍。從屋子裡搬出一個小桌兩個竹椅。擺在樹下。
一切妥當之後,大太陽已經掛在了頭上,抬頭擦擦汗,聞到身上難聞的汗味兒和霉味兒。該洗洗澡了。
去屋子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向田地前方不遠處的瀑布走去。
離瀑布越來越近,嘩嘩的水聲就越來越清晰。潔白的瀑水從山腰噴瀉而下,撞擊在下邊偏高一些的石頭上,接著便是清亮的河潭。
蹲在草叢裡把衣服脫下,但是預防突發情況,素色的內裙還穿著。
走進河水裡,全身涼快極了,洗了洗身子和頭髮。
突然一女子的尖叫聲。向後一看,是一個姑娘。手中的木盆翻到在地。正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你叫什麼。」
見我是個女的,她撿起木盆裝好衣服,很淡然的對我說,「我只是突然看到這裡有個人,所以叫了一聲,一般這裡沒人來的。」
她蹲下,等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姑娘的臉生,你不是這兒的本土人吧。」
我靠近她,趴在之間的石頭上,「我是昨天剛到此地的,我叫夏柳。」
「我叫喜清,他們都叫我清兒。」
我倆都展開了笑容。
之後我穿好衣服,和她一起坐在岸邊,她邊洗衣服邊和我聊天,我則光著腳丫泡在水裡。
「夏姑娘,你來這兒做什麼,這兒都不會有人來的,知道路的都極少極少。」
「是一個人讓我過來的,我在這兒等他。」
「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長得好看嗎。」
「氣宇不凡,他表面什麼都要隨他願一樣,其實他很憐香惜玉的。」
「哦?那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這倒沒有,他有深愛的人。不過我認為他是個善良的人。」
「那就是你喜歡他了?」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表面對他時,也就只有那麼一點感覺。但是心底卻真的佔有很大的位置。而且我都夢見他了。」
「像這種的我不懂,但是我有喜歡的人。」她的臉發紅,眼睛微眯著,手中的活兒也停下了,想了一會兒。又說「他很有才華,長得也挺好看的,反正他什麼都好。」
「那他對你是什麼感覺啊。」
她的手又開始動起來洗著衣服,「不知道,我一個女孩子,也不好當面兒問那。」
「其實不問也好,什麼都不想,只是單純的喜歡就足夠了,他終有一天會發現你的。」
「他就在鎮東的私塾當先生,路過的時候會偶爾見到他。我和他相遇是小時候了,長大后就一直沒打過照面兒,他不可能記得我了,又怎會發現我。所以我只能偷偷瞧上一眼。」
心忽然抽痛,我和他也是這樣,我倒希望喜清永遠的只是偷偷瞧上一眼,早表明未必就是好事。
在那一層紙沒有捅破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這層紙一旦破了,也許會是一把火燒破了,對方的各種都會一一顯現。而心就會被糊上另一層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