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太子出什麼事了
乳娘手拉著墨子曄使用幻影神速法,往南追出了十里多路,沒有看到那群官兵的影子。
乳娘不由得雙眉緊鎖,凝聚雙目,掃視著前方低聲說道:
「他們不可能走這麼快吧!什麼法術的速度、能比我的幻影神速法更快。」
墨子曄鳳眼靈動,巡視著更寬闊的範圍,跟隨著乳娘往前跑著說道:
「乳娘,如果有和幻影神速法同樣快的法術,咱們和官兵還存在著時間差,速度越快、這個差距就越遠。」
墨子曄見乳娘沒有回頭,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自己說話。於是,凝神提氣又加速了腳步,緊跟在乳娘身邊,又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
「所以,我們要想在短時間內追上他們,還需要費費腦筋。」
「費什麼腦筋?」乳娘凝視著前方,頭也不回地隨口說。
墨子曄卻興趣勃然的說道:「光速比音速快,音速比物速快,如果我們用超快的光速攔在他們前面,他們是不是就會停下來了,這樣我們就贏得了時間差帶來的差距。」
墨子曄發現乳娘正用驚異的眼神看向自己,他不由得嘴角上揚,靦腆地一笑又繼續說道:
「這是一種光學原理……別人發明的,我只是借鑒一下。」
「說有用的!」
墨子曄偷眼觀察著乳娘,見她臉色異常凝重,心中知道她老人家掛牽著羽璃姐姐的安危。
他不再多說,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來一個小巧玲瓏的銅鏡,向著蔚藍如洗的天空中、懸挂著的那輪火辣辣的太陽照去。
一霎時,一道強烈的光線,如一道閃電似地,劃破長空直擊遠方。
乳娘一見,心中如陰霾濃重的夜晚出現了一道光亮,瞬間敞亮起來。
此時,她顧不得探究這種方法的理論和來歷,她只想知道此法術的效果和結果。
乳娘驚喜的眼神、看著飛跑在身邊的墨子曄說道:
「用你的法寶把你的光速閃電照到最遠處,最好攔在官兵的前面,逼他們停下。」
「好的!」
墨子曄爽快地答應著,邊跑邊調動銅鏡的角度,一道道強烈刺眼的光線,就像是一道道閃電,無聲無息地襲擊著前方。
倉皇逃遁的幾十號官兵,被空中突然出現的晴空閃電搞得心驚肉跳。
這道刺眼奪目的光線就好像是一個鬼影似地,在他們中間上竄下跳。
一會兒出現在人群中,一會兒又攔在他們面前,當他們躲閃著要避開時,它又飛到了別人的頭頂上。
眾官兵一時驚慌失措,狂叫不已。這樣一來,他們逃命的速度不知不覺中就降了下來。
乳娘和墨子曄加快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這群如驚弓之鳥,又遇上老鷹似的官兵。
乳娘看到官兵就在眼前,她的血液循環加快,犀利無比的眼神直擊混亂的人群,在他們中間尋找著羽璃的身影。
可是,經過一番快速的雙眸過濾,並沒有發現羽璃的身影。
乳娘縱身越過官兵群,手握八尺長百斤重的鐵杵,站在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聲音如洪鐘似地在空中炸響:
「都給我站住,你們把我徒弟弄到哪裡去了?」
眾官兵們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他們面面相視,無語以對。
少頃,待他們回過神來,又悄悄地擺開陣勢,看情形要做殊死搏鬥。
乳娘早已看出了他們的意圖,她手握鐵杵狠狠地往沙中一倒,流水般的沙浪噌地一下往上竄出去三尺多高。
眾官兵嚇得一哆嗦,立刻安靜下來。
乳娘如一棵松塔似地站在那裡,手扶著豎立在黃沙中的八尺鐵杵,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面前的眾官兵,再次強調道:
「我本不想再開殺戒,你們最好不要逼我。交出我的徒弟,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這裡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乳娘字字珠璣,如根根鋒芒直刺官兵心臟。
他們雖然說訓練有素,對主子忠心耿耿,但是,在生死存亡的較量中,不費吹灰之力就土崩瓦解。
因為,他們剛剛經歷過,在面前這個老婦人的鐵杵下、逃命的驚心動魄。
眾官兵中不知是誰第一個扔掉了手中的寶劍,雙膝跪在了地上。緊跟著呼呼啦啦一下子跪倒了一片,一個個磕頭作揖向乳娘求饒道:
「神仙奶奶饒命!我們並沒有帶走您的徒弟,是一個大鬍子的黑面男人把她劫走了,這事和我們無關呀!」
「那人是誰?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為首的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在地上跪著,抬起來看著乳娘和墨子曄說道:
「那個人我們也不認識,他穿著著一件灰色上衣,藍色褲子,打著長長的裹腿,他背後背著一把鬼頭大刀,手裡還拿著一個狼牙棒……」
「風離痕……!」乳娘咬牙切齒的說道:「又是這個手下敗將,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乳娘雙目凝聚著精光,看著遠方,冰冷的聲音向跪在面前的人問道:
「快說,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好像是往西北方向去了!」
那個官兵小頭目思索著說道:
「對,他們就是向西北方去了。那個大鬍子男人還說著、要把那姑娘交給什麼人處置。」
小頭目說著話,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晃了一下,再看那老婦人和天朝太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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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璃饑渴難耐,體力透支,就像是空中漂浮著的棉花雲似地,沒有四倆力氣,更不能左右自己的身體行動。
因為,她現在被風離痕封住了周身穴位,她調動不了真氣,渾身酸軟無力,只能任風離痕用妖氣催動著,如行屍走肉般的往前走著。
不過,她的大腦一直保持著清醒,她不敢有半點精神懈怠。
她不知道風離痕要把自己帶到哪裡?他要幹什麼?羽璃知道風離痕不會輕易地讓自己死掉,否則,他也不用這麼麻煩。
羽璃無力地往前走著,身子有搖搖欲墜的感覺。她那雙如珍珠般璀璨的眼眸,此時失去了光輝,無精打采地時閉時睜。
那張如櫻桃般誘人的小嘴,雙唇乾裂,一點點暗紅的血痕干在了上面,盡顯憔悴不堪。
她那高高的身材,也失去了颯爽英姿之魂,此時就像是一棵獨立山崗上的青松,在狂風暴雨的襲擊下,雖然挺拔卻顯得孤單飄零。
風離痕用妖氣催促著她,飛快地往前飄行,翻過幾道沙嶺,前面出現了一片綠洲,這個綠洲雖然不大,可這裡有水,有樹,還有一座用泥土垛成的三間土房。
風離痕大老遠就沖著那座房子喊道:
「小少爺!旭兒,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房子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人,他穿著鵝黃色鑲著金邊的袍子,瘦高的身材盡顯瀟洒挺拔。
他略微彎了一下腰,跨出門檻站在陽光下。也許是一時還適應不了外面強烈的光線,只見他眯縫著眼睛,看著從東南方向走來的兩個人。
待他看清楚來人人的面孔時,不覺心中一驚,大聲說道:
「師父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太子出什麼事了?」
風離痕同時也被南宮旭的反應、和言語給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