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掉溝,結果~

第一章 開局掉溝,結果~

人潮往來,有人形色匆匆,有人坐著百般聊賴,更多的人,低頭看著手機的短視頻不停地樂呵。

整座候車大廳徐徐的涼風依然蓋不住這火熱的喧囂,不過火熱未必不好,喧囂也不是所有人都參與了其中。

一個相貌堂堂,身高起碼一米八的年輕帥哥,一身嘻哈風的著裝,一看就不便宜的墨鏡掛在腦後,氣質痞壞,但真的很帥,吸引了不少大廳里坐在周邊的,以及經過此處的,各種各有意味的視線,有正經的,有不正經的,有年輕漂亮的,溫柔知性的,還有男的……

這時走來一位年芳不知,性別未知,穿著中性,全身散發著不羈氣場,但長發,五官精緻且身材平平無奇,使人不自覺看向其脖頸的……額,沒有!嗯,是位女性。

嗯……女性!?唉聲嘆氣的聲音傳出,就在帥哥和平平無奇的美女搭話的時間空隙內,一個小透明小聲的嘆息著。

吸引了帥哥的側目,以及美女的目光。「額……」廖啟有些心跳加速,畢竟一個小透明能同時得到兩位看著就不普通的俊男靚……女的問詢目光,那種尷尬的氣場是有些社恐的他無所適從,雖然他就坐在帥哥旁邊的座位上,且拎著一條翻著死魚眼的,不,還真就是一條死魚的好像是鹹魚的物體。

好在帥哥和美女只是看了一眼,便轉過頭繼續暢聊起來,而廖啟則羞愧的歪過了頭,然後繼續目光游移在候車廳內來來往往的各式小姐姐們的身上。

當然此時的他的精神世界里卻已然咋呼了起來「嘖嘖嘖,可惜了啊,這五官,這身高,這氣場,居然是個女的」一個賤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廖啟沒有轉頭,視線依然飄忽,卻在腦海里回復道「啊,對對對,不過我能不能把你放回背包里啊,誰會沒事在手裡拎條鹹魚啊」

「呵呸,我才不要在包里,出來透透氣多好,還有這麼多美女可看,哇,你還別說這穿衣風格是挺多樣的哈,哇!快看看十點方向」

廖啟看了看手中翻著死魚眼的鹹魚,無語=_=但視線卻不由自主的移向了十點方向,嘖,你還別說,是挺好看的啊。這死鹹魚的眼光……嗯~死?鹹魚?

「我說,你真的是什麼河神?你這眼睛真能看見?能看三圍不,哎,等等罪過罪過,思想又滑坡了,咳,你不是河神嘛,怎麼也留戀這紅粉骷髏啊,還有你到底是拿什麼看的啊」廖啟無力吐槽。

鹹魚,咳,不對,是這自稱河神的鹹魚在廖啟腦海里應道「咋?我是入鄉隨俗,是盡量安撫你的三觀,不然你以為我會在意這些靈長類的雌性動物?瞧不起本魚,咳,本神啊,還有啊,本神化名賢玉,你得敬神啊,衰仔」

廖啟無語=_=「賢玉?,不還是鹹魚嗎?而且我怎麼覺得你比我看的還興奮,仔細呢,還有你都能不用眼睛看了,幹嘛讓我拎著你啊,好羞恥啊。」

「別廢話了,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我也不好幫你別的,就尋思著怎麼幫你吸引點視線,幫你引點關注度,結果,唉,哀你不行,怒你不爭啊,我都替你著急,都讓你坐這帥哥旁邊了,尋思著蹭蹭關注,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你這麼透明,我替你著急啊……」賢玉叭叭的回答了一堆。

廖啟忽略了腦海里那個咋咋呼呼的聲音,眼神注視著座位旁牆面上的倒影,明亮的瓷磚優質的釉面倒映著一個平平無奇,是真的平平和無奇,學歷平,長相平,閱歷無奇,身材無奇。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十歲青年,普通的百搭短袖t恤和長褲,一雙平底黑色帆布鞋,寸長的短髮,以及有些稚嫩的五官面容,就佔個年輕,眼神平和但無光,沒有什麼深邃,甚至偶爾還和某河神同款。他沒有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肆意飛揚,只是平平靜靜,無語無言,內斂到幾乎內向,平靜到幾乎麻木。這是二十歲的我啊。

廖啟,今年24歲,是個與賭毒不共戴天的社會無好青年,高中學歷,人生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參加高考,以及吧啦吧啦一大堆。後悔的事有很多,但多的累積下來也就麻木,既然人生從無後悔葯,那就時不時再後悔一下子好,也是致郁自己的好辦法嘛。

雖然後悔也沒用,但每當自己想要的工作卻因學歷門檻而失去機會的時候仍難免黯然神傷。但生活得繼續,人得考慮襠下嘛,尤其摸爬滾打了幾年依舊單身,且沒有因為單身花銷不大而攢下自考的費用的時候,廖啟麻了,我這些年幹啥了?啥也沒幹嗎?沒有啊,不是明明發生了很多嗎?可積蓄依舊沒有,家裡的大人也總提醒自己學會節儉攢錢啊,準備為自己尋個女孩相親啊之類的。

每每當時,廖啟內心狂喜,面上毫無波瀾,「哎,慌什麼,還年輕,事業為重,多攢些錢再說吧,現在很少有年輕人相親,我自己能找到女朋友的」之類的言語,實際上廖啟只希望長輩們能看穿我的倔強,強制的讓我回家相親,見見世面嘛,體驗一下相親而已,不寒磣!多久已經沒和陌生女孩好好交流過得廖啟從未如此希望得到父母的強制命令。

可惜,並沒有,家庭條件不好,家中幼弟還需上學,父母就算著急,卻也無法可想,而廖啟看著父親的鬢角白髮和動過手術的右腿也只能默默掛斷電話。

這時「哎,能不能尊重一下本神,忘了本神也在你腦子裡啦,你在這傷感啥呢,醞釀憂鬱氣質啊,你歇了,你忘了,你現在的身體只有二十歲,而且是你自己鹹魚,這不遇到本神了嗎?」賢玉河神的聲音打斷了廖啟回憶以及自己正為了改善拎著一條鹹魚的怪咖模樣所醞釀的憂鬱氣質,是的真的是在醞釀憂鬱的氣質。

廖啟無奈,「唉,人生不易,小廖嘆氣啊」

這條鹹魚,咳,不是,這條河神又是怎麼來的呢,廖啟現在想起來就腦瓜疼,就在廖啟又一次失業的那個正午,太陽很大,別問為什麼是正午,問就是都失業了憑啥不睡到正午。因為肚子實在太餓了的緣故,廖啟出門覓食,走在大街上的他,看到路旁正在新修的排水系統,挖了老長一條溝,多深沒注意,裡面有水,廖啟也沒啥關注的想法,正餓呢,覓食要緊,而且這種工程見多了,很正常。於是廖啟被坑了,是動詞,因為沒注意的原因,忽略了自己已經走在離坑很近的地方,而路面上的裂紋也被忽略了,於是他滑進去,是的,邊緣的土石早已鬆散,估計也是沒來得及圍起來和樹立標示牌,而廖啟剛睡醒又迷迷糊糊的,沒仔細看,所以他滑下去了……

說來也奇怪,滑下去的廖啟沒被剮蹭受傷,反而是在滑進水裡以後,居然沒有踩到底!夭壽啦,這不是坑嗎?這是井吧!廖啟開始掙扎,不是,睡個懶覺就得這麼慘的嘛?依然沒有到底,廖啟想要呼喊,卻無法出聲。廖啟心想「這就是我的死法?太草率了吧,我要不要開始我人生的走馬燈呢,我的前女友們?我的父母,老師,朋友?唉,這麼突然,我好像沒記住多少啊,唉這段人生有意義嗎,無數的後悔,打擊,希望和絕望,好像是沒什麼意義啊,至少對大多數人沒意義啊,父母……對不起了,爸媽,還有我的老師們,嗯,他們應該把我忘了,那就是前女友們……嗯,估計沒戲,朋友?呵,他們不缺我這個朋友呢,嗯,好像是挺沒意思啊,算了,走吧,哎,等等,我的手機在兜里水應該會把它泡壞吧,呼,萬幸萬幸,幸虧是掉水裡淹死,嗯,淹死……我咋還能呼吸呢?!」

廖啟愣住了,他不在掙扎,不再閃走馬燈,他看看周圍,一片昏暗,自己的確是在一個滿是水的空間,可自己能呼吸,且依舊能夠思考,這是個什麼情況?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喲,年輕的擼瑟喲,你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你想追尋真理嗎?yes或no,回答我」

廖啟麻了,這都什麼鬼,「主神?無限輪迴?還是我的斬妹屬性被覺醒了?沒有啊,我很喜歡各種各樣的小姐姐的啊」

廖啟想開口,可看著身周的水,又把嘴閉上。想了想,他舉起了手,是的,像小時候課堂上回答問題那樣。

而最讓他震驚的是,那個威嚴的聲音居然又響了起來「很好,請回答,你可以開口,無須擔憂」

廖啟試著張開嘴,的確可以,沒有被水嗆到的感覺「請問,你是誰?這是哪,這又是什麼情況?」

「本神,神號賢玉,位居河神之位,誤入此界,有感此界之中你與我有緣」

廖啟聽到有緣這個詞,一下子就感覺頭皮發涼,要糟!我烏黑,雖不在濃密的秀髮要不保!雖然今年生活作息不規律,且日常煩悶,頭髮掉的很快,但你這一下子要給我全弄沒了,不行!我還有慾望,不要六根清凈。我要自救,頭髮不能丟。

「額,大神」廖啟哆哆嗦嗦的說

「我六根不凈,六欲難消,怕是入不得大神座下啊」

威嚴的聲音好像更住了,一下子沒了那股子氣勢「額,別擔心,本神也不是那個單位的,只是真的覺得你與我有緣,特來與你一見」

廖啟「呼,那就好,大神嚇壞我了」

「你這凡俗,好不識趣,難不成入佛門,便如此委屈你了」威嚴的聲音,再次炸響,這次威嚴感爆棚。

「啊,不是,不是,大神你聽我狡辯,啊不是,大神你聽我細說,小人哪敢吶,只是大神到底要找小人何事啊」廖啟急了,麻溜轉換了話題

「本神誤入此界,必有天數,本神欲歸,卻發現了無歸路,天數當此,且與你有緣,便覺得歸去之路,應在你身上」威嚴的聲音響起,只是這次顯的有些急迫。

「莫在遲疑,觀你氣數,便知你肯定庸碌無為,自哀自怨,今得遇本神便是你天大機緣,又有何不願!你只要尊奉本座神號,且時時香火供奉,本座自當佑你,保你機緣,榮華富貴!你若答應,便遵吾命,念誦本座神號,吾便與你一場天大機緣」威嚴之聲不停,只是語氣越發急切。

廖啟沉默,看著這昏暗空間,縈繞與身周的水。回想起自己與父親電話后委屈的淚,自己深夜看著前女友的分手信息的無奈,手機里的朋友圈他人分享的一切自己的美好嚮往,老同學的請柬,自己深夜發愁而抽的煙,清晨而掉的頭髮,頭髮!

「我廖啟,願於此尊奉河神賢玉,自此香火不絕,隨侍在側」

「等等!河神大大,你是男是女啊,這隨侍需要干點啥啊」廖啟堅定吶喊,隨後有些慌得小聲**。

「哈哈,機遇在此,天命契約已成,由不得你反悔了!來吧,寶貝!」那威嚴之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充滿猥瑣和虛弱。

廖啟「我……嗶嗶,不好,要糟」下意識的夾緊雙腿,然後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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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掉溝,結果撿了個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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