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霖臻的輝煌往事
清晨第一束陽光照射在霖路的臉龐上,霖路揉了揉已經睡眼惺忪眼眶,把小手外翻,一瞬間手臂上一道藍光出現。
一束大約十寸大小的半透明狀體從手錶大小的閱覽裝置中被投影了出來。
今天,是霖路來到新世界的第七天,剛好一個周。在這一個周的時間內,霖路已經可以熟練的使用超現代文明的科技。
比如,現在正在手上使用的:透析機。
大家都管他叫d機。嘿嘿,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當然不是那種醫療器械中的透析器。
它本身的名字的解析就是可以透析、洞察這個世界,而如何使用d機?
聰明的開發者使用了可以佩戴在拇指上的透明狀引導器、戴在脖子上的、以及手腕上手錶大小都是他的本體。而d機主機則是佩戴在手腕上的一個微型手環,系統硬體據說肉眼都有點難看清。
d機只要一翻過來就可以做到打開投影裝置,而且這個反轉動作是可控的,可以隨時設置關閉,這樣就不會影響維持正常的日常生活。
更有狂熱分子竟然把d機移植到自身皮膚里,那樣就不需要配帶手環,直接移植d機投影所需裝置就可以了,做到更加便捷。
其次拇指上的引導器會發射一種人眼看不到的鐳射光線,但其本身對人體無害,所以在推行的時候,受到各城市的市民們的歡迎。
贏得極高的購買慾望,甚至一再超過便攜投影懸停機的幾倍(便攜投影懸停機便是霖路在病房中那個老舊的熒幕,幾十年前的產物)。
也許那種熒幕也就只有老大爺那種不熟悉新科技產品的人使用了,就像那時候的老人不會使用手機而只能看電視。
在科技洪流中老一輩的人都逐漸被淘汰,其實說來也奇怪,便攜懸停機早在四十年前就早已經上市了,雖然一直在更新換代,不過也只是型號上的更新。硬體和思維理念還是一樣的,大差不差。
在這四十年中竟意外地出現了科技斷橋,霖路回想起在走廊上聽到醫生與霖路媽的談話,更堅信了內心的想法,那便是,集權。
集權主義。
這四個字一直烙印在霖路的腦海里:優秀的物資和人才,全部優先供給帝國金字塔頂層的貴族和政治家,然後依次向下便是擁護著國家納稅的富人階層和壟斷行業的龍頭資本家,至於最底層便是霖路所在的中低產階級。
他們,用高高的車輛閘道把城市中各個特區分隔開,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空中飛行的汽車大多數是金字塔頂層的人使用著,極速閘道車便是金字塔中層使用,而最底層人便是用已經建設近百年但也四通八達的高架橋維持交通運營。
其中中高階層的人員佔比達百分之六,但城市內有三個特區為高階層特區,兩個中階層特區,然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四的人口擠在剩下的兩個低階層特區中。
雖然各個特區中沒有說存在相互歧視等其他的性質比較惡劣的行為,但那只是表面現象,這個國家的內部已經相對來說達到了極其矛盾的程度。
雖然高層人把制度劃分成現在這樣,但是他們還是允許底層人民通過學習一步一步往上爬,淪為為高階層服務的人,但是成功幾率甚小。
猶如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每年幾百萬低階層考生最後只剩下不到五位數的人才可以去往整個帝國的政治中心,科研中心,最專業的各領域技術人才匯聚的帝國的中心-京都。
都說有些人出生都會含著金湯匙,金字塔體系內甚至連教材都大有不同,上面的人亦然接受著高等教育,說句不好聽的,沒明著給鐵飯碗已經夠不錯了。
很少有底層人奮鬥一輩子最後的終點可以觸及到他們高階層人的起點。
霖路頗為不理解,已經二十二世紀了為什麼好像還在重蹈十九世紀的覆轍?歷史就像是一個復讀機。
既然,是集權帝國,那麼d機上的大部分東西,都要經過子自己的大腦去思考。樹立起自己的三觀,有些東西不一定是自己親眼看見,而是別人想讓你看見的。
而且僅憑d機認識這個世界是遠遠不夠的,還要通過教育系統、外交、科研、軍事實力等多方面的了解這個世界,霖路明白,他要努力的往上爬,要做到一覽眾山小。
同時還希望可以實現自己未完成的軍官夢,抱著這個念頭,瞬間感覺未來可期!
「小懶蟲,起床吃早飯啦!」在霖路思考的時候,樓下傳來了霖路媽帶有磁性的聲音,緊隨其後的是美食飄來的香氣。
當然,民以食為天,美食方面還是有進展的,這百年裡人們發明了無數美食。一改八大菜系增為十大菜系,正所謂吃乃民生第一大事!
霖路趕緊應了一聲,最近幾天霖路竭盡全力地去搜尋這副身體原來的小主人有沒有遺留下來的東西,生活習性阿,以及家庭情況背景什麼的。
要提前了解模仿學習,以免被霖路媽發現破綻起疑心。好在霖路媽還沒怎麼從霖路恢復的喜悅中出來,所以大差不大也會接受。
巧合地是他倆的名字竟一模一樣!霖路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平行世界?霖路那幾天可謂是輾轉難眠,後來直接盡量不往那邊去想了。
其次,關於家庭方面霖路有點一言難盡了,命運摧殘一個女人使其遭受巨大的打擊:一次霖路從二樓樓梯向下走的時候,看到霖路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拿著一個老舊的木製相框潸然淚下,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時不時看四處觀望怕被孩子看到害怕。
當看到霖路下來后,迅速用手背擦乾眼淚,裝作無事發生,強顏歡笑的樣子讓霖路有點心疼。
後來,霖路媽走後,霖路掀開蓋在茶几上那個老舊的相框。
相框里是一個年輕又英姿颯爽的男人,身穿板正的陸軍常服肩上扛著少校軍銜和非常漂亮的女人合影,兩人親密無間,嬉戲打鬧時的抓拍。
看樣子有年頭了,木製相框在現在並不常見。感覺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那漂亮女人肯定是霖路媽了,那時的她年輕漂亮,時間,告訴了我們一切,現在的她完全不是以前的樣子,眼裡充滿憂傷,長時間的精神摧殘導致她身體消日漸瘦。
那個男人,大概就是霖路的父親了,至於母親的舉動,大概率是父親已經遇到意外離世了。
後來在霖路翻著的日記里了解到父親的突然離去,本就使母親備受打擊。
再加上自己幼時體弱多病,而且之後自己卧床那兩年更給母親雪上加霜,照片上楚楚動人,年輕靚麗且氣質非凡的富家千金變成現在整天以淚洗面,泣下沾襟,弱不禁風的婦女。
母親的白頭髮也在逐日增加,二三十幾的青春年華。即使這樣,但她外表依舊透露著堅強,在外人面前維護著家裡的形象,儘力做好一家之主的風範。
霖路帶著這個疑惑想去搜索其父親的身份和下落,但是毫無頭緒,因為連自己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這種事情又不能直接問...
不過畢竟是科技時代,霖路打開d機右手拇指靠近相框掃描著照片上父親的臉,然後是全身。
結果出乎意料的真的找到了,而且竟然在國家公網上可以查有此人,不過所有資料都停止更新在五年前,看了以後發現父親的一生可謂是披荊斬棘。
2095年,霖臻出生於山東省濟都城東江區的一戶還算富足的家庭,那時社會動蕩還不明顯,國家還未有明顯的金字塔效益,不存在特區劃分和除省養都計劃。
2111年十六歲的他畢業於東江師範高中以優異成績破格轉送至帝國的中心,北京軍官科技大學,後來年僅十七歲的他竟只用了一年就畢業所有學科。
次年,他後繼來到了京都東南門戶,津城。在津城的西冽國防軍進行長達五年的研修,在16年獲取甲等碩士學位以及多項嘉獎,期間認識了來自青都的活潑女孩安娜,也就是母親。
中間隨著2114年的第三次全面戰爭爆發,在霖臻獲取畢業前兩年,軍方派人將其聘請至京都海淀區的東線統帥部任職。
霖臻心裡盤算著還準備接著在學院有一番造化,奈何戰況緊急再加上軍方態度強硬,畢竟學位可以挂名保留,課程方面也基本完成。
軍方又強硬的像想要硬擄的意思,無奈作罷,只好與安娜不辭而別。之後好在通過其他聯繫方式還是向安娜報了個平安表達了歉意,不過最後還是經常享有一定的假期回來探親。
2116年國家開始實施除省養都計劃,將三十四個省、自治區、行政特區全部解除劃分為八十六個重點都域。
16下半年,戰爭蔓延到東國的東部沿海城市,本土遭遇打擊,東國宣布進入戰時一級狀態。霖臻被最高統帥部授予准校官銜,出任位於東南沿海城市的金陵都東統部指揮科的副科務長。
2118年下半年,由於指揮出色,同科室其他校官有口皆碑,後來在一名大校的舉薦下將霖臻晉陞至京都中央統帥部擔任指揮部參謀副官,授少校銜。
2119年初,調任統帥部南線,參與後方作戰指揮室行動處副處長。同年,指揮兩個團從西南角向緬北敵大後方成功完成斬首計劃,授予出色指揮官勳章。
2122年大戰即將接近尾聲,霖臻順理成章的擔任指揮室行動處處長,幾個月後授予上校一職,負責南部戰區局部的軍事行動指揮。那年下半年有媒體報道霖臻家新添一子,卸任后衣錦還鄉。
2123年,三次大戰結束,但東國西南部仍有局部戰爭,霖臻被派往粵桂地區參與前線指揮戰鬥。
公開檔案到此結束,後來的幾年裡的作戰行動都披上了「機密」這層神秘的面紗。
直至2125年,南部的局部戰爭結束,霖臻下落不明,半年後被追加授予國家功臣勳章和准將軍銜。
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將軍,此後有媒體曝出疑似霖臻所在部隊的軍部在閩南作戰時被遇襲的消息。一時間輿論四起,民眾呼喊聲強烈,那時刻基本鋪天蓋地都是這個消息。
輿論在持續了幾個周的熱潮后最終還是慢慢被政府壓了下去,直到次年新聞部才正式宣布霖臻所在的指揮部在作戰時遭遇敵軍至下落不明。
其中很多人不理解讓高級軍官靠前沿指揮戰鬥甚至參與作戰的意義,又不是二戰時期或者是俄羅斯那樣需要鼓舞士氣的行為。
戰後的的三年內,兩國政府預估出動了三十萬人次、覆蓋面積六十多公里的大規模搜尋后仍沒有結果,此後再了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