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彩頭,就賭一隻手
「哥你是說,春獵的時候,太子將太子妃身旁的御林軍全部撤走了?」
蕭雲棠聽到這個消息,十分地意外。
當時情況那麼危險,太子妃又懷著身孕。
把她身邊的護衛全部撤走,無疑於把她置於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沒錯,」蕭絕點了點頭,「直到混亂結束,太子才急著去找太子妃。而且太子妃的近侍幾乎全軍覆沒,但奇怪的是,她本人卻一點事都沒有。」
當時圍場的情況混亂不堪,誰也沒注意到這些。
現在細細回想起來,處處都是疑點。
蕭雲棠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看來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真啊。
「有了!」
她將上古靈書翻開到其中一頁,頓時勾唇笑了起來。
到底是真心實意還是虛情假意,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哥你繼續調查,我煉個葯,很快就好!」
蕭雲棠一頭扎進煉藥房,一直待了三天三夜才出來。
她洗了把臉,清醒清醒,正想找個人試試她的新葯。
就看到大黃蹲守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她。
她瞬間嚴肅起來,嚴詞拒絕了,「別的葯可以給你試,這個可不行。」
這個葯必須得要兩個人同時服下,才能起效。
大黃相好的小母狗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是它的真愛?
給它吃,不是浪費了嗎?
可是她身邊,有誰跟誰是兩情相悅的呢?
蕭雲棠正想著呢,就聽見下人急匆匆來報,「公主殿下,不好了!瑞王殿下……瑞王殿下他在球場快被人按在地上打了!」
蕭雲棠眼皮子頓時跳了跳,抬手一壓,示意稍安勿躁。
「慢慢說,怎麼回事。」
她一邊往球場趕,一邊了解來龍去脈。
瑞王府的下人苦哈哈地道:「最近長公主不是正在給沐青郡主議親么?結果忠勤侯府的宋世子在青樓里喝花酒的時候,其他人調侃他,說是忠勤侯有意跟靖國公府聯姻。」
那宋世子當即就惱了,說像沈沐青那種母老虎,就是白送給他都不要。
給他當妾,那都是抬舉她了!
「還說郡主成日里跟咱們王爺廝混在一起,指不定早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了,不過是雙別人穿過的破鞋罷了。」
這些話不知怎地,就被有心人傳到了蕭景瑞的耳朵里。
蕭景瑞哪兒能忍啊,直接找上門去,打算找那宋世子算賬。
結果正巧澤王也在,就出來拉了個架,讓他們打馬球決勝負。
若是宋世子贏了,這事兒就那麼算了。
若是蕭景瑞贏了,宋世子就親自去給沈沐青道歉。
蕭景瑞旁的不行,吃喝玩樂可不輸人,在打馬球一事上,哪兒會怕他啊?
當即就答應了。
「沒想到宋世子那邊派出了一個天生怪力的傢伙,不打球,專門打杆子!」
「打杆子?」蕭雲棠聽著奇怪不已。
這是什麼打法?
「公主殿下您是不知道,但凡被那人打過杆子的人,下一秒手就開始發麻發疼,握不住球杆了!」
他們這邊的人被那人打了幾下,便連球都接不穩了。
還有這種事?
蕭雲棠有些驚奇,速度也不禁加快幾分。
當她趕到球場的時候,正聽到沈沐青在據理力爭,「他傷了人,怎麼不算犯規?」
澤王坐在主座上,慢悠悠地反問:「他何時打了人?」
「他……他打了球杆!」
「你都說了,是打的球杆。打球時,球杆接觸是常有的事,若這都算犯規,那這球還怎麼打?」
「是啊,沐青郡主,」一個身著青色錦袍的瘦高男子走了過來,腦袋一揚,嘴角帶著一抹邪笑,「願賭就要服輸,耍無賴可就沒意思了。」
「你!」看著那張小人得志的嘴臉,沈沐青氣得抓狂。
蕭景瑞疼得不行,卻還是忍痛伸手,將沈沐青往後拉了拉。
「別跟他吵,怪我技不如人,這筆賬,我一定會討回來的!」
「討回來?瑞王殿下拿什麼討回來?」宋世子上下瞥了蕭景瑞一眼,輕嗤一聲。
「想當初明王殿下,可是大晏的戰神。而今嘛,一代不如一代咯!」
蕭景瑞拳頭都硬了,氣得想衝過去揍他丫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衝過去,手腕就被一隻素手給抓住了。
蕭雲棠輕輕一捏,他痛得「嗷嗷」直叫。
「都這樣了,還逞能?」
蕭雲棠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
「棠姐姐,不怪他,他也是想為我出氣……」
沈沐青趕忙地站出來,替蕭景瑞解釋。
蕭景瑞把頭往旁邊一轉,不自然地道:「誰說的,我就是看不慣姓宋的那張囂張嘴臉!」
「可閉嘴吧你。」蕭雲棠用手往他手腕上一按,靈力注入。
蕭景瑞瞬間驚奇地瞪大眼,「咦?不疼了!」
「雲棠妹妹,你怎麼也來了?」澤王起身走了過來,跟蕭雲棠笑眯眯地打招呼。
蕭雲棠目光在他臉上一掃,然後落在那宋世子身上。
「澤王兄跟宋世子,看起來關係匪淺啊。」
忠勤侯是個閑散侯爺,但他弟弟宋明山卻是手握三軍之一西昌軍的宋明山。
難道澤王已經搭上宋家這條線了?
澤王聽到蕭雲棠的問話,只是笑了笑,答非所問地道:「不過是跟宋小友一見如故,比較聊得來罷了。」
蕭雲棠呵呵一笑。
她信了才有鬼。
「宋原參見公主殿下。」宋世子一拱手,給蕭雲棠行了個禮。
蕭雲棠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問,「宋世子不會表面給我行禮,背地裡卻到處跟人說我壞話吧?」
宋世子的臉色瞬間一僵。
蕭雲棠笑道:「我開玩笑的。」
宋世子的臉色稍緩。
「不過馬球這玩意兒,我也好久沒玩兒了。宋世子要不要陪我玩一局?」
蕭雲棠目光一轉,落在球場上,饒有興緻的樣子。
「哦?」澤王有些好奇,「可雲棠妹妹不是對騎馬有陰影嗎?」
馬球,可是要在馬背上打的。
她對騎馬有陰影,該怎麼打?
蕭雲棠沒所謂地一擺手,「多騎幾次,自然就克服了。」
澤王跟宋世子對視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
宋世子當即一拱手,「既然雲棠公主想玩,宋某自然沒有不奉陪的道理。」
「不過嘛,既然是同場競技,多少有點彩頭才比較好玩兒,你說是不,雲棠妹妹?」澤王跟宋世子一唱一和,想把蕭雲棠往溝裡帶。
蕭雲棠嘴角高高揚起弧度,「彩頭嘛,就賭一隻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