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德里納河戰役（上）

1914年8月12日，奧匈帝國在波喬雷克將軍的率領下，向德里納河的塞爾維亞軍隊發起進攻。

早上，米勒叫醒了沉睡的趙沐。原來這支塞軍的少尉要趕快支援德里納河。聽到這裡趙沐想起了那場戰役---米爾戰役。

這支部隊的中尉正在計劃前進路線，軍士長和米勒嘀嘀咕咕的交談著，趙沐就在眾人視線外自己練習實彈射擊。他按照自己平時的常識，打開保險，校準準星，子彈上膛，拉開槍栓。幾個步驟下來就差一步，冷靜下來開上一槍。趙沐對準了營房門口的一排草靶，但是遲遲不敢開槍。趙沐比劃了半天，一旁的炊事兵看著趙沐舉動發出了笑聲。「開槍啊，列兵，我們伙夫都會開槍。」說罷炊事兵大笑起來。剛才還在猶豫的趙沐不堪這樣的侮辱，把槍瞄準在了樹上了的麻雀。只聽「砰」的一聲，趙沐先是有點耳鳴，那麻雀就從樹上跌落下來。一旁的炊事班鼓了鼓掌。「你叫什麼名字，列兵。」炊事兵問道。「瓦恩，那你叫什麼名字。」趙沐回敬他一句。炊事兵撇撇嘴，「炊事兵里克奇，好吧瓦恩列兵歡迎你加入這支隊伍。」趙沐趕忙說：「我們是要趕去北邊防禦工事的。」里克奇聽話大笑道：「北面防禦工事？現在奧匈帝國正在襲擊德里納河的守軍，你看到那幾個人了嗎」里克奇說著指向了那幾個大兵。「領頭是個少尉，也和你們一樣要去北面的，這不還是一紙命令支援德里納河。」里克奇看了看趙沐拍了拍他的肩就離開了。

里克奇走後，整支部隊看樣子是要開拔了，趙沐手忙腳亂的收拾行裝。這時米勒趕緊跑回來，和趙沐說了這一情況。兩個人只能跟著這支部隊支援德里納河。大部隊走在開闊的平原上，實際上趙沐他們已經走了40多英里的路。士兵們在樹下躺著休整，從早晨天剛亮到正午，午時休整無疑是最好的時間。趙沐的腿累開了花，這要是以前的身體，估計現在已經可以挖個墳埋了。

在短短的繞過平原和兩座小山後，在經過僅有60公里的路，部隊抵達了德里納河東岸。在經過這短短的插曲後趙沐已經精疲力盡，米勒拍了拍在後面累的打轉的趙沐。

部隊來的輕巧，周圍也是一片靜悄。中尉命人前去尋找德里納河守軍，偵察兵剛出去沒多久，河的下游就火光衝天響起來陣陣槍響，中尉立刻下令向下游進軍。奧軍的m.07機槍正在吐射這火舌，他們正在和下游的塞軍交戰。而趙沐的部隊打算繞到奧軍陣地後方進行突襲。

趙沐也深知戰場的殘酷，可偏偏他和米勒分到突擊隊。聽著遠處奧軍機槍的疊疊作響，趙沐的心裡十分忐忑，第一次上戰場的他還不想死在異國他鄉，這時他想起了祖國這時繁榮昌盛，想起了工作室樓下沒有肉餡包子鋪。突擊隊摸進了奧軍的陣地，米勒在前面輕鬆的解決了兩名在坑道里休息的敵人。趙沐也緊跟在後面生怕被敵人發現。

在坑道的岔路中米勒停了下來，「噓，再往裡面敵人就更多了，那邊應該是有陣地里的營房裡面應該會有大量的敵人，這邊應該是彈藥庫和機槍陣地，我們走這邊。」一行人悄**的走向了機槍陣地的坑道。果真這邊發現了敵人的彈藥庫，裡面裝著機槍子彈步槍子彈還有幾發炮彈。米勒讓一個士兵守在這，他和這個士兵說「如果他們發生情況就立刻拉開手雷引爆彈藥庫。」在坑道里繞了幾圈后，機槍的聲音越來越大。米勒讓士兵們上了刺刀。趁著機槍聲悄悄奪下陣地。只聽凄慘的幾個叫聲幾個奧軍士兵倒在地上不動了。雖然陣地奪取了，但是機槍還得開槍，這樣在他附近的那個陣地才不會有所察覺。這時小隊里只剩下米勒和趙沐四個人，和剛才一樣米勒登上了機槍陣地，但是這個陣地居然比剛才人還多，三人和那幾個敵人扭打起來，趙沐端著槍不敢開槍。米勒大喊「瓦恩快開槍。」趙沐端著槍對準了米勒身邊的奧軍士兵。「砰」，槍聲被交戰聲掩蓋了。一個敵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這是趙沐殺過的第一個人，他不敢相信平日里冰冷的槍支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奪走了別人的生命。開槍殺死一個敵人後其他敵人也沒了戰鬥力米勒幾個人把他們解決掉后就把槍口調轉了奧軍陣地內，幾挺m.07機槍壓好了子彈暴風般的向陣地內噴射。奧軍士兵聽到，機槍聲都從坑道里出來，一出來就倒在另一個人屍體上。過了一會機槍過熱，米勒用一旁的冷卻液冷卻機槍槍口和槍管，此時奧軍已經反應過來組織進攻了。一排排奧軍奔向機槍陣地，只聽「轟」的巨響，彈藥庫上方冒起了青煙，米勒壓好子彈又進行了掃射。

就這樣大大小小掃射了七八次，機槍過熱槍管都要變形了。這時從半山腰處打過來一發炮彈，將另一個機槍陣地炸飛。米勒大喊：「快跑。」幾人剛跑出機槍陣地，陣地就被炸飛，趙沐被炮彈揚的一臉灰。兩聲炮響奧軍士兵圍了上來，趙沐順勢拿起槍，打倒了兩名敵人，隨後米勒向坑道里扔了兩顆手雷，坑道被堵死了敵人還是不停的砸開碎石，如果敵人衝進來，趙沐幾個人肯定會死在這裡。趙沐這時想起電視軍事頻道里講的關於戰壕的結構，一般戰壕里都會有個下水口排水，只要找到這個下水口就能鑽下去從河底逃生。趁著敵人在鑿牆趙沐仔細觀察了附近的地址，顯然在趙沐等人西面靠河岸一側是最低處。趙沐趕快讓幾人在西面尋找下水井。

敵人還在鑿牆，「哐哐哐」剛才堵的嚴嚴實實的碎石牆現在已經快要被鑿開了，奧軍士兵就要抓到這幾個俘虜。「瓦恩快看」米勒大喊。趙沐一看就樂了，米勒使勁拉開了下水井的蓋子，雖然是骯髒的下水井，但是幾個人還是立刻鑽到水下。

逃出來奧軍陣地，幾個就向塞軍駐地游去，這時夕陽落下了，幾個士兵走在了回去的路上。米勒對著趙沐豎起了大拇指。

【作者題外話】：奧匈帝國同塞爾維亞作戰，就軍事力量和經濟實力對比來說，是一場「巨人同矮子」的戰爭。經過兩次巴爾幹戰爭，塞爾維亞軍隊已疲憊不堪，缺乏軍餉和武器，塞爾維亞經全國動員后只有40萬現役和預備役兵力，它面對的是擁有200萬全副武裝的強大的奧匈帝國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