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
「怎麼了?」小芳從外面慌忙快走過來,看到滿地打滾的李源問道。
只見李源蓋著薄毯,上身發紅,手一摸燙得很,叫嚷著翻滾,翻滾中打碎了不少花瓶。
大家想靠近卻被李源呵止,都在旁邊站著,走著,就是不敢靠近。
「你們都是幹嘛的?」小芳怒向一旁的丫鬟僕人,大家都沉默不語。
小芳走近床邊,李源拉著毯子不讓掀開。小芳用力一扯,毯子掉下,看到李源,也不禁紅著臉扭了過來。
「李福,李福」小芳叫道,「叫大夫了么?」
「叫了,應該快到了。」一個中年男子。
「問了么?怎麼回事?」小芳問道。
「已經派人去查這幾天所有接觸少爺的人。」李福不卑不亢回答道。
小芳點點頭,很是滿意。
「劉醫生來了,」丫鬟小紅喊道,只見幾個人真是攙攜著大夫過來。
「趕緊請進來。」小芳迎接道「劉醫生快請」並揮手讓其他人退下,關閉房門,在外候著。
醫生不敢怠慢,搭脈診斷,過了良久,道:「夫人,少爺並不是吃藥所致,也不是什麼病症,我看並非藥石能解,需抓緊找到緣由。」劉醫生說著,從藥箱中拿出一劑藥粉,說道:「此葯並非治病之葯,是鎮定劑,只能暫時緩解,且不可久用。」說完抱拳離開,管家李福還想再找醫生,可劉醫生這樣的方圓幾百里最好的醫生都這樣說了,還有誰有能力救他?小芳擺手制止。
喝完葯,李源很快睡去,小芳叫來李福問道:「查的怎麼樣了」
李福道:「這幾天有接觸的都在外面侯著,等夫人問話。」
廚子老宋先進來,他是專門給李源做飯的師傅,照顧李源十年有餘,所以和李源關係相當的好。
「宋哥,李源這幾天都和你說過啥?」小芳問.
「昨天小源問我關元穴,命門,中元等穴位,不過我給他說,可不敢亂來。」小芳心想這不是自己養生譜中的穴位么,這孩子問這個幹麼。
「其他還說啥了?」小芳接著問。
「那倒沒啥了,問我后就走了。」老宋說道,「是不是出啥事了?」
「那倒沒有,你下去吧,今晚做點清湯。小芳吩咐完,又來一個是張燁,李源的同學。
「你知道我叫你幹什麼?」小芳問
張燁看著富麗堂皇的房屋,雍容華貴的少婦,外面下人都幾十個,這架勢哪見過啊,心裡怵的要死,心想李源不是犯什麼大事了吧,這我可兜不住了,哥們別怪我啊。
「我不知道,真的,我和李源是好哥們,但是我們可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張燁看看人高馬面無表情的李福,看看不知真笑假笑的貴婦人,「我們是偷過張員外家的金絲雀,那是李源攛掇我偷的,他說我瘦,那個狗洞我能爬進去,後來死了放到先生鍋里了。」小芳氣的,怪不得張員外對先生很有意見。張燁看小芳還沒有表情,心想看來不是這事,繼續道:「還有就是吃了劉黑家的狗,上次劉黑打架贏了李源,李源說主要是大黑狗影響發揮,所以晚上我們葯死了劉黑家的狗,燒燒吃了。」小芳想罵,這幫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張燁看看明白還不是這事就繼續說道「那偷看張寡婦洗澡,那我可沒有參與,事後聽李源說的,那是李源送胡青青回家,胡青青眼睛被灰迷了眼,李源幫她吹灰呢,被張寡婦看到了,她回去告訴胡青青的阿媽,導致胡青青再也不能出來了,更別說上學。所以李源就帶大家去偷看張寡婦洗澡,我家牛產犢,所以這個事我真沒參與。」小芳心想李源好后一定要使勁打一頓,可現在需要問出得病緣由,所以不能生氣。
「最近李源又和哪個女孩走的近沒?」小芳問道。
「沒有,李源就喜歡胡青青,這個我們都知道,就是和劉黑打架也是為了胡青青,就是沒打過。」張燁說道。
「那他和那個胡青青有多好,我的意思你明白?」小芳引導道。
「好像就拉過一次手,被劉黑看到了,就被揍了,劉黑和胡青青是娃娃親。其他沒有。」張掖道。
「那後來呢,李源有沒有報復劉黑。」小芳問道。
「當然了,吃了他的狗,主要是我們兩個也打不過劉黑,李源也不讓我參和,他說他正在練什麼功夫,好像他媽媽的武功秘籍。總有一天打的劉黑哭爹喊娘。」張燁說道。
小芳心想我哪有什麼秘籍啊,我就是根據養生學調節下宮寒而已,那有什麼秘籍啊。想到這,忽然她想起來了當初阿巴圖交給她時說這個冊子上的只能女的練習,男的千萬別看別練,會不會因為這個。
小芳立馬吩咐李福趕緊請老爺。
阿巴圖看著冊子上的內容,感覺應該是因為這個,他練習的多是拳腳外家功夫,對內功一竅不通,不過李源這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趕緊找送他這本冊子的寒山主持,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
事不宜遲,他立馬吩咐自己隨從準備馬車,即可去寒山寺。
寒山寺外,幾個沙彌正在掃著台階上的落葉,見有人來,立刻上前行禮。
阿布圖道:「不知主持可在?」
一沙彌道:「尊客可是阿布圖大人」阿布圖驚愕道「正是在下。」
沙彌道:「快請」邊高興地帶路,邊說,「昨日為師突然說今日有貴客,是故人阿布圖大人,讓我們今日寺外等候。」
阿布圖笑道「主持天相之術又精進不少啊。」說著吩咐隨從駕車從後門進入。
主持正在茶室閉目靜坐,小沙彌正想通報,阿布圖揮手制止,足足一杯茶的時間,主持寒山才睜開眼看著阿布圖道:「來了」
「來了」阿布圖道。
「看來一切都是命數,所謂天命不可違啊。」寒山大師這句話顯然是自言自語。
「所練之人是你...?」寒山主持問
「我兒子。」阿布圖道。
「攙扶過來吧,」寒山主持說道。
隨從迅速鋪上席子,安置李源睡下,寒山主持看看高舉的帳篷,一點也不意外,點點頭,示意做起來。
「可有的治?」阿布圖急切的問。
「我可以治,但只是治標,一個時辰就能自由活動,可終生無後。」主持道。
「怎麼才能治本?」阿布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