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寶角熊
天銘抱著小灰貓又回到山洞深處,從儲物戒中拿出神元,放在四周,便盤腿而坐開始修鍊,而小神龍一閃,便盤在胸前。他心中默念凝神決,只見神元散發的神氣如煙霧一般飄過來,隨著混沌之心的吸收煉化,很快神元便消耗殆盡,而他身體承受也接近飽和,無法再進一步吸收。
只在一瞬間,從他身上便發出無數道光芒,竟是一舉突破了,便是神啟二重境。而小灰貓又是嘀咕,自顧轉了個圈,「我還沒怎麼好好吸收,又都被你和小神龍吸完了。」然後它又坐了下來,像捋鬍子一般,抬一下小爪子,很是滿意地看著天銘,這傢伙氣息很是強悍,足可匹敵神啟六重境了。
而小神龍也是成長的很快,它似乎和天銘之間有某種關聯,相輔相成,可以把吸收煉化過程中多餘的部分,反哺給對方,絲毫不浪費。
只是想要再進一步,短時間內怕是很難成,很多時候,也需要一個契機。而之前小灰貓也從路宗主的身上感受到了某些信息,其中就有神境世界將面臨巨大危機,而具體是什麼,還不清楚,所以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想來這神空戒里的資源足夠修鍊好一陣子了,還是先讓他穩固境界,接著修鍊突破到三重境,屆時做那件事就又多了些勝算。
喵喵,小伙貓便對著剛剛收攏氣息的天銘喊了起來,說是餓了,出去要多打些獵物。而小神龍也是一邊嗷嗷叫,「阿爹,餓了,阿爹,我餓了。」
「好好,我這就帶你們出去打獵。」天銘站了起來,就準備往外走的時候,卻聽見洞口處爆炸聲傳來,引得整個山洞都顫抖。
「這下該死了吧,我看你還哪裡逃?」就見一英俊男子立於空中,一手背後,一手拿了把扇子,指著洞口塌陷處,有一大角熊妖獸,奄奄一息。
說罷,他便飛身下來,一甩扇子,就見一把光劍飛出,直刺大角熊,從其眉心貫穿而出,徹底剿滅了它。
他便俯身觀看,好一個大角熊,如金剛熊一樣壯實,卻長著兩個大長角,螺旋狀如寶塔。具體叫什麼妖獸,他也不是那麼清楚,只是知道它已達神啟巔峰境界,即將跨入成神境。
於是他拿扇子對著大角熊脖頸處畫了個十字,便取出獸晶,像一團橙色火焰被海水包裹著,此乃其修為的結晶,自然對於他這個修神者卻是十分難得,可有助突破境界。
此次出來也是有任務在身,沒想到那伙人已經逃了,倒是遇到了這麼一隻難得的妖獸,獲其晶核,還是趁早煉化為妙。
他剛注意到這裡應該是一個洞口,只是被剛才的一擊波及毀壞了出口。於是他想一探究竟,便準備發力轟開洞口,不料,一聲轟隆,他便後退飛起。待塵埃落定,就看見一個少年郎抱著一隻貓走了出來。也許是好奇,也許是要分清是敵還是友,只見他靠近了過來,卻毫不在意的樣子,反而去看那大角熊,準備把它收入儲物戒,畢竟是屬於高階妖獸了,渾身可都是寶。
而少年正是天銘,小灰貓卻是對他喵喵,告訴他「這個人很厲害,氣息恐怖,怕是已達成神境。還好現在他並沒有敵意,沒有釋放殺意。你且小心行事。」
天銘便對他客氣的說道,「兄台強大如斯,對付這麼一頭大妖,竟如此輕鬆,我很是佩服。」
而他正好也把大角獸收入儲物戒中,略微看了一眼洞口。「你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其實多日來,我一直在裡面修鍊呢。」
「哦,是嗎,那我豈不是打擾你了...可我看你不過神啟二重,又怎麼來到此處的,據說在神禁山脈若想生存,起碼要神啟六七重境修為的人,何況你現在已入深處。」
由於他已是成神境,感知力很強,神魂也很強大,對於天銘的修為,他一眼便能看透,只是除了境界,其他的卻一概看不出,朦朦朧朧有些東西,到底是什麼不知道,只覺得有些熟悉。若論境界,他也是頭一次感受到僅僅二重境,神力卻雄渾無比,於一般而言強太多。
「沒有,沒有,讓兄台見笑了,實不相瞞,小弟名叫天銘,被師父帶入這山谷中,就是為了歷練提升修為。」天銘也不好說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個過程,畢竟每一個修神者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他的修鍊卻是冥冥之中受人指引,不妨稱其師父,也不為過。
「原來如此。」想來此等境界還敢在此逗留,此子的師傅一定很不一般,「我乃天道宗弟子李鈺,不知閣下師尊名號?」
天銘一聽天道宗,他姐姐便是其內門弟子啊,也不知道家裡現在什麼情況,大比得了什麼名次,姐姐有沒有回宗門。沒想到還能在神禁山脈見到天道宗的人,倒是有些意外,「你是天道宗的人?」
「對啊,你知道呀。」
「嗯,其實我有個朋友就是天道宗內門弟子,她叫天玲,不知道近來可好。」
「她呀,嗯,很不錯,有過幾個照面,我知道她在煉丹一脈,據說很有天賦。嗯,人長的也很美。」
天銘聽罷,倒是認真地看著李鈺,直把他看的發毛,還沒有誰如此那般盯著自己。「你在看什麼?」突然他臉紅了一下,心想莫不是被看穿了。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會如此關心我那位好朋友。」
「好朋友?她不是你女朋友?」
「噗嗤」天銘差點笑岔氣了,真是少見多怪。
「不不,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姐弟相稱。」
「哦,是嗎?我倒是聽說她有一個弟弟,只是未曾開啟神力。」
「好像是吧,哦對了,你有沒有去過應天城?你又怎麼會在神禁山脈?」
「我有任務在身,算是路過此地吧。至於你所謂的應天城,沒去過。唉,你還沒給我講你的師父是誰來?」
這時小灰貓卻是繞著天銘喵喵了幾聲,告訴他對方可能是一名女子,只是扮了男生樣。天銘不由得打心裡一顫,有點慌亂,不過想來對方並無惡意,便故作鎮定道,「實在抱歉的很,師傅老人家愛上了閑雲野鶴,來去無蹤,名不足掛齒,非要個講究,便是無名氏。」
李鈺看他說得如此玄乎,不過也有可能,畢竟大能者,多是古靈精怪一般,可期不可遇。「是我貿然了,如今山洞已毀,為表歉意,剛才這頭大角熊就送給你吧。」
天銘假裝乾咳了一聲,「李兄客氣,山洞內並未毀壞,我本是出來打獵備餐的,如果李兄不介意的話,何不一起先吃飽喝足。」
「也好。」李鈺倒是有點乏了,不妨先填飽肚子,稍作休整,再找個合適的地方煉化晶核,於是很爽快的答應道。
然後他們便一起進了山洞,開始把大角熊肉烤了起來,其香味十分濃郁,吃起來外酥內滑,口感甘醇。
圍著柴火,他們吃的很歡愉,還一邊對飲,自然是李鈺拿出的酒,而小灰貓也是放肆地吃著,小神龍也跑了出來對著一塊烤肉就一口咬了下來。
「你這傢伙,神神秘秘,你到底有多少寵物,咦,莫不是龍?」李鈺,似醉非醉,半仰著頭半眯著眼,嘴裡含糊道。對於他這個境界,想要不醉,很容易,一個念頭便可讓酒精揮散而去。可不知為何,眼前這個少年,竟有一種熟悉感撲面而來,打心裡歡喜、釋然,醉也罷,不醉也罷。而終究什麼都記不起來,總不能說,我是個姑娘,名叫鈺,乃天道宗少宗主等等。
「好酒,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想不醉都難啊。」
「好啊,那便一醉方休。」
第二天天銘醒來,就看見小神龍和小灰貓都卧在自己胸前打著哈氣,然後伸個懶腰便騰空而起。小灰貓指了指他旁邊,天銘轉頭望去,那邊地上放著一塊什麼東西,像是一個令牌。他便一伸手拿了過來,金銅色令牌,正面寫著天道宗,背面寫著令。不過上面有特殊的印記,具體這令牌有什麼用,也不急著探索,反正是要去天道宗的,到時候便知道了。隨後他便發現還有那頭大角熊,昨天吃的那麼嗨,也只是吃掉其中的百分之一而已。隨即,他笑不漏齒,似乎想到了什麼,搖搖了頭。
這時小灰貓上躥下跳般很活潑,又喵喵地,「貓前輩,你的意思這是一頭上古寶角熊,十分罕見!其長角可煉極品神器?哇塞,那真是撿到寶了啊。」天銘說罷便從寶角熊頭上拔下兩個長角又把其餘部分切割成數塊,分別收入神空戒,然後又拿出一些神元和丹藥。準備和小灰貓研究怎麼鞏固境界提升修鍊。
所謂丹藥一共九品加一超品,共十階。而元啟國所供應的最高丹品,也只有四品丹藥,而在天銘手中就有,什麼滋補類,療養類,養顏類等等一些四品丹藥。另外還有六品、甚至七品丹藥,都讓他珍藏起來了。
當一切準備好之後,他便開始打坐,一陣瘋狂的煉化神元,又一瓶瓶吃著丹藥,就見他身上一陣刺芒,一陣扭曲,一陣哀嚎,一陣輕嘆。
就這樣,他一邊修鍊一邊出去狩獵歷練,和六重境妖獸戰鬥,甚至七重、八重的也有過戰鬥。在他半死不活地,掉了手臂,斷了腿的時候,被小灰貓救治,又奇迹般地修復了。
不知不覺兩年過去了,他把可吃的丹藥也用完了,只剩一些藥草和神元以及一些高階丹藥,而他也終於在一年前突破三重境,半年前突破四重境,如今突破到五重境。而小神龍也長大了些和小灰貓一樣大了,而它們的境界也都有提升。如今小灰貓也恢復了七七八八,變身自如,也可口吐人言。
而小灰貓再次發出感嘆,就在天銘突破五重境后,整個山洞竟然粉碎無幾,變成一片廢墟,只有一個偌大的豁口橫跨在那裡。「你小子厲害啊,沒想到剛已突破,其威力就壯如萬萬斤,面對九重境亦可一戰。」小灰貓想來,那件事可以做了。
「貓前輩,過獎了。」不過最近在他腦海中有一部書,經常時隱時現,具體有什麼內容,還不知道,目前還沒法控制那本書。這讓他有些著急,雖然現在神啟五重了,可還沒有像樣的神器神技在手。他知道那是部神書,但要怎麼打開呢,他試了很多方法,甚至神魂成形進入腦海卻沒法神書到手。不過他也隱約感到,也許只要神魂提升到一定時候,便可打開神書。而今當務之急便是走出山脈了,想要回家看看。不過他知道小灰貓是有些打算的,便說道。
「貓前輩,接下來可有什麼安排。」
「嗯,在這山脈深處有一深湖,湖中底部有洞穴,生長著白玉紅花,有助神魂的修復和提高。只是那裡有一頭成神境龍鯊妖,此番前去也是凶多吉少。」
「白玉紅花?...神宗戒!兩年前我記得曾經有一株給了舒倩。」
「是的,不過她確實需要。估計她正是為此來到這個山脈的,只是沒有找到,而你卻成全了她。」
「那不知這些藥草都是些什麼?」說罷,天銘便打開神空戒,把地上都擺滿了,各種奇花異草,琳琅滿目,看得小灰貓瞠目結舌。
「確實都是好東西啊,也有一些提升神魂的,不過都沒有白玉紅花珍貴。它可謂得天獨厚,千年才可能出一株。」
「嗯,所謂富貴險中求,既然知道寶物何在,那便抓緊去尋吧。還請貓前輩帶路。」說罷,天銘便把草藥收了起來,目前他對丹藥和草藥的認識都是小灰貓告訴他的。
「好說,好說。不知你神龍虛無術練得怎麼樣了。」
「能踏虛瞬移八九十米,可虛無一刻。」
「那太好了,如此一半一半,這下我們奪得白玉紅花就大有勝算了。」
於是天銘隨著小灰貓飛騰而去,向山脈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