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還那麼粘人

裴淵的手，緊緊攥著，聽到良欣月這番話，心頭不是滋味。

京中人盡皆知，君無衡跟姜千落是青梅竹馬。

將軍府跟相門的愛情故事，格外的動人。

可姜千落背叛君無衡的事迹也是人盡皆知。

「那個毒婦！她不配。」裴淵氣的要死，「阿月，這三年陪在阿衡身邊的人是你。」

「可……」

良欣月低頭，說話吞吞吐吐的。

裴淵生怕良欣月傷心難受，忙安慰道：「阿月，你看這些年，他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連貓兒養的都是公貓，除了你之外，再無其他。」

裴淵一番話，說的良欣月嬌羞不已，她的頭又低了幾分。

裴淵好似想起什麼一樣。

「喏，送你一個無傷大雅的好東西。」

「這是？」良欣月接過裴淵給的藥瓶，不解的問道。

男人嘴角噙著一絲笑：「自然是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好東西，放心吧，不會傷害阿衡的身體，又保證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

千栩殿內，小糰子已經打碎了第二碗奶湯，哭鬧不止，也不肯配合宮人試穿登基大典要用的衣裳。

「皇上，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小太監險些給鳳栩跪下。

可壓根不管用。

小糰子哭喊著要找落娘娘。

門外，男人一襲黑袍，長腿邁了進來，君無衡進殿門的一瞬，所有人都緊張不已。

生怕惹惱了九千歲，畢竟這件差事沒有辦好。

「奴才有罪。」

眾人齊刷刷的跪下。

只有鳳栩一人站在那兒，淚眼汪汪。

「都出去。」君無衡一抬手，殿內所有的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這個才三歲的小糰子，並不懼怕的看向君無衡。

「你似乎並不怕本座？」

「說話啊，又不是啞巴。」君無衡沒什麼耐心，尤其是面對這種沒什麼理智的奶糰子。

他擰著眉頭，看屋子裡狼藉的很，君無衡不由得恐嚇道。

「過慣了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沒吃過苦沒挨過餓，很好，從今天開始，千栩殿每日只送一頓，你愛吃不吃！」

君無衡這一番作態，可謂怒到了極致，他的怒火在不斷的燃燒。

鳳栩依舊不做聲。

君無衡俯身，彎腰：「小陛下是覺得本座不敢殺小孩？」

那一瞬，四目相對。

君無衡只用一個眼神，就成功的把鳳栩給嚇哭了，比起之前那些恐嚇可管用多了。

鳳栩的聲音洪亮，嗓門不小，哭起來沒完，他邊哭邊喊落娘娘。

「我要……落娘娘。」鳳栩說著去抱君無衡的大腿，那副又害怕又想哀求的模樣。

當真是戳人心。

君無衡藏在袖子下面的手，微微捏緊。

他的耳畔響起曾經姜千落說的話，她要給他生一個小阿衡，一定是這世上最絕的小公子。

「落……娘……娘……嗚嗚嗚。」

「別哭了。」君無衡心頭煩悶的很，他一把將人拎了起來，單臂抱著，滿嘴的嫌棄。

「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粘人。」

君無衡將小糰子送到了書房，親自替他張羅了字帖，在他的監督之下，一板一眼的學寫字。

鳳栩雖說比同齡孩子聰慧，可到底不過三歲，哪裡能寫的多好。

看著一張張被君無衡揉皺的紙張。

鳳栩大氣不敢出。

直到最後，君無衡是被氣走的，不管他怎麼教，那玩意兒看著就是歪七扭八，他找幾隻蟲子塗上墨汁都比鳳栩寫得好。

那日千栩殿的宮人們，壓根不知道君無衡在小皇帝這兒受了什麼氣。

走的時候，那臉色陰鬱的可怕。

還留下一句話，把唯一那頓飯減少到一半，他這惡毒的人是存心要餓死小皇帝！

一時之間，宮內人心惶惶，卻也不敢多言。

姜千落聽聞此事，氣的直錘桌子。

「好你個君無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姜千落頭暈的很，在殿內來來回回的走。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

自從先帝薨逝那晚，她身邊的宮人全都被帶走了，連帶著她的貼身婢女似雲，至今仍不知下落。

姜千落太懂樹倒猢猻散，她一朝失勢，似雲的處境一定很糟糕。

她必須要去求君無衡。

可那個男人似乎知道她另有所圖，接連幾日都不見她。

姜千落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擅闖千歲爺的禁宮。

手下見是姜千落正欲阻攔。

卻見女人拿出一塊刻著君無衡字樣的玉佩，先發制人：「千歲的玉牌，你們還敢攔本宮的路，真就不怕死？」

「……」

那群人就算再怎麼不待見姜千落，可看到玉牌的一瞬，還是放行了。

只是姜千落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屋子裡那般激烈的談話。

曖昧的氣息就快要炸破窗戶。

「是阿月自願的，千歲爺，讓阿月服侍您吧。」良欣月一改往日溫婉模樣，解開了身前的扣子。

君無衡身上熱的快要爆炸，他的手猛地制止了良欣月的動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