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開誠布公

「夜之城這幾天發生的事很精彩，不是嗎?」

荒坂賴宣坐於包廂的主人席位置，透過他的金框眼鏡，林雲明顯感覺他的臉上帶著濃烈的笑意。

這句話幾乎挑明了，對荒坂的全面清洗行動中，荒坂賴宣獲得了很多關於自己的資料。

想到這，林雲也不再掩飾。

「比起你頃刻間的雷霆行動，夜之城這幾天發生的事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林雲沒有選擇客氣，進入包廂后，即可入席，位置正好是荒坂賴宣的正對面。

「林君，你可真讓人琢磨不透呀。」

「這幾天的幫派火併與軍用科技的變故，據我所知，背後少不了你的身影。」

「我甚至有點懷疑，之前與你的會面，不過都是你事先準備好的掩飾。」

荒坂賴宣娓娓道來，第一次見面，他還只是認為面前之人不簡單，但看完荒坂反情報部門對林雲的調查報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小瞧了林雲。

「是掩飾又如何，那時候賴宣先生不一樣對我沒有顯示出足夠的誠意嗎?」

「但現在，我覺得是時候讓彼此開誠布公的談談合作事宜了。」

說到這，林雲話風一轉，直接把整個會面的話題轉向了合作。

「合作?」林雲的話大大出乎了荒坂賴宣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凝重的看著林雲，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次針對軍用科技的直播，是我一手策劃的。」

「在這個過程中，我了解到很多關於軍用科技有意思的情報，作為彼此合作的基礎，我相信你會對其中的信息感興趣。」

林雲說話的語速極快，但這隻言片語中，已經蘊含極大的信息量，一切合作都建立在雙方利益互換的基礎上。

他率先拋出了合作的籌碼，等待荒坂賴宣的回應。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荒坂賴宣作為荒坂三郎名義上的接班人，自然明白林雲的意思。

但從林雲口中，真聽到他是這次直播的主謀，還是讓他稍感意外。

他內心甚至有點想問林雲是不是也是強尼銀手的粉絲，作為強尼銀手的擁躉，直播結尾的那首歌讓他印象深刻。

其次是關於這次對軍用科技直播的細枝末節，林雲明面上來夜之城不到十天。

但這件事牽扯的人物眾多，對整個夜之城的滲透，林雲絕對花了不少的功夫。

「荒坂三郎監視我的目的是什麼?」林雲拋下了第一個問題。

「和relc晶元有關，你應該也聽說過荒坂公司的靈魂技術項目吧。」

「表面上他們對外宣傳是靈魂守護，事實上，這個項目只為我的父親服務。」

「為了所謂的永生，很可笑不是嗎?」

「relc晶元?那他們為什麼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聽到荒坂賴宣的話，林雲瞳孔緊縮，relc項目林雲自然清楚，但按遊戲里，現在這個時間點，relc項目此時應該陷入了研究的瓶頸期。

直到2077年，荒坂賴宣從總部竊取了relc晶元，在陰差陽錯中，這個晶元被V***了腦袋。

直到V被relc晶元的強尼侵蝕，才讓荒坂三郎明白，靈魂轉移的正確的研究方向，是侵蝕，而非複製。

「因為神輿的指引，那個老瘋子為了所謂的永生已經瘋了。」說到這，荒坂賴宣眼角微微抽動，臉上的憤怒不加掩飾。

「神輿?神輿難道還有自我意識?」

「這一切我也才是剛剛知曉。」說到這，荒坂賴宣已經有些憤怒。

「所謂的靈魂守護全都是胡扯！神輿那些數據靈魂全都是用於舊網的研究！」

聽到這裡，林雲忽然想起了在軍用科技的基地，博士口中喃喃著一切都是神的指引。

「你的意思是，那些靈魂之所以存在於神輿，是因為那些?」

「沒錯…」

「林雲，你應該知道，實際上，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不少的國家其實已經被所控制了。」說到這，荒坂賴宣臉上竟出現了恐懼。

在他心裡，為了永生，與合作無異於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relc的研究項目，事實上，一直是項目組和共同研究的成果。」

說到這，荒坂賴宣頓了一下，隨即他決定把自己所知的都說出來。.

「對於那些，研究你似乎是對於他們很有意義的事情。」

聽到這裡，林雲疑慮更甚，鬼知道經過這幾十年，舊網的那些產生自我意識的進化到什麼地步。

荒坂賴宣的話語還未停歇，他接著說道。

「今天中午，會面之前，我本想派人入侵其中，但神輿外圍的黑牆，和防火牆實在是無懈可擊。」

「我手下那些侵入神輿的黑客，最後的結果無一倖免，都遭到了防火牆那一邊的反擊，被強電流燒穿了脊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