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夜之城的特色消防
清晨，林雲早早就醒了過來，昨天他在來科羅娜多農場的路上，心底已經構建出一個模糊的計劃。
他準備趁著這些六街幫出去收帳的功夫，上午十點潛入這間車庫，然後一把火燒掉他們的所有「商品」。
為此他特意從旅館的旅行者們手裡買來兩箱汽車的燃料——醇2。
這是一種夜之城汽車使用的新型燃料，由轉基因醇母和小麥合成，相比汽油在燃燒得乾淨徹底，更清潔環保。
相對應的，這種燃料一旦起火很難被撲滅。
早上，8：50
凌雲早早便來到到清道夫所在的車行附近，看得出來這地方曾是一個繁華的路邊小鎮，只不過在那次世界經濟大崩潰中，這裡完全荒廢掉了。
小鎮的另一邊完全都是沒人住的廢棄樓房，而車行所靠的一邊也同樣凋零，僅僅車行的附近的房子還有人居住的樣子，但也就零零散散，剩餘著幾戶人家。
林雲此刻就蹲守在車行對面的廢棄閣樓頂層，觀察著車行門口的一舉一動。
令林雲奇怪的是，今天六街幫那群清道夫出發的格外早，而且還是罕見的，同時兩輛車從車行的車庫裡駛出。
雖不清楚他們內部的情況，但對林雲來說，這是一件好事情。
機不可失，等兩輛車消失在林雲的視線中他開始行動了。
提起手中的兩罐醇2燃料，繞過路邊監控。來到了車行附近。
車庫門口，還站立著一個六街幫的成員。徑直的把守著門口。
「喂喂，車行小哥，我的車在那邊出了點問題！」走到房門附近，凌雲高聲呼喊，臉上變出了一副發現救命稻草的高興模樣。
揚起手中的汽油桶，向那個門衛示意。
「趕緊離開這裡，現在我們這裡不提供這種服務！」門衛不太耐煩，指了指車庫兩道捲簾門中間那個六街幫塗鴉。
「嘿，哪有你這樣的，車行開門不做生意的道理。」
「小哥，你就好心把我看看吧。」
這個六街幫門衛明顯有點不耐煩，他將手按按摸向身後的長刀，朝林雲走了過來。
「這是你自找的！」他從後背抽出四十厘米的長刀，但還沒落下，就林雲一腳踢飛了，還沒反應當前的情況，太陽穴又挨了一拳。
瞬間，林雲身上無數的猩紅觸手把他瞬間吞噬了。
「因托，發生了什麼事?」托因的耳麥里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
「沒事，一個嗑多了的癮君子鬧事，他還想用燃料一把火把我們這燒掉呢。」
「我已經把他解決了。」對著耳麥那頭說完，因托還對著攝像頭揚了揚手中的燃料桶。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個瘋子。」耳麥那頭也傳來了安心的笑容。
「我先把這兩罐燃料放進去。」
「行，托因，快去快回。」
托因沒有再說話，默默摘掉耳麥，口中低語：「瘋子進來咯。」
原來林雲在吞噬掉門衛后，模擬成它的模樣。
今天早上這幫清道夫走得這麼早，是因為地下診所那件事，他們發現不對了。
不過林雲自覺做得很乾凈，門診記錄和錄像他都刪掉了，他們查不出什麼。
不過剛剛他發現黑光吞噬並不能直接對著人使用，應該是要在人毫無防備，或者意志薄弱的時候才起作用。
他回想起來，確實被自己吞噬的那三個人，都是處於精神崩潰或許恍惚的階段。
今天本來這裡還聚集著12個人，聽到消息，這裡的頭目約翰就帶著其他8個人出去了。
所以這裡包括剛剛的門衛一共只有3個人，其他兩個人在車庫的控制室。
林雲本想直接去控制室。
但看到車間頂上那幾個閃爍紅光的消防花灑，他眉頭一皺，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早上好，夜之城！」
「昨天的死人樂透，昨天結果是滿打滿算的整整三十個！」
九點整，路旁的廣播每日按慣例準時響起了夜之城的早間新聞。
「多虧了沒完沒了的幫派火併，光海伍德就掛了十個！」
「但有位警官也掛了，我看你們全得賠錢。」
「因為NCPD肯定咽不下這口氣」
「聖多明戈再次發生停電……」
【啪——】
突然，整個控制室都黑了下來，剩下兩個六街幫的幫派成員本還繼續興緻勃勃得聽著早間廣播，突然的停電讓他們狠的牙口痒痒。
「肯定又是那幫該死的黑客幹得好事！」控制室其中一個人恨恨說道。
與此同時，林雲關掉電源總閘，應急消防燈閃爍著的紅光紅光已經消失了。
他快步向控制室走去，用潛伏的方法快速吞噬掉了剩下兩人，打開了控制室的大門。
一股陰寒之氣溢出，儲藏櫃和液體罐里，放置著沒來出售的上百件「商品」。
林雲看著眼前一幕，只是輕聲說了句安息吧，隨即將燃料倒在控制室內。
又將另一罐燃料倒在車庫其他幾次易燃處，做完這一切，他點燃了燃料，快步走出了車庫。
做完這一切，林雲站在對面的閣樓之上，慢慢變回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對著火光衝天，隨同火光一同逝去的是這裡埋藏的罪惡已經那些「商品」不甘的亡魂。
忽然，天空飛過一艘紅白相間的中型懸浮飛船，降落到離地面四五米遠的地方。
艙門打開，從上面一根繩索被拋了下來。
幾個訓練有素的夜之城消防員從上面滑下，他們看了看手中的顯示板，隨後說了句：「這一家不是目標客戶，沒有購買消防保險。」
隨即轉向車庫旁邊那幾家購買了消防保險的家庭，甚至在離車庫不遠處貼心挖起防火溝。
以及在目標客戶的房子上貼心的裝起防火牆和降溫泡沫，防止房子過熱已經熏黑牆壁。
車庫的火勢越來越大，隨即被完全吞沒了，而此時帶頭的消防隊的頭才緩緩撥通了對面的電話。
「你好，我們是夜之城聯邦所屬消防隊。」
「因為你沒有購買消防險，所以我們沒有幫你撲滅的義務。」
「不過你有知道火情的權利，所以我特地來通知你。」
「你房子被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