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8章 光棍夜聊
這一頓晚餐,吃得是格外舒爽。
心滿意足的秦淮茹送聾老太太回屋了,一大爺陪著平安跟傻柱又喝了兩口后,回屋又給哥倆兒送了兩斤蓮花散白,自己呢,則是不勝酒力,倒頭就睡。
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呂平安和傻柱倆光棍漢。
推杯換盞間,何雨柱喝高了。
「平、平安啊。你跟你柱哥說說,你說說。」
「我何雨柱有哪點...比、比不上他賈東旭的!」
「都在軋、軋鋼廠...上班!」
「他一個學徒工,一個月十八塊五...我...我堂堂食堂大廚,一個月三十七塊多...他算老幾啊他!」
呂平安只是默默的聽著,看他還能發泄出哪些牢騷來。
「我跟你說安平,也就是你柱哥我,看不上農村戶口!要不然,這院裡頭個娶媳婦兒的,輪不上他賈東旭!」
「嘿,這話啊,還真特么遲早得分兩頭說。」
「誰又能長前後眼呢!哪個能知道,一成天風吹日晒的村姑,能長得這麼好看不是?」
呂平安適時的插了一句話。
「柱哥,你這是喝高了吧,凈說些胡話。人賈東旭能娶上媳婦兒,也不全是他的能耐,他娶秦淮茹的時候,他老爹不是還沒死麽。」
「什麼叫不全是他的能耐?賈東旭能娶上媳婦兒!完完全全就是他老子的本事!」
「瞧見沒?有一年多了吧...我告訴你平安。」
「就咱們這大雜院里,就屬他賈東旭沒本事!」
「當哥的今兒跟你說句實話...往頭嘍說,早先咱們這院里,頭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就是你,知道為啥不?你性格太軟了,跟發麵饅頭似的,任人揉捏。」
「可眼巴前兒呢!聽你柱哥給你數數啊......」
「你小子,我就不多說了。歷經磨難,成人了!學了一身把式不說,進廠一個月,直接轉正,一個月......」
「二十七塊五。」呂平安應了一聲。
「啊,對!小三十塊!還有那許大茂,人家會鑽營啊,甭管以前那些個放屁拉稀的事,起碼人現在會放電影了。姥姥的,一個月愣是比我多賺個三兩塊的。」
「三個大爺家裡的,我就不多扯了,各有各的活法。」
「咱就看看他老賈家!什麼玩意兒啊!」
「打從賈大爺死了以後,那日子是越過越抽抽。如今還把老本兒折進去了,我就看看他往後怎麼過!」
「多少年了,連個正式工都混不上。咱廠里,要不是看在賈大爺的面子上,早就把賈東旭給開除了!」
「那日子都過成這副德行了,還特么天天要孩子!他能養活的起麽他!」
「柱子哥,你這話可是過頭了。人家能娶上這麼一房漂亮媳婦兒,就算天天要孩子,也是應當應份的。怎麼著?心裡痒痒了?」呂平安說著又給傻柱滿上了一杯酒。
「嘿嘿,白...真叫一個白!」傻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攬了攬手,湊到呂平安耳邊繼續道:
「我跟你說...大概其什麼時候來著...哦,對了。賈大爺死了沒幾天。」
「棒梗還不到倆月呢,有一回我下班回來。路過他們老賈家門口,你猜我看見什麼了?」
「嘿!那小媳婦兒剛好奶完孩子,可都被我看在眼裡了。」
「這不是關鍵的,你知道關鍵點在哪麽?」
「我看著她,她呢,也看著我了。」
「妙就妙在,她看見我看他,系扣子的動作,還是不緊不慢的!」
「真的假的?」呂平安滿是不相信的口吻。
「這我還能騙你不成?不光那一次,好幾回呢!」
這消息可是有點勁爆了。
如此一說,秦淮茹壓根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唄。
可惜啊,可惜。
想小爺我現在正處在淬體期,元陽不穩。
不然的話,做一回阿瞞又有何妨?
一水的少婦,那可是別有一番風味的。更不消說,她秦淮茹了......
水性好的,才能楊花不是?
「我說柱子哥,她都這麼暗示你了,你都無動於衷?」呂平安試探道。
「屁!唉...你不知道,心裏面兒癢歸癢,可出格的事,還是不能做的。這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她秦淮茹污了名節事小,我還得娶黃花大閨女呢。」
就你?
還特么想找黃花閨女......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拎出腦子沒二兩沉,腦仁還沒核桃大。
你等到秦淮茹生完三胎嘍,人家一拉了胯了娘們兒,照樣玩兒得你溜溜轉!
「柱子,要我說啊。你抓緊時間讓媒婆給你說一門親得了,省得你見天兒聽見床叫喚。」
「你怎麼知道我沒找呢,我早就找啦!城裡長得好看的,特么嫌棄我是廚子,農村那些個,倒也有倆俊俏的。可你知道麽,一大家子人啊,兄弟姐妹少說也有七八個,這要是吃上我,我還不得累死!」
何雨柱現在倒是什麼都明白。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
眼巴前兒高不成低不就的,再拖個幾年,直接成「血吸蟲」的養分了...
何雨柱趴在飯桌上睡著后,呂平安也沒急著回屋。
盤腿一坐,擺出了五心向天的姿勢。
開始吐納三才之氣。
要說這人壯實了,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三進的院子數十口子人,就屬何雨柱身上的精神氣最濃。
老話講了,力氣是奴才,滾了還回來。
人的精氣神也是同樣的道理,今天夜裡,呂平安吸納走傻柱的精神氣,等他睡上一覺后,明天該是啥還是啥。
至於吐出來的那些污濁混口,只要呂平安不主動引發罪業之力,那麼大傢伙都會相安無事,一旦呂平安動手,非死即傷唄。
將何雨柱的精神氣搜刮乾淨后,呂平安也打算回屋歇著了。
剛一起身,卻聽見「吱呀」一聲響動。
聲音雖輕,但依舊逃不過呂平安的耳朵。
是聾老太太,這半夜三更夜深人靜的,她老人家不踏踏實實的休息,溜出來幹嘛呢?
透過窗戶縫往外瞧,只瞧聾老太太輕手輕腳的竟然是來到了一大爺的家門外。
抬手剛想拍窗戶,猶豫再三后,卻是把手又收了回來。
手是放下來了,可一大爺家的門,照樣開了!
開門的人,不是一大爺易忠海,而是一大媽。
這個狀況在呂平安的意料之中,畢竟一大爺那老傢伙喝大了,茲要沾著枕頭,絕逼不省人事。
可聾老太太找一大媽又有什麼事呢?
這個問題有些超綱了,呂平安一時也摸不清其中的彎彎繞。
五識自然而然的延伸至了最強,鎖定住了聾老太太和一大媽兩個人。
僅一句話,呂平安險些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