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顧小旅館

2008年還沒像我後來那個年代，到哪裡都要身份證登記，小旅館不管你是誰，幹什麼的，只要有錢繳納押金，即便在裡面亂搞一通，他們也不會過問一聲，更不會突擊檢查。

於是，我和周嬌嬌五指相扣，來到了旅館，像其他人一樣，做了簡單的登記，繳了50元的房費。旅館登記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把鑰匙拋過來，頭也不抬地說：「505房間，如果需要特殊物品，按下座機呼叫，我就會送上來。」

我知道特殊物品是什麼，當然也只能裝作不知道，這時候還不是很開放，我低頭看了看周嬌嬌，她好像也不懂什麼是特殊物品。

我們兩個爬上樓梯，鑰匙插入木門，一扭，鎖打開了，我推開木門，周嬌嬌也跟著我進來，左右一看，室內條件簡陋，大小估計不到10平方米，一鋪床就佔據了一半的空間，衛生間洗漱間在一起，有個燒水的壺，其他的都沒有。

我第一時間把門帶上，而且打上小鎖，迫不及待地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床鋪乾淨不幹凈。雖然我的思想是40歲，但是對於這方面我還沒有經驗，所以跟22的身體一樣是空白的。

只能從以前看到的圖片，或者動物，半天不知道從何開始，被周嬌嬌一巴掌，重重拍在胸口。

我來不及自卑，邊學邊找規律，心裡暗自鼓勵，有努力就會有結果，而事實證明，在壓力太大的情況下，結果不會好到哪裡去，很光榮的失敗了。

失敗乃成功之母，功夫不負苦心人。古人的一句詩剛好可以襯托此時此景，「春潮帶水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周嬌嬌細聲說：「鄭朝，你在我手下工作三年，一直不知道你認識字，你現在跟我說說你的事。」

我喘著粗氣，我在想，我肯定不能告訴他我來自20年後，也不能告訴我是重生的，所以我斷斷續續地說：「我初中輟學，十多歲就出來打工，我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看書，什麼書我都看，看了就記下來了。」

周嬌嬌好奇地說：「自學？自學哪些知識？家中貧困，我考上了大學繳不起學費，沒有機會上大學，我聽聽你學了什麼。」仟韆仦哾

其實，重生之前的我，讀了大學，而且是在北都讀的國際貿易，後來自修了金融專業，差一點進了某大學的光花管理學院讀研究生。說這些，可能周嬌嬌會認為我胡說八道，所以我很謙虛地說：「我自學了高中的所有文科和理科的課程，從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到量子力學，從三角函數到微積分，古今中外歷史，地理，以及尖端的生物學我都有學。」

周嬌嬌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說：「看來你懂的真不少。你在工廠做普工，可能埋沒了，你有沒有進一步的追求。」

我問是哪些追求，周嬌嬌說：「管理崗位的組長，大一點的主管，再大一點的主任。」

我說：「有的，我打算自我推薦給經理，看經理能夠給我什麼崗位。」

周嬌嬌笑了笑說：「自薦恐怕不行吧？廠里現在都是裙帶關係的，這些主管都是主任的親戚，主任級別的都是老闆小老婆的親戚，恐怕你不太好自我推薦。」

我說：「這個倒不用擔心，我已經有好幾個方案了，過些天等我寫好自我推薦的報告，我就交上去，一定會被破格錄用的。」

我對周嬌嬌說：「你以前有過這種事情嗎？」

周嬌嬌問哪種，我朝著她歪了一下頭，看著兩人的身體，一臉邪惡地說：「就是這種」。

周嬌嬌把頭貼著我的胸口，說：「從來沒有過，我害怕，也不懂，以前廠里有個員工追求我，想跟我好，但是他手腳不幹凈，動手動腳的，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老家是凱麗市的，苗族女孩很保守的。今天喝了酒，有點醉了，才發現不是那麼怕，雖然有點痛，總體而言感覺還是蠻好的。你呢，以前有過嗎？」

我很誠實地說：「以前沒有遇到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因此以失敗告終。後來，可能是本能的反應，或者說這種事情不用教，天生就會，只不過沒有激發出潛能而已。後面就成功了，而且很成功。」

天不知不覺亮了，也不知道躺在床上喝了多少次水，也懶得起來走動，所以半躺著就喝水，次數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沒有睡，周嬌嬌也沒有睡，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該如何就如何。

周嬌嬌穿著內衣內褲下床，一瘸一拐地進入洗手間洗漱，看著這一幕，我有點心疼她，覺得自己動作太大了，像是禽獸，一隻孤獨了40年的餓狼禽獸在發泄，給了自己一巴掌，還給自己啐了一口唾沫，說「禽獸」。

想到重生前太多的光棍了，每個城市每個村，每個公司，都是光棍成群，到處是婚宴介紹所，以及婚宴介紹的聊天群，回到村裡，村門口就有十多號的光棍蹲在村口抽煙，四處張望，我當然理解他們這是在交流，互通有無女人的消息，一旦得到哪個村有女人回來，就會一窩蜂組隊前往那裡。

當然，現在我在2008年，還是女多男少的情況，男的還是很吃香。就比如我現在所在的工廠2000多人，男性不到200人，主要集中在倉庫搬運，各部門的組上後勤。周嬌嬌這一組是包裝部門下面小組，全組40人左右，只有我一個男工，負責封箱的後勤體力工作。所以，物以稀為貴，我在祖上是稀缺動物，不會出現以後的娶不到老婆的情況。

我起身進入洗漱間，此時周嬌嬌蹲著，水嘩嘩響。

周嬌嬌起身，晃了晃，笑著對我說：「看夠沒有？」然後對著鏡子刷牙洗臉。

趴著地上的我，雙手撐起來，然後站了起來，湊過去，開始洗臉。

在床邊，我替周嬌嬌整理好了內衣，當然順便揩了一把油，然後套上了淡黃色連衣裙，深深吻了她的小嘴，抱得緊緊的。希望這種日子能夠持續下去。

出了旅館，我們兩人不再五指相扣，中間還是隔著有半米寬的距離。這個年代，我們是知道相互保護對方的，不像20年後我的那個年代，大街上摟摟抱抱不成體統，完全沒有羞恥感，也不顧忌旁人的感受。

我們一前一後進入廠里宿舍，換上工裝，我還是周嬌嬌的兵，周嬌嬌還是我的組長，我的一切行動都聽從她的指揮，她叫我往東我就往東，絕對不會往西。

當然，從這天開始，周嬌嬌沒有讓我去做封箱後勤的工作，而是叫我坐在她旁邊，輔助他整理訂單，以及對訂單評估進度，在我40歲頭腦的輔助下，周嬌嬌成長很快，對於訂單的預算和見識已經不在主管之下，她哪一天成為包裝部主管，我一點都不奇怪。

後面幾天，我頭腦里一直浮現著那天晚上的情形，也時不時偷看穿著工裝的周嬌嬌，在她嚴肅的表情下，很難看到那晚上嬌怯的面容。

當然，這種情況可遇不可求，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既然遇到了，那就抓住機會，既然發生了，那就坦然應對。還是小普工的我，唯有進一步向上發展，才能有更多的機會，也才能抓住機會，我認知到這一點，所以，我先要搞到一個管理崗位，有了獨立宿舍，這樣才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