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世子大義凜然!汝妻女,吾自養之(三千五百字)

二十七.世子大義凜然!汝妻女,吾自養之(三千五百字)

什麼!?

越王世子,如今的金陵城頭號紈絝,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醫?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容貌華美的錦衣少年。

林思妍、林倩兮,包括林家主母白嫣兒,三位大美人,亦是花顏變色,卻是不知說些什麼。

萬籟俱寂之下,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吶!姜世子!你如今已是我林家姑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方才人家陳太醫可說了啊,那鬼醫乃是他的同門師兄,年歲少說也七八十了!你.......你怎敢冒充!」

說話的自然是那林家大堂兄,林不爭。

他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然而,一雙眼睛卻是偷瞥著堂妹林思妍的神態,生怕後者再次為夫出頭。

待見到堂妹一言不發后,他心下稍安,接著道:「姜離!你方才大放厥詞!說咱們家主的病情,已藥石無救!今日你若不給個說法——」

「這林家.......無你立錐之地!」

嘖嘖,這台詞,多麼標準的小反派模板啊。

姜離心中好笑,甚至都懶得看對方一眼,徑直對著那位先前對自己百般慈愛的岳母大人,拱了拱手,「岳母大人,請聽小婿一言,方才陳太醫提到的師兄,鬼醫諸葛青鴻,後來做了我越國王室的御醫,並且,早在十年前,小婿來大周之前,他便已過世了。」

「什麼!?你說我師兄.......過世了?」

這次,倒是那太醫陳仁甲,率先驚詫出聲,「不對!我家師兄,性情孤僻,自來厭惡王權富貴,怎會去做了王室的御醫?」

「不錯,諸葛先生是很清高,但我父王恰好有一種能力,能讓他改變這個壞習慣。」姜離道。

「世子,非是老朽不信你,老朽實在想知道,越王是如何說服我那師兄的?」陳太醫又問道。

「鈔能力。」

姜離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眾人面面相覷,更是錯愕。

姜離不多解釋,繼續道:「本世子平生沒什麼愛好,對武道更是一竅不通,但卻尤喜閱讀各類典籍,這其中便有不少上古的醫道寶典,諸葛青鴻先生在世之時,與本世子常常在王宮的藏經閣研討醫術,並對我傾囊相授,我也總算得了他老人家七八分的醫術傳承,因此.......」

「本世子自稱半個鬼醫,是很合理的吧?」

他這話實際上是隱瞞了一些東西。

真實的情況是,那御醫諸葛青鴻,對年幼的他驚為天人,引為學術知己,兩人甚至共同推演出了一套冠古絕今的「七星引針法」。

「姜離!吶!你.......你空口白牙,如何證明?」

「你怕是昨晚在青樓喝了花酒,喝昏了頭,今日便來胡說八道,耽誤我二伯病情!你.......居心不良!」

「要知道......上一次你去那千金閣尋歡作樂,還扯出了一樁命案哩!」

那林不爭再次出言刁難。

他甚至故意將這位堂妹夫,平日里留連青樓的行徑,當眾說了出來。

這一帶頭,林家眾人頓時紛紛出言質疑。

眼見族人群情激奮,林不爭底氣更足了:

「哼,姜離,你雖貴為越國世子,但心中應該清楚!這些年,你之所以能在大周平安無事,全仰仗咱們金陵林家的照拂!因此,你說話做事給我小心點!」

「離了我林家!看你怎麼活!」

......

姜離依然懶得理會這些螻蟻拉仇恨的台詞,

徑直望著岳母大人的美眸,柔聲道:「岳母大人,誠如陳太醫所說,岳父大人所中的蠱毒「苦陰蟲」,已深入其腦髓,造成了不可逆轉的損傷,即使鬼醫在世,也不可能使他痊癒,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本世子倒是可以用銀針,試著將那苦陰蟲析出,之後,咱們繼續以宮裡的天山冰蓮,為岳父大人調養身體,應當還能多活一年半載,瘋魔癔症,也會逐步消失,但依舊會四肢僵化,只能睡卧,不得動彈。」

說完。

自顧自的來到林太淵的病榻邊,

平心而論,像這種裝逼打臉的橋段,他並沒有絲毫興趣。

之所以願意出手,還真是看在林思妍、林沫兒的面子上。

當然,多少也因為對剛見面的岳母大人,有些好感。

「世.......夫君,你......所說的當真么?」

林思妍深吸一口氣,來到姜離身後,問道。

「你信我便是真的,不信,我說什麼也沒用,不是嗎?」

姜離淡淡說完,又看向岳母大人。

「賢婿既然都如此說了,那便........勞你費心了。」

那位美麗端莊的林家主母,亦是欣然點頭。

眼見白嫣兒點頭,以林不爭為首的質疑聲,頓時小了下來。

「好。」

姜離最後又看了一眼,身後淚漬未乾的二姨子林倩兮,安慰道:「倩兮,別擔心,看好了,姐夫要開始裝......開始為你爹爹施針了。」

「嗯!有勞.......姐夫大人了!」

林倩兮美眸閃閃,重重點頭。

這一刻,她對眼前這個少年的信任,又更添加了幾分!

從小到大,這位身份尊貴的姐夫大人,儘管常常口無遮攔,嬉皮笑臉,但他,卻從未騙過自己!

他說行,便一定可以!

另一邊。

姜離的目光,瞥向窗外,忽然有些悵然所失。

這個時候,若是沫兒那鬼丫頭,回來了便好了。

她從小那麼依賴爹爹,若是見我將林太淵暫時救好,一定會歡心大悅吧?

.......

.......

接下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姜離從懷裡掏出,早已暗中從系統儲物空間提取的針袋,打開之後,又伸出修長的雙指,極其熟稔的從裡面,取出一根細若微塵,閃爍著金色異光,宛如神仙寶器的銀針。

卻在全場眾人,內心焦躁,一片靜寂之際。

忽然那陳太醫幾乎失態的喊了出來:

「這是.......太乙神針!」

「師傅當年說過!能運用此針者,當為醫道翹楚!」

「世子大人的醫道造詣.......怕是不遜我那鬼醫師兄!」

這位一向嚴謹慎言的老太醫,脫口而出后,全場啞然。

林家三位大美人,更是面露欣喜之色!

姜離尋思氣氛都烘到這了,什麼不做,怕也不好。

想了想,還是配合的嘴角上揚√。

........

........

姜離同時手持三根銀針,指尖化作道道流光,一套行雲流水的施針大法后。

一縷縷紫黑色的毒血,從毒灶中被析出。

病榻之上,林太淵總算有了反應,待見他雙眸緩緩睜開,眸光清澈,渾然不似瘋魔時的渾濁。

他張了張嘴,虛弱的想說些什麼,但卻是咳血不止。

「差不多了。」

「這,便是那隻蠱蟲。」

姜離目光冷冽,手法精準的從病人的「神藏」穴,緩緩析出最後一根太乙金針。

下一刻,在眾人愕然的注視下。

一隻約莫半個拇指蓋大小,通體血色,生有八足雙頭的畸形怪蟲,竟是順著針尖,緩緩爬行!

爬行的過程中,它觸鬚不斷聳動著,發出類似於嬰兒啼哭的聲音。

整個畫面,看起來既猙獰又噁心!

「啊呀——」

人群中,已有林家女眷大聲尖叫了起來。

便是那看似虎背熊腰的林不爭都本能的倒退一步。

十七歲的銀衣總捕頭,林二小姐,本能的躲在了母親身後。

「這便是那苦陰蟲么......」

林思妍心中又驚又喜,先是定睛打量了那怪蟲,而後又難以置信的看向端坐床沿,淡定施針的少年夫君。

她只覺得,這六年來,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這少年看起來這般沉穩順眼!

「世子,今日之後,林思妍當........重新認識你一些了。」

林思妍喃喃的說著,還是走到姜離的背後,當著眾人的面道:「夫君,此番真是.......有勞你了。」

一旁的林家主母白嫣兒,見到這個畫面,更是朱唇上翹,面露喜色。

「你別過來啊!」

「這小寶貝怕生,別嚇著它了!」

姜離卻是皺了皺眉,示意林思妍遠離,而後,待那苦陰蟲安定下來,趴在針上不動時,迅速將整根銀針,收入一枚上窄下寬的青花瓷瓶中。

沒錯,這苦陰蟲,既是害人之物,卻又是煉藥至寶!

若是按系統獎勵的品質劃分,這玩意兒,至少能算紫色品質的獎勵!

他心中正暗喜意外收穫。

病榻上,那剛剛蘇醒的岳父大人,似乎漸漸回過了神,緩緩說道:「老夫自感身體暫有好轉,需要交代一些事情,諸位親友都辛苦了,先出去吧,倩兮、夫人,你們也出去吧.......」

他語氣和藹的說著,目光不經意看向長女林思妍。

陡然間,那和藹的目光,變得竟有幾分冷厲。

他清了清嗓子,語氣極其淡漠的道:「林金衣,-您也出去吧,我林家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父親大人,我.......」

林思妍神色隱痛,想說些什麼,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

........

「好了好了,搞定收工,溜了溜了。」

姜離本就不想摻和林家的事情,暗自回到了人群中,正要開溜,卻聽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尊貴的越王世子殿下,可否留下?老夫有話想單獨同您說。」

聽到這個聲音,姜離瞬間石化。

完了。

人類史上經典尷尬場景之一——跟第一次見面的老丈人談心,即將誕生!

.......

.......

眾人退去之後。

房間內。

便只剩下了林家翁婿二人。

不知是不是這位岳父大人,意識又開始模糊了,只見他一雙精亮的眸子,望向虛空,默不作聲,宛如雕塑般。

猶豫許久,姜離還是決定打破沉默。

他清了清嗓子,一臉真摯的說道:「岳父大人,小婿大概知道您要說什麼。您放心吧,若是您哪天真的不在了,我會盡我所能,對思妍好,以及照顧沫兒跟倩兮的!對了!還有岳母大人!林家的女人,通通由我姜離負責!」

「總言之一句話!汝妻女,吾自養之!勿慮也!」

誒?

我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算了,不重要了。

「啊?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您怎麼了!怎麼臉色都變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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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京城名捕,而我是大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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