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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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沈鶴是默默地按下了靈氣異象，但王也之前只是沒分心給這一方面，又不是真的感知不到，因此還是發現了不同的。而能造成這部分不同的，不用說都知道是誰。
沈鶴到底怎麼想的這種事情，王也覺得自己其實沒必要弄明白。他的推測能不能真的和沈鶴想法一致是一碼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閑得慌嗎？
畢竟真要在意的話，王也相信自己只要詢問就能得到答案。
因此在注意到沈鶴的作為後，王也並沒有想東想西，只是疑惑的看向沈鶴。
而幾乎是只會對王也這麼積極解答問題的沈鶴立刻體會到了王也的疑問，都沒用他開口，直接解釋了起來。
「我們這裡的修鍊體系和術士其實還有些相似之處。所謂築基，最好的情況是連同自己的意志和道途一起澆築進去。」其實這種事情也是沈鶴後來才了解到的。不過怎麼說，對他來說真的已經沒用了，也就是之前想到王也和秋月明大概是需要，才從記憶的角落裡翻出來研究一下。
這也是為什麼身為父母的沈若海和謝輕語如此內疚的原因了。
這些知識本該是由他們一點點教授給長子的，結果完全錯過了。就導致其實覺得自己不該干涉沈鶴生活的沈若海也挺糾結的。管吧，他好像有那麼點倚老賣老的感覺不管吧，他總覺得虧欠。
總之沈鶴翻來覆去的把體系認真研究了幾遍之後，發現果然是什麼老掉牙的九層之台起於壘土。雖說道基這東西得結嬰了才開始定型，但如果築基的時候就有了至少是近似的意志和痕迹，以後的路途也會好走很多。
至於怎麼在築基修為就把道基一起融進去，雖說難做了些，但對王也來說絕對不是問題。
那還猶豫什麼，直接上最好的。
雖說道心這東西他幫不上太多忙，但王也本就在這條路上遠遠領先了絕大多數人。沈鶴也完全有這個耐心陪著王也用普通人一世的時間去慢慢凝練屬於他自己的道。
至於什麼最佳修鍊年紀，對沈鶴來說，這是問題？
總之實力這東西會讓很多原本的大問題直接變得不是問題，而後沈鶴就具備了把自己老婆毫無波瀾的堆到足夠藐視絕大多數存在的位置去的基礎能力。
再高就不行了，沈鶴只是不想王也走沒必要的彎路，又不是想毀了他的未來。
非要安排也是能安排上的，但沈鶴運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情商思考了一下，覺得王也可能不太樂意。既定的未來什麼的，可能有的人很喜歡，但王也絕對不在此列。
術士講究順天時順天命是沒錯，但沈鶴又不是命運或者天道這種存在。
同樣的，沈鶴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儘管宿白沒有和他一樣的能力，也會用自己的認知和方式給諸葛青堆一條路出來。
至於弊端，他們會讓這種事出現弊端？
看不起誰呢！
倒是秋月明，拿著那麼多資源，甚至有著和沈鶴幾乎不相上下的天賦，她要是還不能成才，乾脆自殺謝罪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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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秋月明是猜不到沈鶴作為老師對她的期望的，或者說知道了她也掙扎不了。不過她最近發現自己的進步似乎更加兇殘了，已經放棄和張楚嵐這些人切磋，轉頭扎進書堆里開始著手推算驗證她的一些猜測。
因此羅天大醮時候好好比了一場的張楚嵐和張靈玉，兩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她是沒心思去管，從書堆里抬起頭看一眼張楚嵐沒吃虧還把張靈玉拐過來了之後就沒再理會。
與此同時，因為某些原因晃悠過來的夏禾讓她提起了一點興趣。不過夏禾也不是來搞事的，或者直接點，她是來搞張靈玉的。
所以秋月明也沒冒頭。
至於張靈玉心態崩不崩……張靈玉和她有個鬼的關係啊！秋月明想著張靈玉知不知道有她這麼個人都不好說。
不過張靈玉其實是知道秋月明的，甚至於因為沒在張楚嵐這邊看見秋月明，他還忍不住問了一下，畢竟是在老天師那裡也掛上了號的年輕一輩。
然後張楚嵐表示這位最近在閉關，你別惹她。張靈玉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一聽張楚嵐這麼說，本著不給張楚嵐添麻煩的想法也就沒再開口。
這個時候諸葛青其實也挺閑，本來也是可以一起跑來玩的，不過最近他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組織，對方好像想當什麼教主來著。
於是本著湊個熱鬧的想法，諸葛青果斷把絕對會打草驚蛇的宿白踹走，自己顛兒顛兒的跑去「深入敵營」。
至於為什麼肯定是敵營——拜託，他姓諸葛，好歹也是諸葛孔明的後人，這種事情他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緩急的。
說起來因為這次王也完全沒有暴露風后奇門，王家沒被那群老不死的盯上。結果原本信誓旦旦要把那些人沉海的沈鶴完全沒能抓到機會。至於天師下山，下什麼山，田老不僅沒事，手腳都長出來了還在復健，精神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好。
至於讓他夜不敢寐的那些東西，只能說至少身體健康起來之後他不用活得那麼痛苦了。
所以張之維現在整天心情爆好的逗陸瑾玩兒，還特大氣的直接讓鍾離看他們的館藏。當然了，現在都是摹本，因為正本在博物館……
包括本該找上諸葛青和王也的馬仙洪，因為沒了消息來源，直接反過來被因為四處旅行交遊廣闊的諸葛青找上了門。
說起來宿白這個全能選手真的超神，諸葛青雖說沒有真的靠一部電影封神，但還是打出了不小的名氣，至少這個什麼碧游村裡的人居然有來找他要簽名的……不過理所當然的，拍了這部電影併兼職編劇導演攝像後期的宿白直接出名了。
但是宿白根本是連裝都不裝，他就只給這一個人幹活，其他人，看臉吧，合適的話給個配角。
什麼，你說女主？要什麼女主！他臉都不要了跟條無辜的狗子較勁，還有人想給諸葛青塞女主，哪個頭鐵的提的建議？
宿白在鎖定目標之後本著有仇趕緊報的想法，讓對方連著倒霉了小半年。
當然了，沒有實質性混過娛樂圈的宿白根本不知道，其實那個女主是塞給他的……一直沒往這方面想的諸葛青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只能說大家總覺得搞藝術的就總是如何，但先不說道德這玩意兒和你的職業其實關係不大，最多是做壞事的機會更多而已。
再就是宿白給自己的定位是藝術工作者嗎？鬧呢！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個藝術品製造機，專門給諸葛青幹活的那種。
至於取向問題，就這麼說吧，他和沈鶴都屬於那種找了個能溝通的生物回來都足以讓沈若海感到欣慰的程度。而一般人在這倆眼裡無非高點矮點的區別。當然沈鶴是那種正兒八經能和花花草草聊起來的大奇葩，宿白平時是不會這麼乾的。
所以沈若海還正經挺擔心沈鶴那天突然抱盆花回來說這就是他對象的。
所以性別是問題嗎？物種都不是問題了！
抱著這種心態幹活的宿白還能搞出這種質量的劇本，只能說這貨的經驗和閱歷太豐富了。
於是在諸葛青湊熱鬧去了之後，被迫放了假、無所事事的宿白簡單一合計，想玩就玩吧，反正就算他再奇葩也是正統古神，把自己分成幾千個當定點網路來用都輕輕鬆鬆。再說一邊陪玩一邊幹活什麼的，他很熟練了。和沈鶴摸魚不一樣，宿白一直是一個分身摸魚，其他分身好好乾活的……
雖然理論上是可以分幾萬億個的，但又不是沒有損耗，他腦子有病啊分這麼多。
至於自己腦子有沒有病，宿白認為是沒有的，他覺得和沈鶴比起來自己正常多了！
沈鶴自然是不知道宿白已經開始和他比誰更正常了，就算知道了也估摸著不當回事。
他腦子有病怎麼了，他對象腦子正常就行！
雖說沈鶴不像某些人一樣需要一個外置大腦，但他是需要一個模板偶爾拿來和自己的行為和心態做對比的。之前的模板是宿白，現在直接換成了王也。
其實這個行為就和科學驗證的過程其實是差不多的，他沈鶴強歸強，究竟還是需要繼續感悟修鍊什麼的。
什麼，沒看到他修鍊？
都說了修道修道，到了他這種水平，修什麼靈力神力，修的是「道」啊。
在此基礎上，不管是完善還是微調，都是進步的表現。畢竟在沈鶴的水平上，一點「微小」的進步，其實放在別人身上都已經是很不得了的。
總之沈鶴也到了堆感悟和經歷的過程了，雖說堆不堆看起來沒啥意義，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乾等著什麼都不做不符合他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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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因為各種原因，這次來崑崙的觀光旅遊團隊里確實只有王也自己。
沈鶴？沈鶴這叫回家。
話說回來，其實崑崙上下對沈鶴另一半的大致形象似乎都沒有很高的期望。
因為聞訊而來看一眼自家少宗主的那些崑崙弟子，其中有不少人心直口快的感慨了一句「居然是人！天啊！」。
王也：「……這什麼意思？」
他本著先大概了解情況再開口的想法，結果實在是沒法理解這部分的語言內容。
「哦，是這樣的，我們一致覺得以老大的性格，搞不好會抱盆草回來。」一個青衣黑髮銀冠，看起來有些古時候讀書人感覺的青年淡定的解釋了起來，「反正他一向是自己能交流就行了，不會管我們死活的。」
「那真的太恐怖了，還要給少夫人澆水！」
「邊兒去，老大會讓你靠邊？」
「也是哦……」
「現在換成人就能靠邊了。」
「怎麼，你還敢再近點？」
……
王也：……
他看著挨挨擠擠擠成一團的眾人寧可自己擠成一個餅餅也要離他有一段距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怎麼說，其實沈鶴在這方面，真沒有這些人想得那麼過分。要是真這樣倆人早鬧翻了。
但是看著一群神仙擠成這樣也挺好玩的，非常完美的衝散了他被人當大熊貓看的不適感。至少他知道這群人不是在研究他，只是單純的過來見見他這個「少夫人」。
至於被圍觀不適應什麼的，系統降臨那段時間他可是被全世界圍觀。
至於為什麼不飛，對這些修士來說，會飛這種事情，少夫人都不會飛，他們敢飛起來嗎？還是擠擠算了，反正以修士的體魄，看著擠成餅餅也不會出事，但要是敢仗著會飛往前跑那很可能被其他人打出事情來。
「散了散了，要被老大撞見你們都要玩兒完！」陳裘仗著自己整天打鐵體格好，愣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於是大家一瞬間全跑了，是真的用兩條腿跑的，雖說快到和普通人的跑大概不是一個概念。
惹不起惹不起，這個真惹不起。
不過之前給王也解釋的那人並沒有離開，他非常淡定的問王也：「我名端木滔，叫我端木就好。王兄要去青木峰玩嗎？這段時間大家都在煉丹，所以應該可以欣賞一下花式炸爐。」
王也：……
這就算了吧。還有那不是你家嗎為什麼會想看自己人炸爐啊！
然而端木滔渾然不覺，他像是進入了狀態一般，人如其名滔滔不絕了起來。
「之前玄霜道君來之前我還沒覺得，現在由他點醒后，我才發現丹爐爆炸也有著別樣的美感，而且不同丹藥不同時間段炸起來也是不一樣的效果！」
「甚至丹藥煉成了，也是可以炸的！」
端木滔越說越興奮，然後兩眼放光的看向王也：「王兄，老大說你和玄霜道君算是同源，你一定也能提出意見對吧！」
王也很想拒絕，宿白那是一般人嗎？他也是翻過宿白手上的筆記書本的，裡面天文地理什麼都有，甚至於很多東西他看著都暈。他覺得自己插不上手。
但最後還是沒抵住端木滔的熱情，本著去了看一眼也不虧的想法，王也跟著對方來到了木鼎峰，然後看著底下花里胡哨的炸爐方式，陷入了沉思。
我以為你們是煉丹失敗炸爐，但看情況怎麼像是主動引爆呢？
別以為我看不見有人往火里丟東西！
「我們現在已經研究出了爆炸威力和丹藥材料之間的關係，」端木滔得意的說道，「下一步就是讓這些材料組合之後依舊可控，然後煉出丟出去能爆炸的丹藥！」
他端木滔為什麼叫端木滔，還不是因為五行缺水，家裡人非要給他名字里放點水。
但是區區這點水，完全澆不滅他端木滔玩火的熱情！甚至於在被宿白無意中的一句話點醒之後，他發現了一個真理。
爆炸就是藝術！
裝什麼溫文爾雅，全給我炸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