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觀眾裂開了

剛下到地下通道中的三人誰都沒在意直播間里的風風雨雨。馮寶寶不知道擱哪裡摸出了一個礦工手電筒，走在最前面照著腳下的路。

打頭的馮寶寶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完全不在乎直播，王也走在三人最後，看似懶散，實則一直十分警惕，沒有分心給直播間。

倒是走在兩人中間的沈鶴低頭看了幾眼直播的彈幕。因為有關其他國家參賽者的消息會被自動屏蔽，所以沈鶴沒少看見星號，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自己那幾個損友。

「陳沉？辭言？」沈鶴笑著叫了他們的名字，「相機能不能帶出去……我試試吧。」

「你們問我是誰？」

「就是個坐辦公室的……公司？沒事，我助理很能幹。」

萬界神尊言之鑿鑿的對著觀看直播的人們說道，完全不帶心虛的。

（黑漆漆：老闆你禮貌嗎？）

至於其他的唱衰黨嗑cp黨還有無意義的刷屏，被沈鶴淡定的無視了。反正他肯定不是拖後腿那個。

「不對勁。」馮寶寶突然停下了腳步，打量著腳下的土層，「這個地方不對勁噻。」

聞言沈鶴也把目光從眼前的光幕上移開，這東西可以用意念控制，卻並不是像小說里常見的「系統」那樣寄宿在他們的大腦中，而是和他們所處的環境是配套設施。

換句話說，可以把這個模擬戰場理解成刀o神域那樣的全息網游，他們能夠隨時溝通系統是因為整個外部環境都是由系統控制的。

至於「模擬」……

在沈鶴的眼中，這些事物和「真實」也相去不遠。物質位面的花草樹木等等是由原子構成的，而這裡的一切是由另一種基本物質構成的。

這個物質在藍星上也有，但在沈鶴的家鄉那裡應用的更為廣泛。

說得通俗易懂一點，就是「靈氣」。

藍星整個球加起來都沒他們眼前這一小片森林的靈氣含量高。

不過正常的靈氣是流動、循環的，就像是水循環一樣，這裡的靈氣卻是「死」的，固定成某種形態之後就不再變化。

但是他們腳下的土層上，卻覆蓋著一層薄如蟬翼的、流動的靈氣。

「這像是蛇爬過去的痕迹。」沈鶴眨了下眼睛，瞬間恢復成了普通人的視野，以他的力量層級，如果不是給自己捏了個普通人的身體，這個世界都會被撐炸。不過到了他這種修為層次，無需靈氣也能引動大道。

所以修為這種東西，有沒有都不重要。

「那這條蛇也太大了。」王也聞言同樣把視線落到了通道兩側和底端的摩擦痕迹上。不過在辨認野生動物遺留痕迹這方面，他不比馮寶寶和沈鶴，看了半天也只是看出來這東西的體型恐怕不是一般的龐大，「第一關就是這個？」

「不像。」馮寶寶貓著腰，打著手電筒，在四周的牆壁上搜尋著什麼，「打遊戲都要有提示噻。」

「那就是開胃菜了。」沈鶴打了個呵欠，「好像有點意思。」

「菜？」馮寶寶回頭看著沈鶴，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分明是一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但沈鶴愣是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渴望。

沈鶴：「……抓到蛇可以烤來吃。」

王也：「……這姑娘真實誠啊。」等一下，蛇的影子還沒看到你們就已經在考慮怎麼吃了嗎？還有這麼粗的蛇真的沒變異嗎？還能吃嗎？肉能嚼動嗎？這姑娘不著調就算了，沈鶴你是怎麼回事？你跟著蛇一起變異了？

尚且年輕的王道長直接被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隊友們整無語了。

「這樣好嗎？」當著全國人的面討論吃什麼。

「話真多，你不吃？」沈鶴淡定的問他。

「你可真是……」王也笑了一下。

其實他還是有那麼一點緊張的，或者說在場的三個人里就屬他對這場「遊戲」的認知最為深刻，擔憂的也最多。他王也是招惹哪路神仙了嗎？逃到道觀都躲不開世俗的事情？

不過現在被身邊兩個隊友一打岔，他反倒沒那麼擔心了。馮寶寶看起來有點憨，但心思通透澄澈。至於沈鶴……

……算了，王也的直覺告訴他，他家發小的形象大概會崩塌到拼都拼不回去。

「找到了。」

沈鶴和王也一齊看向把手電筒往腦殼上一掛，一鏟子就懟到通道側邊泥土裡的馮寶寶。

「我靠。」

王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急急忙忙的抬頭打量著四周的牆壁，末了吐出一口氣來，幸虧沒被這位姐一鏟子給通道挖塌了。

「放心，我是專業的。」馮寶寶扭頭對二人說道。

「你不是干快遞的嗎？」王也狐疑的看著她，快遞需要挖坑？

「工作需要。」就這一小會兒功夫，馮寶寶已經順著一片黑色的鱗片挖出來一個半米多的坑洞。

大感無語的王也：「……您可真是個實誠人。」哪家的快遞工作需要挖坑啊，喪葬業嗎！連人帶盒兩斤快遞到家順道幫忙挖坑埋咯？

「實誠？」埋頭挖坑也不耽誤馮寶寶一心二用，「是誠實的意思嗎？」

我沒有在誇你啊！

王也忍不住捂臉，沖著馮寶寶比了個大拇指。

「您可真是個天才。」

「那當然，我大多時候都機智得一比。」馮寶寶完全沒聽出來王也的言外之意，語氣平靜的一鏟子接一鏟子的挖著鱗片。

在鱗片的大半露在泥土外面之後，馮寶寶把鏟子一放，伸手用力的把鱗片拽了出來。

蹲在地上的馮寶寶呼呼的吹著鱗片上的泥土，末了轉身，目光幽幽的看向沈鶴還有王也。

「不和你搶。」王也警惕的退後半步。

得到了想要回復的馮寶寶又看向沈鶴。

「見面分一半。」沈鶴上前一步。

馮寶寶：o.o？？

王也：(￣□￣)你要這玩意兒幹嘛？

直播間彈幕：？？？？？？

小問號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這話說完，沈鶴自己先笑了起來：「開玩笑開玩笑，這東西也不好分成兩半不是？」

意思是有的話你就要分一半了是嗎？

意外的聽懂了沈鶴言外之意的馮寶寶抓緊了這片黑得五彩斑斕的鱗片，盯著沈鶴看了一會兒，還沒等她開口，王也先發現了不對勁。

「地震了？」王也單手扶著牆，伸手去拉沈鶴的胳膊。

「不是地震。」沈鶴淡定的說道，「只是到處亂跑的這東西個頭太大了而已。」

話音未落，馮寶寶跳了過來，一手一個拎住兩個大男人，把他們兩個塞到了她剛才挖出來足有一米半寬的坑洞中。

下一刻，一隻土黃色的豎瞳在幾人面前一閃而過，緊接著兩人的視野便陷入了黑暗中。

馮寶寶！

她人呢？！

王也猛戳沈鶴後背。

「你猜它在追什麼？」沈鶴淡定的說道。

王也：(oo)

「你的意思是馮寶寶在被這條蛇追？！」

「別擔心，那姑娘不簡單。」沈鶴還沒來得及給王也解釋一下馮寶寶到底哪裡不簡單，就聽見王也咬牙切齒的念了一句。

「坤字，土河車！」

下一秒，被暫時性困在地下的兩人嗖的一下就跟著流動起來的土層一起躥了出去。

沈鶴：……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還有你這個土河車特么掉渣啊！

沈鶴一張嘴就差點吃了一嘴的沙土，連忙閉上了嘴。

算了，關心隊友是好事。

……

直播間

直播間在發現馮寶寶跑得比巨蟒還快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甜甜甜甜圈：我靠這姑娘，比博爾特跑的還快吧！

大王：前面妖號？

甜甜甜甜圈：抗議，男的怎麼不能用這個名字了？

書瞳：艹！你們看見了嗎，那個馮寶寶跑著上樹了！

喵喵不會喵喵叫：看見了，我還看見她直接在樹林間起飛……

闊落賊好喝：我靠輕功！我靠劍氣！

大王：你醒醒，她用的是鏟子。

哥哥們的腹肌：等一下，那一片地是不是有點不對勁，你們誰切了道士和老闆的視角嗎？

書瞳：剛切了鐵鏟姐的視角，人已經吐了。

闊落賊好喝：他們兩個眼前還是一片漆黑吧？有什麼好看的？

嗑昏了頭：……我靠？

嗑昏了頭：快切道士視角！

迪迦變身器：我靠？為什麼？為什麼土像水一樣載著他們兩個流動啊！

道爺不高興：……他們是修仙的嗎？

黑魔法師：我懂了，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魔法師！

喵了個咪：……媽媽，我看見大地之子了

闊落賊好喝：……

闊落賊好喝：@武當山v你們還特么說要相信科學！你們武當山的道士都會御土飛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