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流血盛宴
浮光迷濛,星辰倒退,此時的洛青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彷彿在浩瀚星海中旅行,一個人穿梭了萬古時空。
他已在瑤池內閉關數月了,聖靈軀已和神魂完全契合,卻始終不曾出關,他在悟聖靈的路,分解其真正的神性,何況如今大道壓制尚存,藉此更好的磨練。
氤氳蒸騰,霧靄繚繞,宛若一塊仙界的區域中九竅神胎也在洛青一旁,兩大聖靈相輔相成,彼此之間也有莫名好處。
「大帝的血肉果然沒有這麼容易相融,如今也算功成,只是那日的女嬰太過不同尋常了,似是某種存在的無上道果……」九竅神胎內傳出了道音。
洛青並未有所動作,神念傳出,道:「我懷疑那是狠人於紅塵間洗鍊已身的體,難以評判,正如你所說可能就是一種道果的體現。」
「只是沒有走到那個境界,無法知曉其中真正的含義,我等亦還在路上。」洛青的聲音波瀾無驚,這一次他收穫了很多。
神胎內紫發女子的聲音很悅耳,不復以往的恬淡,道:「那一位可能真的未曾逝去,你需要注意。」
「你讓那隻麒麟犼去做的事,可能會引起眾怒,還需謹慎,待我出世才最為穩妥。」
洛青緩緩睜開雙眸,旋即一枚又一枚符號浮現,烙印虛空中,伴著火光,燒的蒼穹塌陷,天宇震動,恍然間又都消失無蹤,並未正面回應。
「我還需要時間,在你身邊悟道不亞於日飲悟道茶,聖靈一脈果然非凡,沒有特殊特質、帝血,聖靈可以說是真的同階無敵。」
洛青又閉上了雙眸,一時間此地又無比寧靜,只餘一只凰鳥棲息在蟠桃古樹上。
……
萬龍巢內,已經有不少人被活生生的打散了,骨頭渣子還有腦漿到處濺落,這簡直就是修羅場,極度血腥與恐怖。
「哐!」
神火燦爛,傾瀉而下,強行開闢出一條火路,這是姜家聖主也含怒出手,在其頭上懸有一座神爐,蓋子打開,火光如星河垂落。
好幾頭無比強大的太古生物被焚燒殆盡,沾染到火焰的古生物也是凄慘無比,嘶吼不斷,最終還是死在了通道內。
「姜家、風族害吾等至此!」但根本沒有人去追責,是因為根本沒有那個時間。
「他媽的!根本跑不了,聯手才能布下道紋,開啟玄玉台,快!」幾名名宿聯手禦敵,大聲喝道,召集眾人,形勢太危急了,必須要趕緊離開,不然可能會全滅在此。
每每有大能去禦敵,後方的人刻畫陣紋時,都被一個無比強大的存在破壞了。
他像是一尊神明一樣英武,被神環籠罩,紫色的長發擋住了大半面孔,只能見到一雙紫眸,像刀子一樣鋒銳。
他並沒有手臂,只有一對金色的神翅,像是神金鑄成,他的下身是蛇軀,長達十幾米,金色鱗片閃爍,他凌空飛來,快逾閃電。
「吼!」
這個太古生物僅是一聲大吼,就讓所有玄玉台成為了齏粉,全都被無形殺念毀滅了,他外放出氣機極其嚇人,幾位名傳東荒的大能合力抗衡,都被他壓的難以動彈一下。
「砰!」
他電射到了跟前,神焰滔天,那幾位大能當場崩裂,全都化成血泥,殞落在當場。
「哼!」
紫府聖主被迫出手,只因那太古生物往紫府眾人殺去,紫府聖主看似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火氣,一張畫卷橫空而出,那是一幅江山圖,散發著太古的氣息,向那古生物橫壓而去。
這很符合紫府的教義,及至天上,先過紫府,金床玉幾,晃晃昱昱,真貴處也,直指真義,凡是紫府子弟,皆是畫卷為道器,內含無盡世界。
「轟」
這是一次可怕的大對抗,紫府聖主與這個如神靈一樣的太古生物生死對決,激烈大戰,許多龍洞崩塌。
旁邊,一些人族的太上長老、活化石,還有一些古生物全都形神俱滅,一旦捲入當中必被他們打出的黑洞吞噬。
這也說明了,當下的東荒絕頂聖主與普通大能的差距,這也是一種底蘊的體現。
所有人都在突圍,可是在迴路上,一字並排,三名強大的古生物擋住去路,皆遍體神光四射。
陰陽教主、古華皇叔、南嶺戰王,皆渾身射出龍形血光,精氣澎湃,與那個三個古生物生死決戰。
黑紅的古鏡、金芒的大戟、綠色的古塔,發出滔天神力波動,粉碎虛空,卻不能讓萬龍巢崩塌,無法開闢出一條道路來。qqxsnew
三頭太古生靈如神祗一樣,垂落下萬道絲絛,竟有絲絲縷縷的混沌氣,將想過來助陣的幾位半步大能當場震的粉碎!
「吼……」
又是一聲大吼,更強大的一隻太古生物沖了出來,渾身覆蓋紫色鱗片,如一道紫電一樣眨眼而至。
「噗!」
他一衝而過,接連將紫府、萬初、姜家的七名太上長老抓碎,肉塊還有骨頭渣子迸濺,鮮血淋淋。
「轟!」
與此同時,那些玄玉台又都粉碎了,這片虛空被禁錮,他沖向最激烈的戰場,援助那三名如神祗一樣的太古生靈。
所有人都在共同聯手抗衡,否則根本沒有活路,半步大能已然幾乎死絕,只有少數在各方雄主周旁依附,堪堪保下了性命。
只不過場上隨處可見的血肉和不時就有血花濺射,當真是鮮血漂櫓,遍地屍骸。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絕頂聖主都負了傷,已有數名雄主隕落。
……
此時的聖犼以聖劍隱蔽了自身,藏身在虛空當中,當然此時多了個西王母澹臺芸。
「這位……道友,何不施展援手,相救一番?」澹臺芸斟酌后開口。
聖犼撓了撓頭,思忖片刻后,道:「主母,我帶了命令過來的,有要事要辦啊,而且這些人太弱了,別在意,運氣好的能跑掉幾個的,嘿嘿,我們好好看戲就成。」
澹臺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閉上眼睛,不在看這場殺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