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人,奴婢給你穿衣
黑炭暮蟬指的是花之都,這個國家最為繁華的都城。同時也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光月一族所居住的地方。
那個地方確實有著這個國家最為華麗的宮殿。
聞言,黑炭大蛇也忍不住笑起來。
夏林的大蛇之印雖然控制了他們的思想,將他們變成了自己的奴僕,但是並沒有抹除一個人全部的意志。此時的黑炭大蛇依舊是那個黑炭大蛇,只不過此時的他內心中打算毀滅這個國家的打算稍微有所變動。
那就是不擇手段得到這個國家,將光月一族消滅,然後讓夏林成為這個國家真正的統治者!
要完成這個願望,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竊國!
——竊國,這是一件在海賊世界當中屢見不鮮的事情。實際上從東海開始竊國的雛形就已經出現。那位偽裝成管家的百計洛克,就是想用這種辦法得到可雅的家產。只不過他的眼界和實力都比較差而已。
到了偉大航路,這種事情就更常見了。
而這,本來也是黑炭暮蟬他們的計劃當中的一環。
雖然現在大蛇沒有吃下惡魔果實,但是這一點倒是無所謂,反正黑炭暮蟬也沒有打算將大蛇當做是一個有效的戰鬥力。實際上,之所以將這個顆果實給他,也只想讓他多一點保命的手段罷了。
別到時候竊國還沒有成功,這個傢伙就死翹翹了。
至於這個計劃要怎麼開始,黑炭暮蟬也早有計劃。被她盯上的是白舞的大名——霜月康家。
想要竊取一個國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他們手裡有著模仿果實這樣的手段,也得步步為營。不過第一步,還是要讓黑炭大蛇先接近光月壽喜燒才有機會。
而這個切入點就是霜月康家。
「大蛇,從現在開始,黑炭一族的仇恨將不再成為我們最重要的東西,你明白嗎?」黑炭暮蟬看著眼前這個腦袋奇大無比的醜陋的孩子,忍不住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為了那位大人,其他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黑炭大蛇眼中露出瘋狂的神色來,他不是將以往的仇恨忘記了,只不過那些東西和夏林比起來變得次要了而已。
「你明白就好,本來我是不打算對你有太大的要求的,只要竊國成功,不管你是肆意墮落也好還是怎麼樣也好,只要能讓這個國家完蛋,那都無所謂。」黑炭暮蟬如同般若一般兇惡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不過現在,你也得變得更強才行,只有這樣,等到大人需要你的時候,你才能更好的為他獻出生命!」
對這一點,大蛇居然並沒有任何異議,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有著這樣的打算。
能夠到達什麼地步尚且不論,至少要讓自己在大人面前變得有價值才行!
「很好……」黑炭暮蟬點點頭,「既然這樣,你先偽裝成僕從混進霜月家,在這些大名當中,只有霜月康家最有可能收留你。」
白舞的霜月一族是霜月家的一支,鈴后的大名同樣也姓霜月,不過相比於其他的大名,霜月康家比較容易接近。
「至於惡魔果實,我們會為你找到新的,你潛伏在霜月家,要為了大人而積蓄財富。」黑炭暮蟬將計劃簡要說了一番。很快,雙方就各自開始了行動。
而在同一時間,被驅逐出花之都的光月御田,也開始在全國範圍內不斷的旅行。
黑炭大蛇隱姓埋名成為霜月家康的家僕,黑炭暮蟬那邊也在努力和海外的勢力搭上線。而在這段時間,黑炭大蛇也得以將勘十郎送到光月御田身邊,埋下棋子。
很快,一年的時間轉瞬即逝。
夏林也終於將八岐大蛇果實當中的惡魔給完全接收了。
「終於成功了。」此時的夏林已經不再是果實的樣子,而是類似於半獸化的形態,從外表上來看,有點像陰陽師裡面的式神八岐大蛇。
黑色的長發披在身後,整個人看起來俊美的同時還有一些陰冷的氣質,從外表看,幾乎看不出有任何蛇類的樣子。不過剛從果實化形,夏林身上還沒有穿衣服,只是用暗色的陰雲遮蔽住身體。
而一直守護在他身邊黑炭蟬丸這時候也驚訝地睜開眼睛,聲音顫抖,再也沒辦法維持他原本淡定的姿態,俯身跪拜下來。
「大人,您……」
「是你啊,先給我拿一套衣服來。」夏林認出了他,他倒是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對方,不過至少先穿條褲子吧。在這種老東西面前一絲不掛,夏林自己都覺得噁心。
「是!」黑炭蟬丸就這麼跪著慢慢朝屋外退出去。
而這時候,夏林也在打量起這個房間來,相比於之前那個破敗的神社,這裡的環境則要好的多了。
「不過,雖然解決了生存的危機,接下來又要做什麼好呢?」夏林低著頭想了一會。之前一直在和惡魔果實當中的意識抗爭,要是失敗的話那他的意識反而會被對方給同化。
面對那種威脅,夏林當然沒有心情去思考別的東西。
「成為海賊王?沒有必要……」夏林搖了搖頭,他對海賊王的興趣不大。老實說要是以前他可能還會覺得有點興趣,不過現在還是算了。
「算了,還是等等問問年代再說吧。」
很快,黑炭蟬丸就帶著一個像是侍女的人回來,他站在門口,對著手裡抱著服飾的侍女說道:「進去幫大人穿好衣服!」
「是。」
那女子低頭應答了一聲,然後抱著衣服走進房內,同時將障子門關上。
看著站在黑色的雲霧當中的夏林,這名女子還是忍不住感到惶恐。
俊美的外表加上詭異的雲霧,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喜歡生吃處子的妖怪。但是即使感到恐懼,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小心地走到夏林的身邊,顫顫巍巍的伸出手。
『大,大人……奴婢,奴婢給您穿衣……』
夏林看著她這幅膽怯的樣子,倒是覺得有意思,雙手張開,任由她將衣物披在身上。
這種服飾老實說他本來也不會穿,就算會穿,也沒有必要拒絕對方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