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逃亡
事情差不多解決了,人也沒事,李塵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這麼快就找過來,即便他潛意識裡總是催促自己快些,省得以後活在自責和悔恨中,但排查肯定要一步步來。
當他剛剛抵達付家大宅之外時,他本來想開啟龍眼看一看裡面的情況來著,結果某種莫名的聯繫居然通過龍眼被定位到了,這才有了極限營救,否則等他排查完,黃花菜都涼了。
經過剛剛多重實驗,少女的眼睛似乎會和自己的眼睛發生感應,就跟李塵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如此在意這個少女一樣,他同意不理解為什麼自己的眼睛會跟她那麼「熟」。
李塵的記憶沒有出問題,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前世的事情,記得自己的親人,朋友,其中根本沒有一個關係親密的銀髮少女,現在這一世就更是如此了,哪怕算上前身的記憶,認識的女孩就王瑩瑩一個,可人家現在還呆在村子里呢。
李塵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看著少女被束縛在鐵床上,憤怒和不爽又向他襲來了,催促他趕緊給少女鬆綁,他乾脆也不想了,反正他遇到的奇葩事也不少了。
李塵手忙腳亂的解開了束縛帶,動作很輕,擔心少女被他傷害到,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也被他抖掉的差不多了,幸虧他比較謹慎,褲子多穿了一條,否則今天真的會很尷尬的。
少女依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是眼中的銀白色光輝跟隨著李塵淡金色的光輝忽明忽暗。
束縛少女雪白脖頸的帶子被李塵取下,少女便立馬扭頭看向李塵,李塵往下走她就往下望,李塵往上走她就往上望,目光如同追蹤雷達一般。
被這麼一直盯著,李塵的尷尬症又開始作祟了,最關鍵的是他還沒穿衣服。
解完所有束縛少女的帶子,李塵鬆了口氣,畢竟就這麼被盯著太詭異了。
李塵輕聲說:「沒事了,可以起來了。」
少女不為所動,依舊躺著不動,只是兩條玉臂打開,做出一副要抱抱的動作,李塵再次愣住了,什麼鬼,這麼好,呸,怎麼能這樣,男女授受不清啊。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少女一直舉著手臂,就是不肯放下,瘦弱的手臂因為長時間舉起,有些發酸,在微微顫抖著,李塵一心疼,又妥協了。
他走上前,將少女公主抱起,兩人的肌膚只隔了一張薄薄的布料,李塵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女柔嫩的皮膚和透過布料傳來的溫暖,他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雖然是有那麼一點舒服來著。
李塵差點遭不住,他才這麼點大,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血氣方剛就是他的代名詞,哪見過這場面,要不是腦海中一直念著什麼「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他早綳不住了。
結果少女根本不想放過他,左手自他右肩穿過,右手自他左腋下穿過,直接摟住了他,少女銀白色的長發隨風飄蕩,拂過他的臉頰,好聞的花香近在咫尺。
李塵感覺很不對勁,因為胸前居然感受到了某種軟乎乎的東西,讓他臉色大囧,少女精緻而柔美的臉更是不停的摩擦他的胸部,像是想要鑽進去一樣,活脫脫一隻...小貓咪。
李塵咽了口口水,抱著少女的雙手不自然的有些許用了,他連忙說道:「我們走?」
少女揚起臉龐,如同一個美麗又可愛的布娃娃,透著超越常人的精緻與唯美,她居然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又把臉埋回了李塵的胸口。
李塵覺得自己又被拿捏了,為什麼能這麼可愛啊,這誰能拒絕?
就算有些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和少女聯繫如此詭異且緊密,但沖她這麼可愛的份上,李塵決定暫時不追究了。
離開之前李塵還特意抱著少女去了一趟付家金庫,沒辦法,這麼邪惡的家族,如此邪惡的錢財,就該由他李某人親自鎮壓才是。
雖然一路上被不少付家正在逃跑的下人用詭異的眼神掃視,還在院口看到了整齊擺放的十六條觸手,但是總得來說,看著儲物符籙里的一大堆金燦燦,李塵臉都要笑爛了,少女好像是累了,李塵抱了她一會後,她就安安靜靜的睡過去了。
恬靜的臉上掛滿溫柔,雙手死死的摟著李塵,哪怕睡著了也沒半點放鬆的意思,李塵開始還挺開心的,畢竟這麼養眼,等他踏入城了的高級服裝店時,一眾人古怪的眼光差點讓他崩潰了。
裸男加病服女,雖然一個帥一個美,但是架不住怪啊,就很怪,如果眼神可以傷人,李塵恐怕早已千瘡百孔,最終依靠他今後二十年的臉皮外加付家,呸,他的一點小錢,買了十來套古服外加幾件現代服裝。
他還去了趟食品一條街,他的身軀不需要太多補充,但懷裡的少女肯定需要,本著未雨綢繆的原則,直到把儲物符籙裝滿他才罷休。
李塵表面上不說,心裡已經慌死了,滅了一個城市最大的世家,還打了個地位一看就很高的仙人,就玄幻的套路,估計不用兩天老的就要來了。
想到這裡,他立刻就抱著少女跑路了,過城門的時候他隨時準備暴起,反正少女根本不怕他的位格衝擊,如果有人狙擊,他可以完全放開了打。
結果城門口似乎一個人都沒有,李塵沒有遲疑,飛快的跑掉了。
而很遠處的高樓上,有兩個人在一臉懵逼中面面相覷,不是,我們留著城門讓付家剩下那些人趕緊滾,畢竟就是些無辜人,給條活路也好,若是您哪天又不爽了,這些人就得死光光了,可是,您跑個什麼?
城主羅興看著一旁的部下,臉已經綠了,他想吼又沒吼出來,一臉苦笑的說道:「完了完了,盧仙大人讓我務必招待好那位的,結果我給付家的無辜人開個後門,怎麼那位反而走了?」
部下也是有些懵逼,按理說以那位的手段,中央估計是不會吝嗇資源拉攏的,甚至直接封攝政王都可能,他想了想,說道:「大人,他不可能對您開城門放走付家無辜者有意見,因為他給那幾個傢伙下的命令也只是消滅相關人士,如此說來,那位可能是喜歡清凈呢?」
「不可能,如果真是喜歡清凈,根本不會幫我們對付螺族,我靠,我想起一個可能,那位不會是隱居多年,不清楚仙人地位究竟多高,覺得他把付家弄垮,揍了,咳,和盧仙切磋了一場,就以為我們要對付他吧?」
羅興先是否定,繼而想到了某種可能,覺得多半就是真相,畢竟那是有先例的。
當年也是一位自山野中走出的仙人屠滅了一個羞辱他的世家大族,他覺得自己闖禍了,中央肯定要追捕他,遂隱姓埋名,結果還是被發現了,他當時就要暴起了,想殊死一搏。
要不是中央派了談判專家解釋安撫,差點就幹起來了,當時可是鬧了一個大烏龍,那仙人如今還在留雲大郡坐鎮呢。
想到這裡,二人對視,同時嘆了口氣,心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