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來個對K
方涵雖然對周小暖沒有半點興趣，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小小的報復噁心一下這眼高於頂的女人。
說出了病情就揚長而去。
不用猜都知道，齊聰跟周小暖徹底掰了。
在那邊三人一個個爭先恐後朝著醫院飛奔的時候。
方涵原路返回，到了別墅當中，看著一地狼藉。
方涵皺了皺眉頭。
「柳如煙？」。
毫無回應。
方涵心頭「咯噔」一聲，旋風一般衝進房間。
只見，柳如煙滿臉蒼白的倒在地上，俏臉毫無一絲血色。
「寒毒入體，癥狀爆發了！」。
「她怎麼會中寒毒？」。
來不及多想，方涵一把扯開柳如煙衣服。
手指不經意碰到女人羊脂玉般絲滑肌膚，方涵心神一顫。
不過注意到柳如煙脖頸處的一個鮮紅草·莓印時。
他手中動作又是微微一頓，表情又重新恢復自然。
「還真是差點以為你堅守貞底，不過是撒謊成癮，不僅騙老爹，騙我，連那龍少都被騙了……」。
方涵忍不住戲謔一笑。
龍少若是驗貨，怕是會失望萬分。
只是這個念頭浮現而出，他心中又有些膈應和不舒服。
畢竟柳如煙是他人生中第一個心動的女人……
隨手取出一把銀針，方涵眉頭一皺。
「寒毒爆發沒法根治，只能壓制，而且這是病入膏肓，撐死三個月勢必身隕」。
方涵一咬牙關，克服自己心裡難關；
「我救你，只是為了知道真相」。
「反正你命在旦夕，也不急於這一兩天送你上路，不過倘若老爹真是因為你出事，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安詳」。
說完這話，他才手掌一拋，銀針天女散花沒入柳如煙嬌軀。
緊接著，方涵手指連連舞動，不斷有著滾燙的真氣中注入銀針。
柳如煙氣色肉眼可見的好轉了幾分。
一個小時之後，柳如煙呼吸平穩，病情被控制了下來。
方涵這才精疲力竭的坐在地上。
這一番對抗寒毒，浪費了他九成九功力。
步入元嬰以來，方涵從未如此虛弱。
不過在盤膝之前，方涵還是猶豫了一下，抱著柳如煙將女人放在了床上。
「寒毒不能睡冰涼的地板，不然這一番壓制效果大打折扣，我只是不想浪費成果」。
自言自語說罷，這才雙手結印恢復了起來。
翌日，七點半，方涵緩緩睜開了雙眼。
雖然關於方氏破產還是一頭霧水，不過昨晚殺手，以及柳如煙的來往簡訊已經基本等於承認了龍少在背後指示。
「這位龍少有點意思，在江城能夠輕鬆動槍的勢力應該也沒幾個……」。
「而且我初來乍到，昨天第一時間就盯上了我，還歇斯底里想要置我於死地」。
方涵眯了眯雙眼，龍少應該也跟父親失蹤有點聯繫。
下意識的扭頭看去，身後卻是已經沒有了柳如煙蹤跡。
「跑的倒挺快」。
不過，知道他們打算在南國公館見面，而且時間還早。
方涵也就放心不少。
為了避免柳如煙醒來之後跟龍少更換見面地址，方涵還把備註龍少的手機號碼替換成了自己的。
如果柳如煙想要更換見面地址，簡訊或者電話第一時間就會打到方涵這裡。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方涵神清氣爽的離開別墅。
路上買了早餐邊走邊吃，表情說不出愜意。
他眼睛倒是也沒閑著，一路上打量著來往穿著清涼的少女，不時還嘖嘖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點評一兩句。
南國公館離生肖別墅倒是不遠，很快方涵就看到了南國公關的標誌。
刺啦——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急剎聲響起。
方涵條件反射扭頭看去。
只見一台失控的特斯拉直接撞斷了馬路牙子，沖向下面湍急的河流。
無數路人驚呼出聲。
尖叫，嘶吼聲亂成一片。
「快來救人啊！」。
「天吶，有車墜江了……」。
方涵幾乎沒有猶豫，就朝著橋邊衝去。
「小夥子，你幹什麼？」。
「小兄弟，下面可是湍急的濱江，你不要命了？」。
「見義勇為可以，但不能搭上自己性命啊」。
「救護車，警車叫了嗎？」。
周圍一大堆人議論紛紛，更多的還是連忙擋住方涵。
生怕他為了救人搭上自己性命。
「有沒有專業的救生員？」。
還有人焦急在路人中間發問。
可惜無一人站出來回應。
別說沒有，就算是真的有，這種時候也不會腦子一熱跳下濱江救人啊！..
濱江水流湍急，而且寒冷刺骨，正常人下去一分鐘就會凍得手腳發麻，自保都難何談救人？
方涵皺了皺眉頭，再墨跡一會，等到救護車和專業人員到場，車子都得被衝到幾百米開外。
「我去吧」。
眼瞅著幾個大爺大媽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身上。
方涵頓時擠開人群，飛身一躍。
噗通——
輕巧落水，這姿態，這水花，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都得是金牌。
「我靠，這小子真的跳了？」。
「我的媽呀，那可是濱江啊……」。
「這小夥子救人不要命啊」。
「天吶，天吶，一條年輕的生命」。
無數大媽悲哀的感慨不已，甚至都有人開始抹眼淚了。
所有人都認定方涵九死一生，濱江河水刺骨冰涼，還水流湍急，比起車子，孤身一人更加危險。
噗嗤……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驚呼出聲。
「你們看……」。
眾人連忙看向湖面。
只見方涵抱著一個年輕女人已經朝著岸邊遊了過去。
這一幕一出，全場嘩然。
方涵屁股後面就跟安裝了螺旋槳似的，百米距離轉瞬即逝，輕鬆就帶著一人上岸。
岸邊頃刻間掌聲如雷。
方涵收穫無數敬畏目光。
當然，回過神來也有人紛紛尋找繩子。
「快，快接應他……」。
那率先得救的女人落水沒多長時間，所以還保持著清醒意識，方涵拖著她抓住繩索的時候。
女人又是連忙扭頭，貝齒緊咬紅唇。
「下面，下面還有一個人……」。
什麼！？
這話一出，方涵頓時一愣。
車裡還有人？
「小姑娘，這小夥子已經下水了一次，救你消耗了不少體力，你的同伴就等專業人員過來吧！」。
「是啊，妹子，這小夥子能夠救你一個人出來已經很不錯了，他再下水肯定危險無比」。
這話一出，少女眼神瞬間多了一抹悲涼。
方涵見狀，深吸了一口氣；
「我再去一次……」。
聽到這話，路人紛紛出聲勸阻。
「小夥子，你別鬧了，這不是開玩笑的，能夠救一人出來你已經很勇敢了，再冒險會賠上性命的」。
「是啊是啊，小夥子，三思而後行呀！」。
那得救的少女也是沉默了剎那，看向方涵梨花帶雨的搖了搖腦袋；
「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我金詩媛一定會銘記先生所作所為，今生感激……」。
「感激的話，有空一起睡覺」。
方涵調笑了一句。
這才不著痕迹的把手掌從拖著少女上半身的位置收了回來。
心頭忍不住遺憾的砸了咂舌；
旺仔小饅頭，可惜了……
下一刻，方涵再度轉頭，搓了搓手。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他眼底有著一抹狼一樣的興奮，有種開盲盒之前說不出的期待。
「老天保佑，來個對k！」。
緊接著，在無數人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再度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