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給我個交代
「哪個是龍少？聽說你要玩我馬子？有沒有過問我同意……」。
初升的太陽將方涵影子拉的修長。
柳如煙眼前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不過還是能夠聽出這道深入骨髓的聲音。
她嬌軀一顫，猛地扭頭，不喜反憂；
「你來幹什麼？走，快走啊……」。
話罷，眼瞅著另一邊龍少以及一眾打手眼底醞釀冷意。
柳如煙連忙起身，激動的喊道；
「龍少，我自願陪你，我們現在就可以做」。
「你讓他走，讓他走，方涵，你來幹什麼？我不要看到你……」。
聽到這話，方涵皺了皺眉頭。
他來得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不過看到柳如煙鼻青臉腫，也知道怕是吃了虧。
他想為她出頭，不管不顧。
腦海中都忘了兩人的仇恨……
結果聽到柳如煙說辭，他真沒想到女人這麼喜歡龍少？
挨打了還要往上貼？
圖什麼？
長得不帥，不高，還一口老黃牙。
方涵虛眯一隻眼睛。
莫非……柳如煙是抖
這個念頭一出，方涵打了個哆嗦。
將腦海中齷齪念頭甩了出去。
方涵忍不住自嘲一句，她跟我半毛錢關係沒有，我關心她幹啥？
「你走，你走，你滾開啊！」。
「我要陪龍少睡覺，你來這裡幹什麼？誰讓你來的！」。
柳如煙沖了過來，急的眼淚打轉。
如果方涵再不走，真的可能會被亂棍打死啊！
不過下一刻，柳如煙便是感覺自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懷抱。
方涵摟著她纖細柳腰，低聲道；
「我來看看……你是怎麼給我戴綠帽子的，我來看看你平時是如何賣弄風·so上位的」。
「煙姐，不可以嗎？」。
轟——
柳如煙難以置信的抬頭看了一眼方涵，注意到他眼神漠然，恍惚間又是忍不住自嘲。
我讓他那麼恨我，又有什麼資格計較他的言辭？
方涵注意到女人異樣，還以為是說到她心中痛處，於是接著補充了一句。
「你搞丟了我一個老婆，把自己賠給我很合理吧？」。
「雖然你人盡可夫，我對你也沒啥興趣，不過名義上你還是我未婚妻，是你找老爹要的婚書，是你自告奮勇說你喜歡我，哦對了，你昨晚喝多了，還在夢裡說要保護好我呢……」。
「保護我幼小的心靈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話罷，方涵一捏柳如煙精緻下巴，還伸手幫她擦了擦血跡，眼底有一抹心疼，但很快被掩飾了起來；
「所以在我休了你之前，我不允許別人碰你」。
柳如煙苦笑一聲，注意到那邊龍少一眾人開始摩拳擦掌，她眸子略過一抹驚慌，旋即徹底化作無奈。
走不了了……
兩人，今天怕是都要栽在這裡。
有的話，可能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一念至此，柳如煙鼓起勇氣，看著近在咫尺的方涵；
「其實我，我是真的想嫁給你，小涵，很多事情如果有機會我都可以解釋……」。
這話一出，方涵微微一愣。
柳如煙眼神真摯，睫毛動了動，最後揚起天鵝頸，閉上眼睛靠近方涵。
方涵卻是雙眼微眯；
「真的？」。
「真……」。
柳如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方涵哈哈大笑聲。
只見男人一隻手捏住她嬌艷欲滴的粉唇，臉上噙著玩味，絲毫沒有親她的意思。
「我信你，我就是你兒子」。
「還想嫁給我……你他娘的是恨不得殺了我吧？」。
話罷，方涵脫下外套披在柳如煙身上；
「濕的，湊合穿……」。
柳如煙愣了愣。
方涵沒有再看她，抄起地上一個板凳腿，就笑嘻嘻的朝著眼前龍少等人方向走去。
「這位龍少，你背著我約我老婆，玩就算了，還打我老婆，***，老子自己都捨不得打，你曉得不？」。
背對著柳如煙，方涵雙眼有著遏制不住的殺意狂涌。
雖然不知道柳如煙究竟是為了什麼給這龍少低三下氣，但顯然女人似乎並非自願。
看來，或許自己分析的確有誤，她沒有參與到父親失蹤的事情里。
想到這裡，方涵心中輕鬆了幾分。
雖然對柳如煙他始終想要敬而遠之，但又不忍心真的和她反目成仇。
捨不得打，其實是一句心裡話！
遠處，龍少丟掉手中早已碎成粉末的核桃；
「方涵，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的確勇氣可嘉，衝冠一怒為紅顏，敢來鬧事，厲害厲害！」。
「過獎過獎！」
「龍少也不弱啊，明知道我方涵人在江城，還敢約我未婚妻跟你見面，你也勇氣可嘉」。
話罷，方涵謙虛一笑；
「咱們彼此彼此！」。
聽到方涵調侃自己。
龍少眼皮子微跳，又是忍不住譏笑道；
「可惜註定你今天要鎩羽而歸，哦不，你走不了，你今天肯定會死在這裡，因為我們就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江城」。
「嘖嘖嘖，這麼狠？」。
方涵裝模做樣露出一副驚恐表情。
下一刻，又是嘿嘿一笑。
「莫非龍少就是傳說中，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
這話一出，龍少幾個手下瞬間摩拳擦掌，蠢蠢欲動的架勢，恐怕龍少一聲令下就會動手。
「不過……」。
方涵一甩手中短棍，抬頭瞥了一眼龍少；
「似乎現在應該是我在興師問罪吧？」。
龍少靠近方涵，有些好奇，有些玩味的打量著青年。
這是他跟方涵的第一次見面。
說實話，他對方涵年輕的外表很是意外。
包廂里有他身邊真正的頂級護衛，他知道方涵有點道行，但對比他重金請來的拳手，卻不堪一擊。
所以他篤定方涵不敢動手。
「興師問罪？」。
「小子，你有什麼資格興師問罪？」。
龍少還咧嘴露出一口黃牙，拍了拍方涵面頰。
「你知道拍我臉是什麼後果嗎？」。
方涵看了一眼龍少手掌。
龍少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什麼後果……」。
話罷，還打算繼續抬手肆意羞辱。
下一刻，方涵卻是臉色冰冷。
動作快若奔雷，抬手一把抓住龍少右手，用力一捏！
咔嚓——
粉碎性骨折。
龍少慘叫聲頃刻間響起。
在那另一邊的大圓桌上，見到這一幕無數人紛紛色變，詫異方涵愣頭青的舉動。
這小子已經是瓮中之鱉竟然還敢跟龍少動手？
「小子，你找死！」。
「找死？」。
方涵不怒反笑，翻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你意圖玩我老婆，不該給我個交代？」。
啪——
「你打我女人，不該給我個說法？」。
啪——
「你給誰裝逼呢？小小的一個地頭蛇，真以為自己手眼通天，這江城都是你家的地盤了？」。
啪啪啪——
越打越順手，連著好幾巴掌左右開弓。
最後，方涵還不解氣的抄起手中凳子腿給龍少頭頂來了一下子。
砰——
頃刻間頭破血流。
鮮血浸染地面，無數人為之色變。
場中不乏有跟龍少稱兄道弟的江城權貴，他們皆是清楚龍少平時的作風和手段，任誰都沒有想到。
眼前這個青年竟然如此囂張跋扈，會以雷霆之勢讓龍少吃虧。
龍少本人都是錯愕良久，跌落在地半晌，才緩緩回過神來，面目猙獰嘶吼；「小子，你敢動我……」。
「在江城，這麼多年，就沒人敢這麼跟我叫板，你死定了，我要一根根剁掉你的手指，我要當著你的面羞辱你女人！」。
方涵不置可否，又是追過去一巴掌甩出。
「動你怎麼了？」。
龍少想要躲避，可是方涵的巴掌就像是鎖定了自己一樣。
避無可避。
啪——
再度挨了一巴掌，牙齒都搖搖欲墜。
龍少捂著臉，滿臉憋屈，怒吼道；
「還他媽都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
嘩！
下一刻，眼瞅著十幾號氣勢洶洶的打手朝著方涵圍攻。
柳如煙臉色大變。
這些可都是龍湖重工重金聘請的打手，最差都是退伍軍ren。
拳腳無眼，方涵一個人雙拳難敵四手，勢必吃虧。
一念至此，柳如煙心跳都是不可遏制的停滯剎那。
「方涵，你快跑……」。
跑？
小爺的詞典里，從五年前開始，就沒有跑這個字了！
方涵冷笑一聲，揮舞手中凳子腿就欲應敵。
眼看一場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
「住手！你們敢在南國公館鬧事，是嫌命太長了嗎？」。
一道少女的傲然冷喝聲響起。
全場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