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離是新生的開始

「喂，醒醒，醒醒。」

莫完聽著模糊的女聲緩慢爬起，全身傳來一陣劇痛彷彿被一輛大卡車碾過一樣。

「小兄弟你怎麼睡在路上，也不怕生病。」

莫完看了一眼說話的大媽問：「現在幾點了?」

「凌晨四點，怎麼了？」

「沒什麼，謝謝你阿姨。」

「小兄弟身體有問題去醫院看看，不要耽誤了。」

「我沒事，謝謝你關心了，那我回去了。」莫完說完就飛速跑回家。到家以後莫完嘗試讓火焰在手上燃燒，可怎麼試都不成功，「怎麼回事！」莫完又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索性就放棄了，洗了個澡就睡去了。

早上6點半，莫完被一陣倉促的鈴聲吵醒，看見是鄭琪來電，猶豫了一下，接起來了電話，「喂？」

「媽媽……媽媽走了！」鄭琪在電話的那一頭抽泣哽咽。

莫完聽著鄭琪的哭聲感到自責，如果自己可以更強一點那阿姨就可以多留幾天，可以讓鄭琪有充足的時間告別……

莫完來到醫院，鄭琪趴在床上抽噎，兩個護士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莫完走到鄭琪身旁輕輕拍了她的肩膀，鄭琪看見是莫完來了，一下撲到莫完懷裡大哭起來，莫完只能抱著她，沉默還是沉默。

良久，莫完見鄭琪沒哭了，說：「把阿姨火化了吧，再買塊好點的墓地，葬禮就不用辦了。」鄭琪緩緩吐出一個好字。「老師那邊由我說明情況吧。」

兩天後，天空飄著小雨。墓園裡，莫完和鄭琪一身黑衣，莫完為鄭琪打著傘。

「那個男人來都沒來嗎？」

「沒有，他現在肯定在喝酒，可能連媽媽的死都不知道吧。」

「如果不是他，阿姨……」

「不要說了，」鄭琪打斷莫完的話，「不要在媽媽的墓前提起那個男人。」

莫完沒有接著說了，只是靜靜的陪著鄭琪。

鄭琪媽媽走後，莫完與鄭琪成為彼此最後的親人，莫完的父母出車禍前給莫完留了一大筆錢，足夠過完半輩子了，而鄭琪的家裡卻不容樂觀，當初鄭琪父母離婚，鄭琪的爸爸捲走大半的錢，而剩下的錢給鄭琪的媽媽化療后剩下的不多，鄭琪也打算勤工儉學。

「你兩個月都是吃這個！」莫完指著鄭琪全是青菜的碗里問，「你這樣怎麼能撐得住。」

「沒事，就當減肥了。」

「怎麼沒事，你這樣身體遲早垮掉。」說著一把拉住鄭琪，把她帶到打飯窗口，打了幾個肉菜，並把錢付了。

「多少錢，我給你。」

「和我談什麼錢，有困難和我說不用客氣。」

鄭琪默默吃著飯，眼眶逐漸濕潤，莫完遞上兩張紙。

莫完和鄭琪上的是私立高中，學費還是有點貴的，再加上日常開銷以鄭琪賺的錢肯定是不夠的，莫完打算幫助鄭琪付學費了，自己上不上學已近無所謂了，自己也打算辦理個退學申請，幫鄭琪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