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影界
管家態度很恭敬,並沒有因為陳哲年少而怠慢。
「走吧。」
畢竟是師傅生前交好的家族,還是接了吧。
兩名黑衣壯漢在學院門口太過顯眼,趙不凡看見管家,還以為接自己的,神情獃滯的看著陳哲上車後車輛駛離。
「客卿,到了。」
車停在一處道館門口,管家扶著車門提醒道。
「趙家主在這?」
陳哲還以為去趙家老宅,神情疑惑的下車。
「跟老朽來吧。」
跟著管家越過訓練的學徒,來到二樓茶室,管家便默默退去。
「小友,喝茶。」
房中老者沏著茶,不斷打量陳哲。
陳哲接過茶水,注視著下方學徒,等待著下文。
「陳家以武立族,年幼時,被長輩督促著。如今,督促著晚輩。年幼時,長輩與野獸浴血奮戰,打出幾十年安寧。如今,獸潮斷續爆發,遲早有一場大戰,少不得與長輩一般浴血沙場。小友,你說呢。」
老者神情傷感,一邊回憶一邊敘說。
「人是群居動物,為了幼崽的未來,奮力博殺,天性使然。陳氏長輩是英雄,為了未來喋血戰場的是英雄。都是好樣的。再有獸潮襲來,我必衝鋒再前。家主?家主?」
演過了,這老頭好歹是家主,這麼沉不住氣?
聽完陳哲的一番慷慨陳詞,老者有些失神,尷尬的抿口茶水,和藹的聊起家常。
「小陳,別叫家主。叫我老陳吧,你師傅就這麼叫的。」
聊起師傅,陳哲沉默了半晌,神情低落的問道:「師傅怎麼死的?」
老者神情複雜,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陳哲。
「送客。」
等陳哲離去,深深嘆息。
「客卿,這是你師父臨終前留下的。客卿去哪,要老朽送一程嗎?」
走出道館,管家遞給陳哲一個小包裹。
「不打擾了。」
陳哲拿著包裹獨自走在大街,腦海里有太多頭緒理不清思路。
師傅怎麼死的,趙家主肯定知道,有所顧忌,不說。
近期有大規模獸潮,趙家主告與我,是何意?
還有掛在脖子的項鏈,不可能真是劫富濟貧吧。
回到家,打開包裹,包裹里只有一封信,一柄短匕,一個裝著紫色藥丸的小瓶子。
拆開信封,信里寫道。
小哲,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師傅已經走了。師傅作為華夏區排的上號的強者,為了華夏的未來,與獸潮激戰,那是理所當然的。小哲,師傅走後,凡事多思考。當然,獸潮來襲,師傅希望你能站在抗潮前線,能做到嗎?短匕是為師年輕時所用,用火鐵獸牙質所制,削鐵如泥,可輸氣激發火焰。小瓶子是造化丹,服用可清除人體雜質。勿念,陳三丁。
陳哲身軀顫抖,眼角模糊,淚水浸透信件,聲音嘶啞的自語道:「師傅,小哲能做到,小哲肯定在最前線。」
胸前的項鏈突然散發金光,陳哲腦海不斷湧進信息,一刻鐘后,陳哲神情驚愕。
信息太過離奇,三小時后他將被傳送到星球外面的外面,在原始界短暫停留,他又要被傳送到外面的外面的裡面。太多不可思議的信息完全打破陳哲的認知。
比如,浩瀚的宇宙有一個大聯盟,大聯盟成員各個種族都有,人,虛,機械,獸,石頭,植物,妖怪……彼此之間勾心鬥角。
而且在項鏈的評判中,
陳哲的戰力數值僅僅為三,被分配到幼年組,喪心病狂。
一巴掌扇在臉上,神情獃滯。
不是做夢。
不得不信,這散發金光的項鏈太過神奇,神奇到不得不信。
默默倒了杯白水,服下造化丹,盤腿打坐。
幾秒后,陳哲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燃燒,身體冒著熱氣,熱的難受。
過了數十秒,灼熱感散發到全身,如同被丟入火爐。
半分鐘后,陳哲像墜入岩漿中,每一寸肌膚都炙痛難忍,滿地打滾。
一分鐘后,藥效結束,陳哲躺在地上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腦海傳來五分鐘倒計時。
陳哲陡然驚醒,衣服早已化為黑灰,身體表層黏著一層黑色污穢,散發惡臭。
簡單沖洗,換聲衣服,別上師傅的短匕,身影一頓模糊,消失在屋中。
眨眼間,陳哲來到一方新世界。
四周遍布奇形怪狀的生物,習慣寄生人形,額頭極其凸出的虛。精與算記的機械族。天生雙翼的鳥人……
密密麻麻遍布大廳,一眼望不到頭。
一層透明薄膜將此地隔絕,外面盤坐著不少修士,修士身後一望無際的荒涼。
淡定,淡定。
還有十分鐘,幼年組將被投放至暗影界,沒有任何暗影界信息,只有冷冰冰的任務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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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萬中取一,獎勵對於很多大族應該挺離譜的,百科大全【殘篇】。
一時間,大廳升騰起一股肅殺之氣,各族青年擺出生人勿近的姿態,人群呈種族分割,陳哲隨人流混進大廳最龐大的人族群體。
人族群體嘈雜不堪,各說各話,奈何陳哲實在聽不懂,全他媽是方言。
也不知道誰按捺不住,在大廳公然出手,一記閃電劈下,轉眼即逝,化作黑灰消散在大廳。
時間流逝的很快,十分鐘不知不覺過去了。
暗影界很荒涼,除了無盡的黑暗就只剩下蕭瑟的寒風了。
溫度很低,零下上百度,傳送來一瞬間,陳哲甚至感覺靈魂被凍僵,下一刻金光散開,才好轉過來。
危機重重,剛落地差點就跪了。
陳哲感覺自己要是不習武,那一瞬間就凍成冰雕了。
黑暗中傳來聲聲哀嚎,各種叫法。
真難頂,四周八方都有慘叫,能見度太低,不到十米的視距,躲都不知道怎麼躲。
催發師傅留下的短匕,微微看的遠些,然而下一刻,四周照耀出幾道身影,神情驚愕,不約而同奔襲而來。
當機立斷,熄掉火花,趁著沒被圍殺,陳哲尋著人少方向跑去,與襲殺者交錯,互換一掌,遁入黑暗。
原位二十米外,陳哲手持匕首,靜靜傾聽。
一陣異響夾雜著胡亂飛舞的殘肢斷臂。
真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