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葯浴
境界上的差距無法彌補,以釋山現在的實力還難以與先天後期相抗衡,更別說是注重殺伐的劍修,五十招內釋山必敗,但已經足夠!
徐劍鋒手中的劍微微有些顫抖,他發現眼前這人除了肉身強悍之外,力氣也大的出奇,絲毫不比他這個先天後期弱,甚至還強大。
每一次碰撞帶來的震蕩,讓徐劍鋒不得不分心控制手中的劍,稍有不留意,手中劍就會被震飛,可想而知其中的力道。
「繼續,七十六!」
釋山率先出手,已經與徐劍鋒交手七十五招。距離百招只剩下二十五招,釋山一直有數。
「好,再接我一劍!」徐劍鋒也喝道。
十幾米外,覃垨躍躍欲試,因為距離百招只剩下二十餘招,自己馬上就贏了。
與覃垨對賭的二十餘人,一個個面露驚色。釋山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驚愕。
「此人真的能在徐劍鋒劍下撐過百招?」
「應該沒問題。」
「這傢伙哪裡冒出來的?」
「這實力至少也是先天中期,不然不可能在徐劍鋒劍下撐過百招。」
「你去問問那人不就知道,可恨這小子早知曉此人實力,竟然還攛掇我等與其下賭,不當人子!」
覃垨不知道,此時他已經被人記恨上。
場中,釋山與徐劍鋒相距不過三米,經過剛才的又一輪對拼,此時釋山的呼吸已經有些凌亂,而徐劍鋒則更加的粗重。
「你很強,不知你是?」
「過獎了,你也很強,我名釋山!」
說完后,釋山身上的氣勢頓時消散,看著徐劍鋒道:「百招已過,切磋到此結束,所以這株烈焰草現在是我的,沒錯吧?」
徐劍鋒被釋山搞的有點愣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繼續比拼嗎,怎麼就結束了。
「為何不繼續,還未分出勝負。」徐劍鋒不想就此罷手,他正在盡頭上,還未過足癮,都準備放大招了,結果你說要結束。
「我為烈焰草而來,而今即已拿到烈焰草,自然罷手,再者徐同學實力強盛,我不是對手,再戰下去我必敗無疑……」
徐劍鋒被釋山說的沒話說了,最後道:「既然如此,我不強求,反正日後與釋同學是同門,有的是機會切磋,那時希望釋同學不要推脫才是。」
「贏了……贏了……快……一人五萬……」覃垨高興的跳了起來。
那二十八人雖說不情願,但願賭服輸,還是一個不少的每人給五萬覃垨。
「同學,你們哪裡的?」有人過來與覃垨打招呼。
「申城。」覃垨笑著回應。
在場有不少人都沒聽說過申城,這是一個小城,少有人知。
待釋山過來,立馬成了眾人交談的焦點,主要是釋山表現出的實力,讓不少人想與之結交。
「老大,你太牛了!」
「牛啥,在人家手下撐過百招,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都覺得丟人!」
覃垨默默的豎起大拇指,「老大,徐劍鋒可是先天後期,豫州第九,能在他手下百招不敗,不知道是多少人夢想,不過老大不需要……」
另一處,幾名青年正在商議。
「范兄可出手?現在正是機會。」
范純陽看向場中的徐劍鋒,而此時徐劍鋒的目光正好投射而來,兩道目光相遇。
「我去會會他。」
范純陽走向徐劍鋒。
廣場上,因為范純陽的出現,
再次熱鬧起來。
「又有人上去挑戰了。」
「這人是誰,有認識的嗎?」
「此人好像叫范純陽,來自安城。」
「我知道……我知道,范純陽在豫州榜上排名十二,與徐劍鋒只差三個名次。」
釋山也靜靜的看向那個方向。
「豫州第九對戰豫州十二,有意思。」
「老大,這傢伙早就在這,可卻等你挑戰完才上去,明顯別有用心。」
「是嗎,那就看看他的實力。」
嘭!
一聲響動如雷霆炸開,兩人一交手就激烈如火,迅猛如雷。
「這麼猛的嗎!」
「好強啊,這兩人……」
「你們說這兩人誰更強?」
「精彩……太精彩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特別是聽說是豫州第九對戰第十二,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眼球。
釋山在看了一會後準備離去,「這兩人都是先天後期。自己先天初期境實力根本不夠看,還需繼續努力修鍊。」至於這兩人最後誰贏,釋山沒興趣。
在回去的路上,覃垨將他對賭贏的一百四十萬拿出,準備與釋山六四分賬,他五十六萬,釋山八十四萬。
釋山沒有拒絕,修鍊路上金錢不可少,但兩人五五分賬,一人七十萬。
回到房間后,釋山徑直走到洗手間,準備配置葯浴修鍊,洗手間有一個黑色的大浴缸,正好可以用來葯浴。
釋山已經看過,浴缸是黑鐵石製成,這種材質十分堅硬,無懼酸鹼腐蝕、水火侵蝕,用來葯浴完全沒問題。
釋山先往浴缸中放三分之二的熱水,然後打開行李箱,只見行李箱中都是一個個玉盒。玉盒中都是靈藥,是釋山多年來的珍藏。
打開玉盒,一株株靈藥丟進浴缸,最後放入的是烈焰草。
濃烈的葯氣瀰漫,如水霧在浴室擴散,釋山脫掉衣物,整個人沒入浴缸之中。
釋山配置的藥液為先天補氣凝脈湯,有固本培元,凝練經脈之功效,適合先天境修鍊者。
這是釋山第一次葯浴,一進入浴缸,皮膚便傳來絲絲刺痛,這股刺痛像是一股股熱流,慢慢滲透,進入骨髓。
據釋山了解第一次葯浴都是這樣,這是正常反應,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意外。
慢慢的,釋山額頭出現汗珠,皮膚逐漸變紅,像是被火烤一樣,一股股刺痛席捲著釋山周身每一處。
不知過了多久,這股刺痛慢慢減弱。
正當釋山以為藥效已過,腹部忽然生出一股炙熱,像是有一團岩漿在腹中炸裂。
這一刻,釋山只感覺腹部像是燃起來了,滾燙炙熱。然還不待釋山查看,這股炙熱自腹部而上,化作一股熱流,過心口,直衝天靈。
轟隆……
釋山只感覺腦袋一片漿糊,像是天雷在耳,鼻耳眼有鮮血流出,視線逐漸模糊。
「完蛋!」
這是釋山昏迷前最後說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