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跟班
安然真的是很開朗,和我之前認識的他完全不一樣,他很樂觀,好像他從來沒經歷過痛苦和不幸,不像林夕,看起來就帶著憂鬱眼神,了解以後發現他是很暖,卻總是摸不透他的心,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城府又深,整天心事重重的。
我和安然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從下午喝到了晚上,喝了多少我已經數不清了,沒想到安然這小子酒量還不錯,能陪我戰鬥到最後,他給我講了很多他經歷過有趣的事,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說有一個女生,想送給他情書,因為過於緊張,把衛生巾塞到了他的校服兜里,聽完,我都快笑斷氣了,天啊!怎麼會有這麼尷尬的事,最好笑的是,回頭他跟幾個哥們討論了好久,女生送給男生衛生巾是什麼意思。
安然的幽默故事和搞笑經歷,讓我忘記了和林夕的不快,但是,酒總有喝醉的時候,不知道何時,我就不省人事了,睜開眼睛,安然在拍我的肩膀,試圖叫醒我,我揉了揉眼睛問:「這是哪啊?」「計程車里,學校已經關寢了,我送你回家,告訴我你家在哪?」我沒辦法告訴他我家在幾十公裡外的別墅區,只好告訴他:「你隨便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就行,或者,我先送你吧,」安然瞪了我一眼說:「你還是睡覺吧,說了等於沒說。」
話音剛落,我就又昏睡過去了,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口渴,四肢酸痛。
我從床上緩緩坐起,環顧四周,凌亂的房間,杯子,還有我的鞋子包包,滿地狼藉,我明白了,應該是我喝醉了踉踉蹌蹌打翻了東西,可是,這是哪裡呢,我拖著無力的四肢和暈暈的腦袋下了床,口渴的不行,管它哪裡,先找點水喝,我打開房間門,探出頭,客廳很大,也很整潔,好像沒有人,我放鬆警惕,走了出來,我猜想,應該是安然把我送到了酒店,打開冰箱找了一瓶飲料,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緩過神來,我打電話給安然:「喂!你小子,把我一個人丟在哪了?」安然似乎還沒睡醒,用小奶音回答道:「你醒了呀,我在你隔壁你等我一下。」十分鐘以後,安然過來敲門,還有服務員,推著餐車來給我送早飯,安然問我:「你酒量一直這麼好嗎?我要是不耍賴,會被你喝死,然後再活過來,再死過去。」我白他一眼:「別貧了,我們在哪啊?我的頭好痛,今天恐怕不能上課了,趕緊吃飯,吃完飯,我要繼續睡,頭好痛。」安然見我實在難受,一邊幫我擺好餐具,一邊說:「知道了,宇哥,請您享用,我去洗把臉。」
我早已習慣了朋友們稱呼我「宇哥」因為我的性格大大咧咧,像男人一樣,所以他們喜歡這樣叫我,我也隨他們叫去。
我跟安然吃完飯,他去學校了,我就留在這,繼續休息,安然告訴我睡醒了叫他,他過來接我,經過這次的事,我跟安然算是鐵哥們了,我答應他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我肯定儘力幫忙。
就這樣,林夕出國以後,他的好兄弟安然,就成了我的貼身小跟班,安然也喜歡跟我一起玩,我也在努力的幫他尋找著女朋友,我每次跟林夕打電話都要聊很久,我給他講我們在家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他給我講在國外遇見的奇人異事,但我始終沒說過,我跟安然喝醉的那天。
今天林夕給我打電話我沒聽到,他就打給了安然,剛好我去吃飯碰到了安然,他說:「給,林夕的電話。」我疑惑的接過來,心想「怎麼林夕找我打給他?」林夕問我:「怎麼不接電話呀?」我說:「我出來忘記拿手機了,等下回去給你打。」說完我就掛了。
回過頭來我問安然:「你怎麼在這?你吃飯了沒?」安然搖搖頭,我說:「那一起吃吧,」他問我:「好啊,你想吃什麼點吧,我請客。」
吃過了飯,我們又到隔壁喝茶,下棋,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八點,我一想,遭了!林夕還等我電話呢,他這會應該上課去了,他那裡已經是白天了。
我趕緊收拾收拾往宿舍跑,顧不上把安然一個人扔在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