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重新上學
在楊勝國吃驚的目光中,楊立將一碗米粥都給喝了進去。
「他是真的餓了。」黃芳麗笑著拿乾淨的手帕幫楊立擦試著嘴角,兒子能喝粥那說明傷勢應該沒事了。
「好了,夜深了,你去休息吧,我在這守著他就行了。」妻子自從兒子受傷之後就沒合過眼,又哭了好幾場,楊勝國也有些心疼了。
「不行,我要守著孩子!」黃芳麗根本不同意丈夫的話,這時候她眼裡只有兒子。
見妻子堅持,楊勝國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她在這守著了。
喝完一碗粥,楊立感覺自己更餓了,粥雖然好喝,但是根本填不飽肚子,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能吃的時候。
「咕……咕。」不爭氣的胃又叫了兩聲。
楊立再也沒辦法裝睡下去了,一方面是肚子餓,另一方面是讓父母整夜這麼守著也不好,還是醒過來裝作沒事,讓他們早點去休息吧。
「誒,重生就重生吧。」楊立在心裡想著,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總歸還是要面對的。
「唔……我這是在哪裡?」這就是楊立醒來的第一句話,也是跨越十多年醒來的第一句話。
「孩子,你醒了!」黃氏見兒子醒了,驚喜的叫道。
楊立睜開眼睛,昏暗的房間有油燈照亮了房間,這才看清床邊一臉關切的父母,父親三十多歲,皮膚黝黑,看上去很威嚴,還蓄著短須,母親年紀稍小,但也是三十來歲,一頭烏黑的短髮,方便打理,雙眼紅腫,一看就哭了好久的樣子。
楊立雙手撐著床榻想坐起來,可是頭頂上的傷口又疼了起來,只好齜牙咧嘴的躺下。
「別動,你受了傷,小心傷口。」母親連忙扶楊立躺下,又幫他把掀開的被褥蓋好。
「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疼。」楊立一隻手摸向腦袋上,他還不知道傷成什麼樣了,希望不要破相,要是這一摔破了相那就虧大了。
「別亂碰傷口,要是傷口再裂開就麻煩了。」母親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去碰傷口,兒子毛手毛腳的,要是再把傷口碰開了就不好了,下午可是流了好多血。
「你這逆子,為父送你去讀書,你竟然敢翻牆逃課。」
母親寶貝完了,父親就登場了,開口就是訓斥的話。
黃芳麗皺著眉頭瞪了丈夫一眼,責怪他就會罵兒子,一點都不關心兒子,兒子這才剛醒來呢,可是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父親管兒子那是天經地義的,父嚴母慈這就是這個家庭的寫照。
「我知道錯了。」楊立一臉愧疚的看著父親說,做錯了事就要承認。
楊勝國和黃芳麗一臉驚訝的看著兒子尤其是楊勝國,母親眼裡又流出了淚水,那毛巾擦著眼角,「我的孩子終於長大了。」
楊勝國還是一臉威嚴,可是從他眼角跳動,強壓下的激動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多麼激動。
「兒子終於長大了,從來不知道認錯的兒子終於懂事了,不再是那個調皮搗蛋不聽話的皮孩子了。」黃芳麗抹著淚哽咽道。
「知道錯就好,我明天去親自上門去給先生陪個不是,好讓你能繼續去念書。」
楊勝國一手摸著短須,不住的點著頭。
「不用了。」楊立艱難的從穿上半坐起來,母親黃芳麗連忙扶著兒子靠在床邊。
「你這逆子,讀書識字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楊勝國一聽兒子還是不願意去學習,臉色一板又要發火。
黃芳麗連忙拉著丈夫,
「孩子剛受了傷,現在才醒過來,你就讓他在家裡休養些日子吧,讀書的事以後再說。」
「不是的父親,孩兒會去讀書的,只是這次禍是孩兒闖的,就得孩兒去找先生賠禮道歉,等孩兒傷好了孩兒去就好了,不用老爸操勞的。」
楊立用手揉了揉揉額頭,說了點話腦袋就這麼疼,看來這傷還真的不輕,頭上用繃帶包的嚴嚴實實的,傷口的感覺似乎是在偏後的位置,楊立很慶幸,沒有摔到自己帥氣的面龐。
黃芳麗聽到楊立的話,一把鬆開丈夫的手,還用力推了一把丈夫,「你就知道怪孩子,都沒聽完他的話的就在這發脾氣,我可憐的兒,怎麼攤上你這麼個爹,剛從鬼門關撿回條命,還要被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一頓。」
見到兒子在揉額頭,知道肯定是兒子的傷口又疼了,連忙幫兒子揉著。
楊勝國也不知道說什麼,沒想到自己會錯了兒子的意,不過他很欣慰,兒子是真的長大了,要是換做以前,兒子怎麼著也不可能說出親自去賠禮道歉的事。-
父親的威嚴還是要保持的,楊勝國輕咳了兩聲,「你就先在家養病吧,賠禮道歉的事父親會去找先生的。」
這次兒子闖的禍可不小,翻牆逃課楊立算是開了學校的先河了,這次闖了那麼大的禍,花大錢都不一定能回去上課。
「老爸,先生教我們,做錯事就要勇於承擔,只有我自己去,先生才有可能原諒我,你去是沒用的。」
楊立不想父親再為自己去求人,從剛才的話里,他知道為了讓自己能去讀書,父親已經去求了好多次了,他不知道自己去能不能成功,能成自然是最好的。
「做錯事要勇於承認?」
楊勝國有些意外的看著兒子,這話他沒有聽過,但是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這肯定是在學校里的先生教的,欣慰的看著床上的兒子,看來兒子還是很聰明的,從學校里學到了不少東西。
「好吧,等你養好傷就親自去和學校里的先生賠禮道歉。」楊勝國對於兒子的表現很滿意。
「咕……咕」楊立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剛才還一臉認真的楊立臉一下子就紅了,天才也是血肉之軀,要吃飯的。
楊勝國和黃芳麗都沉浸在對兒子懂事的欣慰之中,突然聽到兒子肚子的叫聲,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孩子是真餓了,廚房裡還有粥,我去端來。」黃氏捂著嘴輕笑著,兒子沒事了,還變得懂事了,明天她要去給祖先們多上幾炷香,感謝他們保佑兒子。
母親跑了出去,屋裡只剩下楊勝國與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