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相
漆黑夜空下，黑衣人在前，楚塵和楚凌晗兩人在後，三人相互對立著，雖說距離不遠，但黑衣人願意，他隨時可以逃脫。
「這聲音……」聽到熟悉的聲音，楚凌晗眼中閃現出淚光，很顯然她已經猜出了黑衣人的身份，「你是……」
「小姐，請不要說，讓老奴在你面前保持一點臉面……」黑衣人要求道。
「好，我不說……」楚凌晗應承著，眼淚不自覺的留下，作為自己在鎮威鏢局最親近的人，她不希望他是兇手。
「……」
「楚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裡的。」見楚凌晗不在問話，心中懷著疑惑的黑衣人對著楚塵問道，他謀劃了三年，自認為自己的殺人布局天衣無縫，不可能被認識破。
「其實我也是猜的。」楚塵回應道，「過去了三天，你也差不多該處理楚有傑的屍體了。」
「哦，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楚有傑已經死了。」黑衣人驚訝道。
「其實我也是在今天才知道的。」楚塵回應道。
「不知楚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可否說給老身聽聽。」黑衣人好奇道。
「當然。」楚塵點頭道，「當初楚有傑和楚有為一同喝醉，你和綠珠分別帶著他們進入房間，由於你走在前面，所以你有充足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先是將楚有傑勒死，然後將屍體吊在房樑上，製造自殺的假象，不知我說得對不對。」
……
黑衣人並沒有正面回應楚塵的問題，像是已然承認，接著問道：「那楚有為呢，我又是如何殺死他的。」
「是在你和小翠、小環叫他吃飯的時候。」楚塵回應道。
聽到回答，黑衣人眼神微微一愣，之後恢復平靜道：「那我是如何殺他的，要知道當時他已經死了，而人不可能死兩次。」
「的確，但當時死的不是楚有為，而是楚有傑……」楚塵言明道。
「楚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楚塵的答案，楚凌晗感覺一頭霧水，楚有傑不是已經被弔死在二零五號房嗎，怎麼又出現在三零五號呢。
「這裡就不得不說他所使的障眼法啦。」楚塵點明道，「其實一開始，他帶小翠和小環去找楚有為是有目的的，就我所知，小翠和小環是新來的丫鬟，對府內並不熟悉，只要自己向前帶路，路上的時候暗示他們現在去的是楚有為所在的三零四號房，當然，他會提前替換門牌，這樣就會讓小環小翠他們誤認為自己所在的是三零五號，如此，就能讓弔死在二零五號房的楚有傑當成是三零五號房的楚有為，這樣，殺人的前提條件便完成了。」
「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測，你可有什麼證據。」黑衣人質問道。
「有，當然有。」楚塵直言道，「確實，你帶小環小翠自然會讓你的計劃執行的更加勝利，但百密一疏，這同樣也會讓你的計劃留下漏洞。」
「其實在小翠去通知楚老爺死人的時候，由於慌亂，無意間將頭上的發簪掉落，這發簪不偏不巧，恰好落在二零五號房隔壁。」楚塵解釋道，「先前，我也曾問過小翠，楚有為死的當晚她可曾去過二零五號房，她說沒有，憑此便可斷定我的猜想。」
「那你怎知小翠沒有撒謊，或者說兇手就是她。」黑衣人反駁道。
「確實，這點證據無法讓你認罪，但能殺楚有為的，除了你，並沒有他人。」楚塵進一步訴說道，「因為在你讓小環和小翠去通知大家楚有為死的時候，
你先一步進入三零四號房，你是府內的管家，身上有備用鑰匙，這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接著你趁大家趕來之前將楚有為勒死，之後將其轉移到紅娘房間，如此便可神不知鬼不覺，這也是楚有為死亡時間如此早的原因。」
「哈哈哈，楚公子果然聰明過人，那你說，我又是如何將楚有為弔死在紅娘房間的，要知道，當時我可沒有打開紅娘房門的鑰匙。」黑衣人反駁道。
「不，你有。」楚塵直接說明道。
「這下楚公子恐怕要失望了，因為老身的確沒有那鑰匙。」
「紅娘房間的鑰匙，你的確沒有，但打開紅娘的房間，卻不一定要那把鑰匙。」楚塵解釋道。
「你這話是何意。」黑衣人聽到這眉頭緊皺，眼神似乎沒有之前的底氣，慢慢的他開始沉默。
「很簡單，現在紅娘房間的鑰匙應該只有你能打開。」楚塵言明道。
「楚大哥，為什麼紅娘房間的鑰匙只有他能打開，我大伯那不是有紅娘房間的鑰匙嗎？」楚凌晗不解道。
「確實，楚鏢頭身上有紅娘房間的鑰匙，但現在卻不能打開紅娘的房間。」楚塵回答道。
「為什麼？」
「因為鎖被換了。」楚塵言明道，「上次，劉管家打開了紅娘房間的門，你在打掃玩紅娘房間之後，偷偷把鎖換了，因而在殺了楚有為之後，你能很輕易的就打開紅娘房間的門，在將其楚有為掉在房梁之後，你只需將原先的鎖換回，這樣密室就形成了。」
「福叔，這是真的嗎？」楚凌晗聽到這個回答，大感震驚，這種方法的確能完成密室殺人，可謂天衣無縫，但她仍不願相信，因為這若是真的，就證實了殺人兇手就是福伯了。
「我想現在那鎖應該還掛在門上，只需楚鏢頭用鑰匙試一下，要是不能打開，那便證明我的推論是正確的。」楚塵進一步說道，「不知福叔需不需要我去證實。」
「不必了，你的推斷的是正確的，楚有為，楚有傑，楚昭仁的確是我殺的。」突然，那黑衣人雙眼猩紅，談到這三人，他就感覺咬牙嚙齒，「但他們死有餘辜，我不後悔殺他們。」
……
「楚公子，那柳先生的呢？」楚凌晗問詢道，很顯然，她在試圖替黑衣人辯解，「柳先生死時，福叔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而且房門是從裡面關閉的，福叔不可能進得去。」
「楚姑娘，你錯了，他有方法進去。」楚塵面色嚴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