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睡裙是枳枳的，不是我的
秦歲歲捏著紙條，抹了抹眼角，喃喃自語：「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又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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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
傅時年不在，秦歲歲食不知味。
她隨意對付幾口，就吃不下了。
把碗筷收進廚房，洗碗池貼著一張可愛便利貼：「不準洗碗。」
「你都不管我了，我非要洗。」
秦歲歲動動唇，伸手擰水龍頭，發現沒水。
停水了嗎？
還是傅時年為了不給她洗碗，故意把水關了？
有可能。
秦歲歲記得，洗碗池下面應該有個開關，是不是真的停水，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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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起袖子，蹲下.身，拉開櫃板，找到了。
秦歲歲貓著腰鑽進去夠水閥開關。
身後傳來傅時年的詢問聲：「嬌嬌，你在做什麼？」
秦歲歲身子一顫，下意識抬腰要出來，一時忘了所處空間有限，「砰」的一下，腦袋磕到大理石板。
秦歲歲輕呼，捂著腦袋，欲哭無淚。
她今天真的倒霉透了。
「撞到了？」
傅時年蹲下，把貓在裡面的小姑娘抱出來。
秦歲歲坐在地上，衛衣衣擺勉強蓋住腿根，雷在外面的肌膚白得晃眼。
她眨眨濕漉的眼睫，嬌氣道：「撞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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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年用手給她揉揉後腦，「是這裡？」
「嗯，疼。」疼死了。
傅時年聽著小姑娘的嬌哼，又好笑又心疼，「你鑽進去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
「我？我冤枉。」
「你故意把水閥關了。」秦歲歲睨他一眼，語氣幽怨。
這下，傅時年懂了，小姑娘想洗碗。
他失笑道：「不是提醒過你別洗碗了？」
秦歲歲把腦袋上的手拍開，嬌縱道：「誰讓你一聲不吭就走了，我偏要洗。」
「小公主沒有衣服穿，小的這不得去給小公主買衣服？」傅時年指了指外頭的衣服，溫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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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歲循著他的手看去，哼了哼，把手伸向他，命令道：「拉我起來。」
「是，小公主。」
傅時年抓住她的柔荑，輕而易舉把人拉起來。
「先去換上，別著涼了。」
秦歲歲沒糾結，果斷去換新衣服了，光著腿，的確有點涼。
傅時年給她買了好幾套秋裝裙子，設計不一，顏色也不同，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好看。
傅時年的眼光真好。
秦歲歲換上偏桔色的裙子，對著鏡子轉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顯白，顯身材。
她從房裡出來，傅時年把碗洗好了。
他坐在沙發上，沖她招手，「嬌嬌，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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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呀？」
秦歲歲嘟囔著，老實過去了。
「今早摔到哪了？」
提起今早，秦歲歲的心臟狠狠跳了幾下。
睡裙，被他看到了，還要他抱！
秦歲歲綳著臉，僵硬道：「沒……沒有。」
「別撒謊。」
「真的沒有。」
此時此刻，不承認就對了。
「要我親自檢查？」傅時年直視她，沒錯過她耳根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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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歲搖頭，一個勁往旁邊挪。
傅時年抬眸，攬住她的肩膀，把人拉回來，「不肯說？」
「真的，真的沒有。」
秦歲歲耷拉著腦袋，打死不承認。
傅時年作勢要拉她的手，秦歲歲條件反射躲開，他的手忽地變了方向，一下扣住她的小腿。
聲東擊西。
「你你你……你鬆開。」秦歲歲扒他手指，想逃跑。
傅時年哪能給她機會。
他單手把裙擺往上掀，露出膝蓋的淤青。
秦歲歲那叫一個心虛，她口不擇言，「這這是……這是蹭到灰塵弄髒的，不是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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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年眸色沉沉，「什麼時候傷的。」都烏青了，不像是今天撞的。
秦歲歲裝烏龜，閉嘴保命。
「昨晚？」
秦歲歲的頭更低了，沒回話。
傅時年淡然追問：「為什麼不說？」
秦歲歲手指蜷起，怕他生氣，小聲支吾：「不疼，所以就……」
不疼？
傅時年眉宇微凜，指腹從淤青處劃過，她輕呼：「疼……」
他的小姑娘有多嬌氣，他是知道的。
說不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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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從寬。」
他板著臉，一點都不溫柔。
秦歲歲抿嘴，小聲控訴：「你凶我。」
面對指控，傅時年不為所動。
秦歲歲和他對峙幾秒，她先敗了，「昨晚不小心磕到的。」
「枳枳給我的睡裙又暴露又丑，我不想穿，可裹著浴袍我睡不著，半夜起來換的時候，沒注意桌子，就磕到了。當時已經很晚了，怕打擾你休息，我就沒說。」
末尾，秦歲歲特意強調：「睡裙是枳枳的，不是我的。」
「我發誓。」
她豎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除了膝蓋，還傷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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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歲歲答：「沒有了。」
「沒有？沒有今早怎麼哭的這麼凶？」
「因為因為……」秦歲歲捏著裙擺，嘀咕良久，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時年也不急，保持安靜。
秦歲歲思忖著，不知如何開口。
說她害羞？
怕被誤解？
撒謊說做噩夢了？
她撓撓手心，大腦一片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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