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遲到了的自由
摘星崖!
潔白的塞西莉婭花隨風飄搖,清冽的香味在四周擴散。
幾道影子被陽光在斜坡上拉的長長的,影子的終點正是前來這裡準備用天空之琴撥動的琴音召喚特瓦林的李小白一行人
「就在這裡吧,天高海遠,地勢開闊,正是一個好地方。」溫迪滿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想起自己當初和特瓦林在叢林中相遇的時候,它也是被自己的琴聲吸引來的呢。
只是一轉眼不知多少歲月了,又要用同樣的辦法來讓特瓦林現身。
只希望一切都能好好的。
琴在摘星崖頂部四周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機關之後就放下心來了。
空氣十分乾淨。
「四周開闊,沒有異常,元素也是十分活躍,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琴似乎有些讚歎,一直都聽說蒙德西北部有一處可以觸及星辰的摘星崖,卻沒有機會來過,這次也算是圓了她一個小小的夢想。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18歲的少女啊,也有過嚮往自由和愛情的時候。
想起自己藏在閨房之中的少女薇拉的故事她不禁有點臉紅。
「咦!你臉紅了啊,琴團長。」不知何時,派蒙這話嘮突兀的出現在琴身後。
這讓琴嚇了一跳,失策,竟然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了身後,以後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了。
最後我實在琴團長支支吾吾的回答下略過了臉紅的一幕。
溫迪手持天空之琴,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撥弄著琴弦,活潑的風之元素在此刻像是活了起來。
慢慢的,四周微風拂動,一個個音符在溫迪指尖跳躍,其中飽藏思念和溫柔。
微風將音符帶向不知處,融入空間又像是融入天地。
李小白端坐在派蒙王冠之中,綠色的眼瞳扭轉著異像,像是在分解,不對,應該是在解析著溫迪的這一手段,傳音千萬里的頂級技藝。
破碎的石台之下,無盡的亂流此刻圍繞著一個龐然大物,祂絕美的身姿無論是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讚美造物主的偏愛。
三對藍色羽翼從大到小排列至尾部,脖頸旁流轉著星空的倒影,那是權柄的力量。
只是在巨大美麗的頭顱之後一個散發著邪惡氣息的深紫色毒錐缺破壞了這一切絕對的美感。
虛空之中飄來的熟悉的音樂讓有些煩躁的巨龍一頓沉默,也不知是想起來了哪些事情,羽翼揮動的風旋帶動巨大的身體飛行而上。
破開空間剎那順著風的方向飛向了音符來到的方向。
巨龍的動作被看守這裡的深淵法師察覺。
「桀桀桀,特瓦林你還在幻想著什麼呢?神已經將你拋棄,做這些徒勞無用的事情是怎樣啊,還是乖乖回歸深淵的懷抱之中吧。」不詳的身影順著特瓦林破來的空間追隨而去。
摘星崖
「沒有用嗎?」派蒙忍不住問道。
溫迪也有些失落,也許特瓦林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
熒走上前來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琴和迪盧克相視一眼。
似乎都有些失落,如果這次失敗的話,那他們真的不想用那些手段去對付曾經的東風守護。
「巴巴……溫迪閣下,請不要氣餒,我們一定能找到救治……」還不等琴說完話。
一陣龍吟之聲撕碎蒼穹,巨大的身影從摘星崖下破空而出。
那是一頭巨龍,一頭整體呈現美輪美奐的藍色巨龍。
「巴巴托斯!」巨龍低沉駭人的聲音想起,其中好像蘊藏著無盡的回憶,但又被一抹黑暗重新覆蓋。
溫迪綠色的瞳孔中滿是激動,忍不住想走上去。
他說
「特瓦林,我回來了啊~」溫迪伸出雙手,溫和的神力撫慰著有些許暴躁的特瓦林。
「特瓦林,我回來了,這一次……」溫迪的神力溫和的梳理著特瓦林暴躁的氣息。
那樣溫暖又讓人忍不住想起了曾經那無憂無慮的日子。
森林的露水,高山的絕冷,大海的無常。
特瓦林低頭垂眉平靜了下來,熒和派蒙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事情總算解決了。
只有李小白眉頭緊湊注視著虛空之中。
她知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小心,待會有變故。」李小白的聲音並不小。
琴和迪盧克有些疑惑?還有什麼變故?
李小白小小的身子慢慢的飛到溫迪旁邊,與生俱來的生命氣息並不會讓特瓦林抵觸。
就叫溫迪看向李小白的眼睛也是罕見的沒有抵觸情緒。
李小白伸出雙手,綠色的生命之力配合溫迪安撫的神力梳理著特瓦林的身體。
被毒血腐蝕幾百年的特瓦林身體中滿是創傷。
就在所有人認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以為李小白之前的提醒什麼變故是特瓦林會不會突然暴起傷人。
但並非如此
翁~
氣息的波動,神秘的低語瞬間破開溫迪和李小白聯合的神力護罩。
那是和神力同等級……或許更高級的力量。
吼!!
特瓦林原本平靜的身體瞬間***,巨大翅膀煽動出颶風。
溫迪的神力聯繫被強行打斷,頓時重傷飛了出去。
而李小白則是被強烈的颶風帶走順著特瓦林飛到了高天,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特瓦林的一根羽翼。
「巴巴托斯~啊!」特瓦林痛苦的哀嚎著。
巨大的氣浪帶著塵埃席捲而來,這讓摘星崖上的幾人忍不住抬手阻擋飛來的塵土。
「咳咳~特瓦林」溫迪痛苦的想說些什麼。
可卻被突如其來的桀桀桀打斷了。
「桀桀桀,特瓦林!你看看這個虛偽的神明,他曾經拋棄了你,讓你忍受力足足五百年的毒血之痛,現在又來欺騙你了。」
那聲音帶著蠱惑,誘使人內心最深的黑暗情緒,即使是特瓦林這樣的生物也在所難免。
「巴巴托斯~吼!啊!」特瓦林腦海中兩種情緒翻天覆地的交匯著。
一種是曾經的美好相伴,一種是百年的艱苦難熬,紫黑色的毒血深深刺激著此刻的特瓦林。
再也無法忍受痛苦的特瓦林猛的飛向高空不見蹤影。
只剩下那披著黑日斗篷,戴著鳥嘴面具的深淵法師。
「桀桀桀,真是可憐啊,連自己的眷屬都無法拯救的弱小神明。」深淵法師嘴炮著。
「你把特瓦林他們怎麼了。」熒不想和深淵法師打嘴炮
而且,小白剛剛也被特瓦林的颶風捲走了。
「呵呵呵,你以為我會告訴你特瓦林會飛迴風龍廢墟嗎,別做夢了。」深淵法師看著熒眼光浮動。
風龍廢墟?
這深淵法師不會是傻子吧。
深淵法師裝模作樣的捂住嘴巴。
「哎呀呀,看來得說再見了,西風騎士團的各位,桀桀桀。」
說著說著空間一陣波動就消失不見了。
琴和迪盧克此時面色凝重
這種能夠隨便使用超遠距離空間傳送的深淵法師不是那種野外只能瞬移幾十米的深淵法師可比的。
他們能夠感覺到,很強。
至少他能沒有能夠阻攔對方離開的辦法。
「巴巴……溫迪閣下,你沒事吧。」琴將溫迪攙扶在一旁坐下。
「咳咳!」溫迪虛弱的咳嗽著
「看來你們早就發現了我的身份了啊。」溫迪似乎有些嘲弄著自己。
是啊
他曾經說過,特瓦林,你自由了,你可以自己去尋找你的喜好,你的世界不會被誓約束縛了。
可是他卻忘記了,被命令的自由真的是自由嗎?
所有的一切都遲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