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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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洛紅衣的恐嚇,陸小仙這傢伙又皮了起來,眼睛老是偷看人家一些私密之處。不過隨著他眼睛的胡瞟,還是看見了她腰間的吊墜,一看就很不錯。暗紅色的玉珠,和黑奴挺搭配的。
「看什麼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洛紅衣又來嚇唬潑皮陸小仙。
雖然她看起來有些高冷,不過她看著並不是很兇。而潑皮還是潑皮,那一伸手便抓在了洛紅衣的大腿上。故意也好,不小心也罷。反正陸小仙在去抓那吊墜的時候,佔到了她的便宜。
「陸小仙,你故意的吧!」
洛紅衣兇巴巴的看著他。
「哪能,我看這個吊墜不錯,送我得了。」陸小仙說著,又一扯,從她腰間給扯了下來。拿出了黑奴,系在了上面。他舉起劍來,說道:「看吧,是不是挺搭的,我眼光不錯吧!」
「哼!你還真會順手牽羊。」
洛紅衣依舊很淡定的看著他。
「那是,小爺我從小就習慣了順手牽羊。」
陸小仙洋洋自得甩了甩劍墜。其實他沒注意的是,在他第一次見到洛紅衣的時候,她身上可沒有多的裝飾品。而且她習慣一身輕巧,不喜歡有太多凡俗雜物累身。
不知為什麼,當洛紅衣自從看見陸小仙以後,便會時常的想起他。當她聽到江湖上發生的一些事情和他有關時,總能多問幾句。而且有時候還很擔心,讓她心情都變得複雜起來。
不過現在看著眼前的潑皮,也就是這個熊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只要看著他,就能讓她躁動的心安靜下來。也不用想著去追逐修為的突破,不用想著明天會是什麼樣的。看著他,只想和他安安靜靜的待著就好。
陸小仙看著洛紅衣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他那小心思又起來了。湊近洛紅衣,說道:「哎,你怎麼來了?」
「你都快把半面山都給拆了,我還不來?」
「這裡是你家啊?」
「不是。」
「那你還怕我拆了它?哦……我知道了,這裡肯定是你外公家。」
其實陸小仙說這些話,是故意挑逗讓洛紅衣生氣。這樣的話,打情罵俏的場景那可就順理成章了。
可是誰知,這個洛紅衣並不生氣。還說道:「瞧你那潑皮樣,哪有一點俠客的風範!」
「去,小爺我才不喜歡做什麼俠客。我覺得做一個簡簡單單的二六子最爽了,想幹嘛就幹嘛。干我自己喜歡的事情,免得被那些條條框框給左右。」
陸小仙確實一直奉行的都是痞子精神,我行我素。他在做了壞事或者遇到挫折的時候,尤其是良心受到道德的譴責以後,他總會給自己來上一句。
我本壞蛋,無限囂張!
這樣一來,他就覺得自己沒有了負罪感,那些別人認為錯的事情,在他心裡那都不是事。哪有什麼一成不變的規矩,也許你今天吊著命信奉的狗屁道理,到了明天,可能就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所以,他總覺得,想要做什麼事情可得稱早。畏畏縮縮,可能連肚子都混不飽。
其實他小時候偷東西的時候,也被人嘲笑的面紅耳赤。但當他被師父關在門外餓肚子的時候,他覺得這一切都不叫事,吃飽最要緊。只要自己做的事情,沒有要了人家的性命,一切都不叫事。
「剛入江湖,便攪的風雲四起。還以為你有多大志向,就這,不過燕雀而已。「
洛紅衣說著,轉身眺望遠方。
「切,那鴻鵠又安知燕雀之志?我就這點出息,喜歡強出頭,為了我哥們,值!」
陸小仙說著,跟了上去。看著洛紅衣的大屁股,又想抽人家。就在他搓手試探之時,突然聽到有人咳嗽。
「咳咳!」
兩人急忙回頭一看,一個中年大叔已經站在了他們身後一丈之地。而陸小仙卻沒有察覺到來人的絲毫氣息,要不是他咳嗽,還真發現不了。
「你是人是鬼,為何走路無聲?」
陸小仙下意識的用手護住了洛紅衣,他怕來人是個強者。
只見這人靜靜的就看著他們。這時洛紅衣卻說話了:「爹,你怎麼來了?」
「臭丫頭,一別家門這麼多年,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爹啊?」
那位中年大叔終於開口,原來是洛紅衣的父親。
這時的陸小仙有些尷尬,心想: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剛剛猥瑣的動作?
趕忙用手遮住臉,在洛紅衣邊上輕聲問道:「他真是你爹啊?」
洛紅衣聽了陸小仙的這話,朝著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腳。
「廢話,你見過誰平白無故認爹的嗎?」
陸小仙一個趔趄,躥到了她爹的面前。洛紅衣她爹說道:「你,就是她信中經常提起的陸小爺?」
陸小仙不知所以的看向了後邊的洛紅衣,這時的洛紅衣卻一臉的羞澀。
「爹,你在說什麼呢?!」
她爹看了她一眼,為了不讓女兒尷尬,對陸小仙躬身作揖,說道:「道家玄門洛天河,見過陸小叔!」
陸小仙聽了這話,很是不解,臉上一下變的通紅,對著她爹躬身而禮。那臉還有一尺不到,便快貼到了膝蓋之上。
「見過伯……叔……師叔!」
陸小仙當時有點蒙,不知如何稱呼。嘀咕了半天才想起來,他說自己是玄門中人,叫師叔總沒錯。
「這麼珍貴的珠子就這樣送人了?你爹要是沒老糊塗的話,還記得那可是你娘留給你……」
洛天河話還沒說完,洛紅衣趕忙走上去,搖著他的胳膊打斷了他的說話:「爹,你說什麼呢?一顆珠子而已!」
「你呀!真是女大不中留。」
洛天河對女兒一臉溺愛。
這時,那天干十壇的那群傢伙也都走了上來,站的整整齊齊,躬身拜禮!
「拜見掌門!」
老疍和老狗也跟了過來,對著這人行禮。
「嗯,都起來吧!」
這斗主說的很輕鬆。不過看著老疍和婁金狗,他說道:「你兩個老東西倒是挺爽啊,在我玄門放肆,也不估計一點點情面,嗯?」
「也不是啊,在大名山上他們可把我給打廢了。這不,找他們玩玩。再者,他們早已脫離玄門,所以也就那個啥……」
老疍被這人的氣場唬的結結巴巴,聲音都捋不清。老狗沒敢說話,低著頭就是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大名山的事情,你個老東西,咱們也來玩玩?」
那斗主走近老疍,拍著他的肩膀。
「不敢,不敢。」老疍說著,逃離了他的魔爪,走在洛紅衣的邊上,恭恭敬敬的說道:「見過小姐。」
這老疍是要亮明他的身份,是要告訴洛天河他可是帝王陵的人。那洛紅衣看出了老疍的小心思,對著老疍輕輕一笑。這時的老疍心想:幹嘛急著從冥海出來,帝王陵它不好嗎?這一出來,哪個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老疍又看了一眼陸小仙,對著他倆說道:「你們認識啊?」
陸小仙點了點頭,說道:「可熟了,比你還熟。」
老疍一聽這話,有點不樂意,但也只能憋著,隨口抱怨道:「忘恩負義的傢伙,重色輕友的傢伙,見錢眼開的傢伙,我呸!」
「十壇現在就剩這點人了嗎?」
玄門斗主對著譚不來他們問道。
「是,聽說有人前來找事,所以早就召集了弟子回來守衛。他們大開殺戒,地上的屍體便是他們的傑作。」
這個譚不來的嘴巴都被陸小仙給打腫了,說話間還帶有一點告狀的意思。
玄門斗主看著他這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問道:「疼嗎?」
「疼!」
「疼就對了,你們都給老子記著,半面山可是玄門的地盤。想要拉幫結派,脫離玄門,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在老子的地盤上干著別人的勾當,你們早就該死。想活命的,收拾東西,滾下山去,從此不再是我玄門外門弟子。」
這個玄門斗主講話有些野蠻,不過這些人聽了大氣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又聽那斗主大聲喝道:「還不快滾!」
一聲怒喝,那些弟子哪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趕快夾著尾巴逃走了。雖然還有人抱怨,說著鳩佔鵲巢之類的喪氣話,但是也改變不了他們被趕下山的事實。他們心裡清楚的很,就算沒有玄門斗主來,就憑陸小仙他們,最後要是雙方壓制不住情緒,也是死路一條。索性趕快跑,這會溜之大吉才是上上之策。
「你們幾個老東西還不滾,要我一個個清理門戶嗎?」
那洛天河走在他們邊上,對著他們恐嚇。
「我們自小就拜了師父入了玄門,一直生活在這半面山上。雖無所成,但也的的確確是玄門弟子。就算是外門,也是道家玄門所設,你不能趕我們下山。」
這譚不來說著,帶著幾個老東西都對著大殿跪了下來。念起了咒法:「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為道獨尊。體有金光……」
「呵,沒看出來啊。關鍵時候你們還會來這一套,套近乎拉感情啊?覺得有用嗎?」這洛天河圍著他們幾個觀看,他們緊閉雙眼,不斷的念著咒語。也許這就是他們留下來的唯一理由了。反正不管你洛天河怎麼決擇,他們要把死皮耐臉進行到底。
洛天河點了點頭,說道:「行吧,你們覺得有用的話就有用吧。自此以後,這半面山只有天干十壇,沒有苦修門。你們這幾個老東西還算有點良心,他日得空,來到玄門,在師父墓前拜入內門。」
聽到這話,譚不來他們想都不敢想,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人。
「怎麼?不願意啊。不願意立馬滾下山去!」
那洛天河又凶了起來。
「願意願意,多謝掌門!」
他們齊聲說道。看他們的表情,似有些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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