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袁術的變化
豫章城外袁軍大營中，一月之期將至，袁術聚眾商議進軍事宜。
「若然強攻，需幾日功夫可下豫章城？」袁術向許褚、魏延等將領問道。
許褚大聲道：「主公放心！只要三日功夫，城池必破！」
魏延一臉傲然道：「許將軍所言甚是！這些日子我軍攻勢不強，城中必定懈怠，如今驟然發力，城中準備不足，堅持三日已是高看他們了。」
「此言有理！」袁術微微點頭，出其不意往往能夠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
轉向眾謀士，問道：「你等有何看法？」
荀攸等人彼此交流一番，剛想說話。
突然，只見近侍匆匆入帳，道：「啟稟主公！周瑜將軍命人前來，有事稟報！」
「哦？」袁術眉毛一挑，揮手道：「請他進來。」
「諾！」
近侍去后，袁術面露思索，暗道：「莫非柴桑出了什麼變故？」
稍許，近侍領著一人來到帳中，拜道：「拜見主公！」
「虛禮就免了，你先說究竟發生何事？」袁術正色道。
「回稟主公！我軍探馬察得一支荊州大軍，約有三萬之眾，正向豫章城趕來，大概五日後就會抵達。周瑜將軍命屬下來報，讓主公有所準備。」
「荊州兵馬？來豫章？」袁術眉頭緊皺，按理說劉表即便派出援兵，也應該是去柴桑才對，來豫章做什麼？這不符合常理。
這時，只聽逢紀說道：「主公！看來除了蒯良之外，劉表身邊還有能人。」
「嗯？」袁術不明所以，詫異的看向逢紀，他不太明白逢紀此話究竟何意。
荀攸道：「劉表派兵，顯然是打算存劉繇而抗主公。須知我軍若要攻取荊州，必先下豫章才行，否則一切無從談起。」
袁術恍然大悟，有劉繇在前抵抗，荊州只需面對襄陽方面的壓力，反之荊州將永無寧日。
不過，袁術還是有些疑惑。
「柴桑已被我軍拿下，劉表此時救援，不嫌太遲？而且柴桑位於豫章之後，等於是隔斷了荊州與豫章城的聯繫，救援豫章，怎麼看都是捨近求遠。」袁術皺眉說道。
一直不曾開口的魯肅突然道：「不然！依我軍角度，柴桑確實位於豫章之後，可對荊州而言，豫章同樣在柴桑之後。我軍若從柴桑發兵，攻打荊州，豫章即可出兵，截斷我軍退路，甚至直接入侵江東，擾亂我等後方。」
袁術聽了，頓時明白了劉表打算。
「若能交換一下（柴桑換豫章），那該多好啊！」袁術嘆道。
這時，魏延突然說道：「主公無需憂慮，只要我軍在援兵到達之前攻破豫章城，局勢自然會倒向我等一方。」
袁術雙眼一亮，魏延說的不錯，只要提前拿下豫章城，援兵即便到了，也只能望城而嘆，無可奈何。
想到這裡，袁術看向許褚、魏延等眾將，沉聲道：「傳令眾軍，明日開始強攻。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三日內必須破城。」
「諾！」眾人轟然應道。
隨即，袁術又對周瑜使者道：「你回去轉告周瑜，吾予其臨機決斷之權，柴桑戰事，任他做主，必要時滅了黃祖兵馬，給劉表一個教訓！」
「諾！」
「散了！」袁術大手一揮，起身離去。
明日即要大戰，魏延、許褚等人滿臉喜色，彼此勾肩搭背，談笑著準備去了。
剩下荀攸、逢紀、賈詡、魯肅四人。
賈詡本欲離開，剛出帳外，卻被逢紀叫住。
「文和留步！」
只見逢紀快步來到賈詡身邊，低聲道：「敢請文和帳中一敘。」
賈詡看了一眼逢紀身後的荀攸、魯肅，微微點頭。
於是，四人來到逢紀帳中。
各自坐定后，只聽逢紀說道：「諸位！今日主公表現，似乎有往常大不相同。」
聽了此言，三人神情各異，荀攸一臉沉思，賈詡低頭沉默，魯肅則是一臉茫然。
魯肅投效袁術未久，對其性情並不了解，所以才會露出這般神情。
之前，袁術對他們這些謀士的意見十分看重，事事必詢，可今日卻獨斷乾坤，除了讓他們分析一番，並未徵詢計策。
逢紀一下子就察覺到了袁術的變化，所以才會找荀攸等人討論。
當下，荀攸思索片刻，道：「主公威儀日盛，有此表現，也不足為奇。」
逢紀點了點頭，道：「不錯！今日主公霸氣外露，吾深有所感。」
頓了頓，轉向賈詡，問道：「文和有何看法？」
賈詡面無表情，淡淡道：「一代梟雄。」
「呃！」逢紀眉頭微皺，道：「為何可否明言？」
「明日自知！」
說著，賈詡站起身來，告辭離去。
逢紀有些不悅，覺得賈詡故弄玄虛。
荀攸見此，笑道：「文和性格如此，元圖不必放在心上。而且他也是為你好。」
「此話何解？」逢紀好奇道。
荀攸瞟了一眼魯肅，知道他是一個厚道人，也不顧忌，直接說道：「為人臣子，揣測主上之心，可是大逆不道啊！」
逢紀聽了，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魯肅面色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裝作沒有聽到荀攸之言。
「多謝公達提醒！」逢紀反應過來，趕忙向荀攸致謝。
荀攸安慰道：「元圖放心，主公並非心胸狹隘之人，即便知曉，也不會怎樣。」
逢紀微微點頭，這一點他比荀攸更加清楚，畢竟幾個謀士中他最早跟隨袁術。
為了緩和氣氛，荀攸向魯肅問道：「子敬！你以為攻取荊州是否容易？」
魯肅腦中不由自主的閃過諸葛亮、徐庶等人面孔，想了一下，道：「荊州才能之士頗多，恐怕不易取之。」
荀攸深深的看了一眼魯肅，道：「觀子敬神情，似乎對荊州才士頗為了解。」
魯肅點了點頭，道：「昔日在吳郡時，曾與四位荊州士子相談。說來慚愧，肅之才或許只與其中一人相當，另外三人卻是自愧不如。」
「哦？」這下子連逢紀也好奇起來，經過這些日子相處，他們可是知道魯肅才能幾何，荊州竟有勝過魯肅之人，且有足足三人，荀攸、逢紀頓時來了興趣。
魯肅見二人興緻頗高，就將結識諸葛亮、徐庶等人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荀攸、逢紀聽的嘖嘖稱奇。
「他日主公攻下荊州，或可將他們收服！」魯肅道。
「恐怕很難！」荀攸搖頭道：「聽子敬之言，他們幾人對主公映象一般。須知像他們這類人，認定的東西一般不會改變。就如吾叔荀彧，主公曾多次招攬，可他卻看好袁紹，雖然之後棄了袁紹，可最終也沒來投奔主公。」
提到荀彧，荀攸臉上難掩黯然之色。
逢紀見此，拍了拍手，道：「好了！不談這些，明日即將進軍，我等還是想想有何補充之處。」
荀攸恢復過來，三人開始討論明日大戰。
……
再說賈詡回到自己帳中，尚未來得及歇息片刻，有人來報，袁術召其商議要事。
賈詡整理一下衣衫，前去覲見。
在袁術帳中呆了半個多時常，賈詡方才出來，沒人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什麼。
隨後，賈詡又秘密見了一個人，此人是誰，二人說了什麼，都無從得知。
當天夜裡，一人潛出袁軍大營，望豫章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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