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要不是你丟下我,我怎會離開牛家村?
「說吧,這裡就我們仨人了,我希望玉兒你對我不要有所隱瞞。」
面對父親的追問,蕭玉兒看了看秦默,索性把在牛家村相識幾年的情況說了出來。
牛家村?
蕭鼎山略顯疑惑的望向秦默,「秦先生是牛家村人?」
秦默摸摸鼻子,應聲道:「算是吧,我從小在山上長大,跟山腳下的牛家村村民比較熟悉,玉姐也是我在牛家村認識的。」
蕭鼎山一副恍然的模樣詢問道:「秦先生家裡還有什麼人,你父母如何稱呼?」
「這個……」
秦默不知怎麼說。
蕭玉兒為他開口,「父親,秦默是跟他師父長大的,至於他父母他從未見過他們尊容。」
這麼一說,蕭鼎山眉頭不由皺了皺,再次認真打量起秦默,越看越覺得像當年自己最好的朋友秦淵。
因為他們長得太像了,幾乎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如果說他們沒有關係,為何會如此相似?
蕭鼎山可不信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會相似到讓人分辨不出的地步,畢竟那種情況就像買彩票中大獎幾乎不可能的事。
記得當初在陽城第一次見他,蕭鼎山就懷疑他與秦淵的關係,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如今時隔這麼長時間再次見面,秦淵的影子依舊在他身上揮之不去。再加上剛才女兒所言他從小沒見過他父母,僅憑這一點,更增添蕭鼎山對秦默的質疑度。
「父親,你想什麼呢?」
看到蕭鼎山站在那發愣,蕭玉兒神情不解。
蕭鼎山回過神,追問道:「秦先生,不知你師父貴姓,我能否拜訪一下他?」
「蕭老闆,不是我有意隱瞞你,我師父一直在外雲遊四海,別說是你,就是我想聯繫都聯繫不上。」
聽聞秦默的話,蕭鼎山略顯失落,「原來這麼回事啊,那看來只能有機會再前往牛家村拜訪了!」
蕭玉兒附和道:「父親,我跟秦默好不容易再見,我想跟他出去走走。」
蕭鼎山並未拒絕。
秦默與她是舊相識,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干涉他們之間的事,只是有一點提醒秦默小心白家報復,畢竟白家今日顏面掃地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一點,秦默自然清楚。
即便不為自己玉姐得罪白家,白波光同樣不會放過自己,而自己更不會放過他白家。
望著他們二人遠離的背影,蕭鼎山眉骨略顯凝重。
如果秦默真跟秦淵有關係,秦安平若是知情肯定會第一時間派人滅口。
秦安平是什麼樣的人,蕭鼎山心裡清楚的很,當年為了爭奪家主之位逼的秦淵夫婦瀕臨絕境,甚至還對他們那雙年幼不記事的兒女趕盡殺絕。雖然說秦淵夫婦及時將孩子送出城外,具體過得如何又是死是活誰都不得而知。
即便秦安平口述兩個孩子已不在人世,但被軟禁在秦家後院二十多年的秦淵夫婦始終都不信他們的孩子會出事。不僅如此,他們還相信,二十年後,他們那一雙兒女終究會回到京城報仇雪恥並奪回本屬於他們擁有的一切。
唉!
每每回憶當年秦家變故,蕭鼎山無奈的同時更是對秦淵夫婦感到自責。
當初自己跟他們關係最好,甚至於為了延續兩家的友誼,雙方特意定下娃娃親,讓他的兒子跟自己女兒成為夫妻。可誰曾想好景不長,秦家在老家主去世后發生了變故,家主之位本應該由嫡出的秦淵繼承,誰知他二叔秦安平一脈深感不服便開啟了家主之爭。
當時的秦淵能力出眾,生意場上更是順水推舟,與當時的葉家修鍊天才葉風行並稱「京城雙雄」。
遺憾的是一個專註修行越走越遠,而另一個則從商界縱橫跌落神壇落寂無聲。
當年的秦家可謂是風光無限,然而自打秦安平奪取家主之位后便開始走向下坡,這麼多年過去了家族威望是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有雄厚基業支撐,只怕如今的秦家早就被那些二流世家趕超了。
記得當時秦淵曾上門向自己求助,那時候的自己在蕭家沒有說話的權利,再加上秦淵一脈毫無喘息時機,自己便無情拒絕了。甚至為了不得罪秦安平一脈狠心跟他們劃清界限,至於兩家的娃娃親也隨著這一切而蕩然無存。
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事情不會再有什麼變動,可自打遇見秦默之後,蕭鼎山才明白二十年前的賬很有可能因為他的出現而再翻起風浪。屆時,誰輸誰贏那就不得而知了。
秦淵!
我的好大哥啊!
但願他真是你的子嗣,因為這樣,你才能洗刷羞辱重獲自由。至於我蕭鼎山,為彌補當年對你們的愧疚,亦也會不惜一切全力支持他重回秦家。
「秦默,你怎麼會突然來京城,還來參加我今天的訂婚儀式?」
蕭家莊園一處海棠花下,蕭玉兒歪著腦袋搭在秦默肩膀同他敘舊。
看她那開心洋溢的模樣秦默笑著握起她的手回應道:「我原本是跟著陸大明星前來湊熱鬧,誰曾想蕭家大千金竟然是你。對了,這兩三年不見你怎麼搖身一變成蕭大千金了?」
「這個……」蕭玉兒嬌媚而道:「我原本就是啊,只不過厭倦都市生活就隨意挑了個山村修心養性,後來遇到了你一待好幾年。」
「我明白了,你這叫下鄉體驗生活。不過說真的,你不該不辭而別的。」
「你知道嗎,我回牛家村見你的時候人去房空,只看到你留給我的一封信,當時你可把我急的團團轉。好在找你兩三年老天終於讓我見著了你,要不然你讓我怎麼辦呢?」
蕭玉兒嬌哼一聲,「你還說我?要不是你跑陽城丟下我,我怎麼會離開牛家村?我的不辭而別不過是給你的一點小懲戒,看你以後還丟不丟下我。」
蕭玉兒說道的時候玉指在他胳膊輕輕抓了下,秦默故作吃痛道:「玉姐,疼……」
「少來啊,我可沒用力。」
秦默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不舍的抓痛我。」
「貧嘴!」蕭玉兒倚靠在他肩膀想起了他的婚約,又道:「你前往陽城,跟你那個未婚妻相處的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