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虹城,風雲派,大堂。
「各位,如今李日仰他已經失蹤,生死不明,而掌門繼承人又不可以沒有人,所以我推舉孟承平,他的天賦不亞於李日仰,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說話的時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老者,他留著一串山羊鬍,頭髮花白。
老者的面前站在一群人,而那群人中間有著一名少年,他聽到老者的話嘴角露出了微笑,此人正是老者提起的孟承平。
老者的兩旁站在數十人,他們正是風雲派的長老,平日里負責管理門派的大小事務。
「我不同意!」
這時,有一位長老突然站了出來,反駁了他的話。
眾人聞聲望去,直接說話的是一名看上去有七十多歲的老人,他的腰部已經有些彎曲了,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皺紋,給人一種弱不驚風的感覺,此刻他正用凌厲的目光看著對方。
此人名叫莊農,是風雲派草藥部門的長老,他待人友善,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身份都會一視同仁,而且他平日里基本上是不會牽扯門派會議的,眾人有些吃驚,他今日為何突然發話了?
莊農站了出來,指著面前的老者大聲喊道:「孟水韓,李日仰他失蹤才不過一日,你就如此著急的想要推舉你的兒子上位。
而且李日仰的繼承人位置是掌門親日決定的!如今在沒有見到屍體之前,沒有人可以罷免他!」
那位被叫做孟水韓的老者聽到這番話,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莊農,我是風雲派的大長老,如今掌門已死,難道我連個決定權都沒有嗎?」
莊農很明顯不畏懼對方大長老的身份,他而是直接的走到了孟水韓的面前,張嘴朝對方怒噴道:「滾!掌門他還沒有過頭七,你如今就要如此著急否決掌門生前的最後一個命令,我看你是想將風雲派掌握在你家族的手裡吧!
而且李日仰他可是為了救你孫子孟承平才失蹤的!你不但不派人尋找,而且想要罷免他的位置,你居心何在啊!」
莊農越說越激動,此刻的他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孟韓水聽著莊農的一番話,他並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而是淡定的說道:「你說李日仰他是為了救我的孫子才失蹤的,但事情並非如此,真相是李日仰他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差點害死了孟承平,這可是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的事情。」
話音剛落,只見人群當中孟承平站了出來,朝著在場的眾位長了拱手說道:「沒錯,庄長老,你一直認可的李日仰,他可是差點害死了眾人的,大家可是親眼看到的,以我看來,徹底的取消他風雲派弟子的身份才好,免得他侮辱了我們門派的名聲。」
說完,孟承平便朝著四周的人群使了眼色,然後人群當中有陸陸續續的站出了一些人,低著頭說道。
「對。」
「沒錯,就是李日仰他害的。」
「我支持孟師兄的說法。」
莊農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一群人,他發現就連前幾天告訴自己真相的那個弟子如今也站了出來,他低著頭眼神時不時瞥向莊農,不敢和他對視。
莊農顫顫巍巍的指著眾人,「好啊,好啊,你們一群白眼狼,都是一群白眼狼!」
孟韓水他看著莊農,笑眯眯的說道:「庄長老,你怎麼能說他們是白眼狼呢?他們只不過是把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而已,難道我們風雲派還不能實話實說嗎?」
莊農看著孟水韓,他一時間氣的竟然說不出來,但是孟韓水他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盯著莊農說道。
「庄長老,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才不過築基一階吧,但是按照風雲派的規定,當長老至少是要求有金丹期的修為,你這個職位是靠和前掌門的關係好得來的吧?」
「你什麼意思?」莊農盯著他憤怒的問道。
「也沒有什麼意思。」孟韓水笑著說道。
「我感覺我們還是按照規矩辦事畢竟好,畢竟沒有規矩的門派就是一團散沙,我想請你退出這個長老之位,
不過你放心,看在你辛辛苦苦為風雲派服務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榮譽長老的位置,你每個月只需要拿一定福祿,然後安安心心的養老就可以了,說不定你以後還可以突破到基礎二階呢。」
孟韓水一邊說道一邊拍了拍莊農的肩膀,一副我這是為你好的模樣。
「滾!」莊農直接拍開了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指著孟韓水的鼻子喊道:「老子我這就走!我本來就是看在掌門的面子才在這裡當長老的,如今掌門已死,那麼我也不需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說完,莊農就直接離開了大堂,孟韓水看著漸漸遠去的他,揮了揮手喊道:「慢走,不送!」
見到莊農徹底的離開,孟韓水他便看著在場的眾人喊道:「好了,既然如今沒有人有意見了,那麼就有請孟承平來接管掌門!」
只見孟承平馬上就要到台上來正式接管掌門之位時,這時一道聲音卻突然從外面傳來。
「喂喂喂!你們想要掌門之位直接問我要不就好了,我這邊可是明碼出價的,五萬塊,就可以獲得掌門令牌,如何?」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一名少年走進了大堂,少年穿著一個破敗的白色長袍,上面布滿了灰塵,他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有不少的泥土。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塊巴掌大的令牌,那正是風雲派的掌門令牌。
而這位少年正是剛才眾人所討論的李日仰。
看到李日仰,孟承平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然後望向自己的爺爺孟韓水。
只見孟韓水示意他沒事,然後就看著李日仰說道。
「李日仰,你竟然還敢回來,你差點害死了門派的眾多弟子,按理來說因該罰你以死謝罪,但是我念在你以前為門派做的眾多貢獻,如今你把掌門令牌交出來,然後離開門派,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不再追究。」
聽到他的話,李日仰到沒有什麼生氣的表現,他轉身看向其中的長老問道:「各位長老,你們也是那麼覺得嗎?」
眾長老聽到李日仰的話,全都將頭扭到一邊,沒有一個人正面回答他的話。
這時孟承平他站了出來,看著李日仰喊道:「李日仰,我勸你趕緊把令牌交出來,免得落個不好的下場!」
聽到他的話,李日仰笑了起來,面朝著孟承平張開雙手說道:「不好的下場?我能有什麼不好的下場,你又能那我怎麼樣?我就在這裡,你來打我呀?」
孟承平看到李日仰一副賤兮兮的摸樣,直接一個大跳來到他的面前說道:「既然你那麼不知好歹,那麼你也不怪我不客氣了!實話告訴你吧,如今我已經築基八階了,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你!」
說完,孟承平便直接一個拳頭打向李日仰,這一擊直指他的心口,如果命中,李日仰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什麼?」聽到孟承平的話,李日仰臉色大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說道:「你怎麼做到的?」
說完,李日仰便瞬間將孟承平按倒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他按住孟承平的腦袋,不可思議的看著孟承平說道。
「你怎麼做到進步那麼慢的?我都築基九階了。」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無不大驚,幾周前他們二人的實力還相差不大,沒想到如今一個八階一個九階。
相比起眾人的吃驚,被按倒在地上孟承平更加的害怕,要知道前不久自己還和李日仰打了一場,那一次雙方也不過是平手而已,如今自己竟然被他壓著打了。
孟韓水看到自己的孫子如今被人按倒地上,他怒喝一聲,「放肆,李日仰,難不成你如今想要再一次殘害門派弟子不成?掌門如今剛過世,你竟然就此的大逆不道,看來我只好代替掌門來懲罰你了!」
說著,孟韓水就要出招將李日仰制服。
看到孟韓水馬上就要出招,李日仰他立馬抓起地上的孟承平,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看著台上的孟韓水笑著說道:「長老,你先別動,我最近的手抖的不行,我怕一不小心失手把他弄死了。」
望著孟承平的脖子淌出了鮮血,孟韓水也不敢大意,他停止了出招看著李日仰喊道:「放開他!你想要幹什麼?」
李日仰他並沒有回答,他快速的將孟承平的四肢打斷,防止他突然暴起傷人,然後死死的掐住的他的脖子,看著台上的孟韓水說道。
「如果我要你將前幾日在金龍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你願意嗎?」
李日仰斷定孟韓水他不斷貿然的對自己發起攻擊,按照自己對他的了解,他這個人所作的一些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他廢了那麼大的功夫爬到長老的位置也是為了要自己的家族可以徹底的掌控門派。
但是如今整個孟家就只要兩名修士,一個是他自己,另一個則是自己手中的孟承平,所以孟韓水不敢對自己攻擊,如果孟承平一旦死亡,那麼他的家族就很難在次掌控風雲派了,很有可能會被其他的家族給搶走。
孟韓水聽到這番話,他看著李日仰說道:「事情就是你為了一個秘寶的傳言將門派的眾人弟子差點害死,然後是孟承平將眾人給解救了出現,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行吧。」李日仰聽到他的話,聳聳肩膀然後環視再次的眾人問道:「那麼在場的其他人想不想說些什麼?」
只見李日仰看向的地方,那群人都將自己的視線瞥向一旁,沒有一個人發話。
看到這個場景,孟韓水也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李日仰,如今大家都知道你幹了些什麼,你還想在繼續狡辯嗎?」
「哎。」看到這一幕李日仰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手中的孟承平快速的扔向了一邊。
看到自己的孫子被扔了出來,孟韓水裡面沖向前接住了他。
李日仰看到孟韓水遠離了自己,他便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說道:「那麼,再見了各位。」
只見話音剛落,李日仰的手中也出現了一股液體,那股液體快速的凝結成一把長槍的模樣。
李日仰將手中的長槍瞬間的插到地上,然後瞬間地面便裂開了一道縫隙,建築也隨之發出了劇烈的響聲,四周的物品也開始搖搖晃晃。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地震了?」
在場眾人全都大驚失色,一些長老迅速明白這是李日仰搞的鬼,便迅速喊道:「抓住李日仰!」
「李日仰他消失了!」
眾人看去,只見李日仰剛才的位置如今已經沒有了人影,他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快跑!這裡的建築堅持不了多久!」
話音剛落,大堂便轟然倒塌,所有人都被瞬間掩埋到了建築廢墟下。
一部分可以飛行的人幸運的逃了出來,他們飛到了半空中,看到了震驚的一幕,只見整座門派全都倒塌了,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孟韓水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的差點吐出一口鮮血,自己花了數十年的時間就是為了掌握這個門派,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結果整個門派被李日仰直接給砸了!
他的氣的大聲喊道:
「李日仰,別要我抓到你,要不然我一定要宰了你!!!」
憤怒的聲音早四周遊盪,驚走遠處森林的鳥群,可是無論他怎麼大喊,李日仰也都無法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