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農場
根據指北針的指示,倆人來到一片原野,放眼遠眺,前方有一片農場,圍欄圈養著許多牛,房子的煙囪冒著煙。
「我來過這個地方。」哈利說。
「什麼時候來的?」卡夫卡問
「大約有半個月了。」哈利回憶的說。
「上次有什麼異常嗎,你認識這裡的人嗎?」
哈利搖搖頭:「我不認識他們,我只是偶爾路過這裡,會偷偷在他們的倉庫休息一下。上次來的時候也沒有發什麼不一樣。」
兩個人慢慢靠近,由於這裡有些太過開闊,並不是很好隱藏。卡夫卡決定兩人分開行動,讓哈利繞去側面接近農場,排查倉庫等房子,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並且移動時要時刻關注自己,做到相互照應。
看著哈利移動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異常。卡夫卡繼續向前移動。
卡夫卡靠近房子,這是一座很多房間的石頭與木頭混合建造的房屋,有大大的玻璃窗戶,木質牆體外側刷著藍色和白色的油漆。雖然油漆被翻新粉刷過,但是石頭的風化樣子說明這個房子最初建造時間應該相當老了。
卡夫卡通過窗戶,想要看看屋裡的樣子,但是窗戶有窗帘遮擋,並且窗戶設計的有點高,不是很利於觀察。繞道正門附近,卡夫卡想找一下哈利,剛才看到他進了穀倉,但是進了屠宰房一直沒有出來。屠宰方是農場主用來加工處理牲畜的獨立房子,可以在這裡做很多屠戶相關的工作,氣味難聞,並且需要較大空間,這裡還用來風化皮革,處理血液等事項,修理農具等。
正當卡夫卡決定要不要過去看下的時候,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小夥子從裡面走出來,看到了手裡拿著步槍的卡夫卡。兩人對峙了兩秒,小夥子先發問:「你是誰?要做什麼?」
卡夫卡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我是波墾城的人,你們有段時間沒有送食物過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哦,有點小問題,農場主病了,我是他的工人,有些事情我決定不了,給你們送貨的事情,就晚了。」小夥子表示為難的樣子。接著說:「你進來說話吧,你是一個人來到嗎?」
「哦好,那我進屋坐坐。」卡夫卡走上門口的台階,並沒有收起槍的意思,繼續問道:「農場主叫什麼來著,我記得好像叫桑......?」
「桑巴斯。」小夥子往後退了退,讓開房門。
「他現在在屋裡么?」卡夫卡一邊問著,從小夥子身邊走過,始終保持對方在自己的眼睛里活動,並保持槍口在自己和對方之間晃動,他的這些舉動並沒有讓對方覺得不自在。
「農場主去看病了,目前不在這。」
「這裡還有別的什麼人嗎?其他工人在哪?」卡夫卡有點後悔,之前應該多打聽一下桑巴斯的家庭情況。
「還有一個工人,他正在樓上休息,我去叫他下來。」小夥子說著,朝樓梯走去。
「不用了!」卡夫卡提高了音量,:「我只是問問而已。」
小夥子很隨和的說道:「好吧。」接著,他說:「我給你倒點酒吧!」
小夥子從一張桌子上拿起酒瓶,向一個杯子里倒了多半杯酒,遞給卡夫卡。
卡夫卡,左手接過了酒杯,繼續向打聽到:「昨天有沒有一個士兵來過?」
「哦,有的,情況和你今天差不多,然後那個士兵說自己是叫什麼耶夫的,了解情況后,他就回去了啊!不是么?」小夥子詫異的看著卡夫卡,反問道。
「這樣?」卡夫卡覺得事情有點糊塗。他看著小夥子,對方也看者自己。卡夫卡就這樣盯著,讓對方感覺到不自然,小夥子把視線移開又說:「是不是那個士兵在路上出事了?他沒有回城嗎?」
卡夫卡說「沒有,否則我也不會過來了。」說完,他把酒杯放到嘴變,即將接觸到酒杯的瞬間,他停了下來,盯著對面的小夥子。小夥子也盯著卡夫卡,兩人相距有三米以上,並不是很好判斷對方的目光到底在看什麼,但是卡夫卡覺得對方在看到的其實是酒杯。
「啊對了!」卡夫卡把酒杯從嘴邊移開,放到腰間的位置,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看到對方的眼睛向下閃爍了一下,當收停住的時候,對方的眼神似乎有回到自己臉上。
「有個事情。」卡夫卡說。
「什麼事?」小夥子問。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
小伙兒聽到這句話,快速扭頭看向窗外的屠宰間。
到此,卡夫卡把酒杯放在邊上的桌上,端起槍對著小伙兒說:「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還是我們的談話不夠熱烈,需要加加溫度?!」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小伙慌張的問。
「如果讓我相信你說的每句話,很簡單,你把這杯酒喝光。」卡夫卡用眼睛指了指桌子上那杯酒,說道:「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
小伙兒看來眼酒杯,並沒有動,終於露出了焦灼的表情。
這時,房門被拉開,哈利舉著槍,探進頭,看了看說:「我找到了幾個人,包括農場主,和工人,有個工人不行了。」
話音一落,那個小伙兒立刻朝門口跑去,同時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想要闖過哈利從門口逃跑。哈利也不客氣,看見男人衝過來,就像之前打靶訓練的場景一樣,這一次哈利比較冷靜,朝對方肚子上開了一槍,小伙應聲就停下來了,接著倒在地上。
卡夫卡說了句:「看好他!」端起槍,朝樓梯走去,卡夫卡小心翼翼的來到二層。二層有三個房間,一個衣帽間加儲物室,和兩個卧室。
卡夫卡並沒有在二樓發現什麼同夥,只是在兩個卧室分別發現了農場主的老婆和女兒,她們都被綁在了床上,有點衣不遮體,頭髮凌亂,從種種痕迹看,這兩個女人都被小伙兒囚禁起來當成了奴隸。桑巴斯的老婆的脖子上還被戴上了栓狗用的項圈。而年輕的女兒,卡夫卡看了一眼,身上都是淤青,嘴上帶著傷腫。他們聽到了樓下的槍聲,都嚇得魂不守舍,女兒甚至因此失禁了。
卡夫卡回到樓下,看到門口的地上的小夥子痛苦的捂著傷口,血通過手指縫流到地上。對哈利說:「把這小子拉到外面去,擦帶血的地板應該很麻煩的。」
卡夫卡來到屠宰間,看到水管和房屋柱子上一共綁著3個人。其中一個從衣著上看,應該是桑巴斯,另外兩個應該是工人,但是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已經渾身傷痕,頭也耷拉著,就快被打死了。兩人都多日的營養缺失,身體太虛弱,最糟糕的那個不知道還能不能救活。
哈利剛才發現他們的時候,大體問了下情況,知道大房子里的年輕人是這個事情的兇手,來不及給他們解綁,讓他們等一會,就跑去大房子了。卡夫卡此時幫他們解綁,並將那個虛弱的老工人抬到了大房子里。
卡夫卡對桑巴斯說:「你的家人......在樓上,最好你親自上去幫一下他們。」
桑巴斯看了眼樓上:「謝謝你,我知道我的老婆和女兒在樓上的事情。薩特波提每天都會跑到我們面前炫耀,在我面前時候他是如何對待她們的......」桑巴斯哭著說:「我要上樓去看看她們。」
「等一下,昨天有個士兵過來找你們,你知道他的情況嗎?」卡夫卡問桑巴斯。
「昨天,不,我們沒有看到你說的人。這幾天我們被綁在裡面,看到的只有那個該死的薩特波提!」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