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加入加盟軍
哈利的傷勢還需要修養過幾天才能離開醫院,而要等傷口完全癒合可能一個月以上。
「對了,醫生,你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可以提高武器傷害的藥物?」卡夫卡也不知道自己在誰說什麼。只記得鐸艾爾曾經說過一句。
「啊!你說那個,對,就是麻醉劑,可以塗在冷兵器上,藥效很快,他們有時候打野豬布置和陷阱會用到。我可以給你一瓶。」賈斯汀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帳篷走去。
「這個可以塗在子彈上么?」卡夫卡問。
「效果不好,子彈開火后,高速氣流和發熱導致藥水好像蒸發失效了。」醫生說。
「那這個藥水是怎麼製作的?」卡夫卡繼續追問。
「一種叫杏葉花的草本植物。聞起來它的葉子會帶一種苦杏仁的味道。誤食它的動物輕則昏迷重則死亡。它們會開藍色的花,比較好認。」賈斯汀拿出一瓶藥水交給卡夫卡。
「謝謝你的小禮物。」卡夫卡接過那小瓶藥水,看了看,瓶子里是無色的液體,有些雜質沉澱,導致瓶底略渾濁,看起來是原始的溶解配製方法。
卡夫卡離開醫院,思索起石烏鴉的事情,一個流浪商人,他應該有很多新鮮玩意,既然他沒想殺死哈利,或許可以找他聊聊,討個公道。可是眼下去哪裡找這個傢伙呢,只記得哈利說此人脖子上有個烏鴉雕像的紋身。只能以後多留意了。想到這裡,他就整理了一下衣服,此時衣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他也不打算處理,反正第二天可能又會是這樣,卡夫卡這樣想著,就像辦公樓四層走去,他要去找那個涅瓦廖莎同志報道了。
來到四層,同樣是許多廢棄的房間,有一間的門上竟然還有紅木牌子寫著軍務辦公室,卡夫卡敲門,等待回應。
「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卡夫卡推開門,房間里空蕩蕩的,靠牆一排鐵質文件櫃,還有一張大大的木質辦公桌,桌子後面坐著一個女人,這個房間有一扇窗戶,陽台上還擺著一盆花,開著藍色小花。卡夫卡的眼睛在那盆花上停留了一會。
「你有什麼事?」一個聲音說道。
卡夫卡扭過頭說:「我是卡夫卡,我來這裡報道,總司令安排我加入衛兵團。你是涅瓦廖莎同志么?」卡夫卡問。
「我是,你叫我上尉就可以了。」涅瓦廖莎面無表情的說。
「上尉?」卡夫卡看著這個女人,年紀可能和卡夫卡差不多,現在已經是軍官了,而且是上尉,這讓卡夫卡有點意外。
他看了看涅瓦廖莎,她沒有穿軍裝,裡面穿了一件女兵標配的那種緊身背心,應該是肩部有兩指寬的弔帶並且露肚臍的那種,她穿的是灰色的帶豎條紋的,看起來很乾凈。
在這個世道,想找到幾個穿幹勁衣服的人都不容易了。很多水都被污染了,乾淨的人優先用來飲用。洗衣服是件奢侈的事情,人們頂多是用不太髒的水給更髒的衣服洗一洗完事。像卡夫卡這樣領到新軍裝就弄上一大片血跡的,簡直應該懲罰他關禁閉。
自打卡夫卡從這次失憶以來還是第一次和女人說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上尉發問。
「不,沒有。」卡夫卡把眼睛從女人的胸移開,試圖不露聲色的回答。
上尉把桌子邊上的登記表遞給了卡夫卡說:「把這個登記表填一下,你會寫字嗎?」
「會。」卡夫卡接過登記表,又看了眼女上尉。
涅瓦廖莎有一頭金髮,頭髮過肩,擋住了耳朵,她頭上帶了一頂棉帽子,帽子上還套著一個飛行員的復古式的皮帶眼鏡,兩個大大的鏡片有種工業風的感覺。她外面套了一件咖啡色的軍大衣,衣服上有大大的四個口袋,衣服後面還帶一個翻毛的大帽子。
這是一套適用在風沙很大的地區的服裝。在波墾城附近不需要這樣的裝備,而且她在辦公室里仍然這樣穿著,要不就是需要頻繁外出懶得換服裝,要不就是常年在外已經習慣了。習慣會改變一個人的。
「筆在桌子上。」涅瓦廖莎說著,又打量了一下卡夫卡的軍裝,皺了皺眉頭說到:「你的衣服應該是新發的,怎麼這麼多血跡?」
「有個人在城外中槍了,我把他背回來了。對了,他是哈利,應該也是要入伍的,看來要晚很久了。他目前在賈斯汀那裡療傷。」卡夫卡說道。
「通知是有這麼個人。」涅瓦廖莎說完看了看窗外。
很快卡夫卡就把登記表寫完了。
涅瓦廖莎接過表格,掃了一眼說:「你之前的履歷全是空白的?」
「我,可能是生病了或者受了傷,失憶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卡夫卡站直了身子說。這裡並沒有給來訪者提供椅子。可能用意就是希望辦事的人快點完事走人。
這個人加入衛隊是總司令直接批准的,自己這裡只是負責登記,沒有再次審核否決的必要。涅瓦廖莎看了看其它內容,放下了登記文件。又拿出一個文件夾,裡面夾著一頁內容,頂行寫著:「聯盟軍波墾城衛隊團誓言」,她把這個文件夾遞給了卡夫卡。
「把它記在心裡,然後大聲的背一遍給我聽。不過,現在步驟簡化了,你照著念也行,如果字認不全,就我背一句你說一句。過程要嚴肅,不許修改誓言,嚴重的會槍斃的。」上尉很嚴肅的警告卡夫卡。
雖然目前還沒有衛兵因為宣誓有誤被槍斃,但是所有聽到這條規則的衛兵,基本沒人費勁再去背誦,涅瓦廖莎見過的衛兵幾乎都是老老實實照著文件念了一遍。被選為衛兵但不認字的情況目前也沒有。
「我志願加入......衛隊團的榮譽高於一切,我願意為此獻出我的生命......」卡夫卡小聲叨叨了一遍。然後他放下文件,開始大聲背誦:「」我志願加入......「
涅瓦廖莎眯著眼睛看著桌角,低垂的睫毛修長,不時眨動一下,但是聽了兩句以後,略微睜大了眼睛,開始觀察卡夫卡。
這傢伙怎麼回事,不是失憶了么?腦子受傷了還這麼好使?看一遍誓言,就能流暢背出來的人,我還是從沒見過,涅瓦廖莎心裡想著,拿起桌上誓言文件逐字逐句跟著核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