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兩姐妹

秦鋒因為年紀小玩心還是有點重，所以時不時會跑到廣場上瞎轉悠，因為廣場上有很多和秦鋒年齡差不多的小孩在玩。秦鋒經常過去看他們玩什麼，但是每當秦鋒走到他們附近，他們就會全部人停下來不玩了，看著秦鋒，當秦鋒再靠近時他們則會徹底走開。秦鋒看到他們大多數衣衫都比較臟比較舊，且都大有補丁。而秦鋒身上雖然也是麻布衣服但是比較新、乾淨也沒有補丁。估計這是他們排斥秦鋒的原因。

秦鋒只能遠遠看著這群小孩，看了好一會只能拿默默的跑回去小板凳坐下來，這時有個小女孩突然向著秦鋒走了過來，走近了發現這小女孩身高比秦鋒矮了一個頭應該比秦鋒小兩歲。頭髮蓬鬆一卷一卷的臉上也有點臟，衣服寬鬆且打著補丁，眼睛非常大。

走到秦鋒前面，秦鋒坐著她站著反而是她比秦鋒高上一個頭，然後她小聲的問道：「哥哥藥鋪的老爺爺有給你糖吃嗎？」

聽到她這樣問，秦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秦鋒看著這小女孩。

這小女孩問完后就靜靜地站著等秦鋒回答，雙手背著頭稍微底下但眼睛卻透過蓬亂的頭髮滿眼天真看著秦鋒。

秦鋒明白她說的糖了，有時有些年紀較小的小孩過來看病不肯吃藥，秦鋒師父就會用糖來誘惑他們，這是最有效的方法。主要是樣師父能省下大把時間，而且這裡的小孩的病因很多都是類似的，主要是身體弱，生活環境太惡劣，平時又不注意衛生引起的。

這小女孩雖然髒兮兮但卻很可愛，而且她並不像其他小孩一樣避著秦鋒，願意接近交流。

秦鋒知道師父把糖放在哪裡於是小聲悄悄說道：「你等等我。」就起身跑回問診的大廳拿糖。這種糖秦鋒吃過，可能是跟著師父能吃到的東西比較多，美味的東西也吃多了，感覺單純的一個甜味就那樣。這些糖對秦鋒沒有絲毫的誘惑力。

葯櫃的下邊的個抽屜。這裡是師父放的一些看病的工具，有時候秦鋒也見到他從裡邊拿糖出來。打開抽屜後果然是有很多糖果在裡邊，秦鋒抓了一把就把抽屜關起來，走到門口。卻並沒有見到小女孩，她並沒有等。秦鋒稍微有點失落難得有個人願意過來和他玩。

秦鋒不由得四處張望了一下，昏暗的燈光下，秦鋒看到小女孩小小的背影了，正被一個比她大的女孩拉著往廣場中間走去，小女孩邊不情願的被拉著，邊走還邊回頭。

秦鋒看到她后馬上追了上去，因為小女孩不願意走，所以走的非常慢，秦鋒很快就追了上去。

走近細看，發現拉她的女孩年紀也就和秦鋒差不多，秦鋒對著她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把手中的糖遞給了小女孩說道：「給你。」

小女孩似乎不太敢拿，秦鋒抓起她的手，把自己手上的糖塞到小女孩手上再次說道：「給你。」然後轉身就跑回藥鋪了。

拿到糖后小姑娘非常開心，甚至都有點興奮了，原地踮起腳尖，圍著大一點的女孩轉，然後小聲又壓抑的和稍大的女孩說道：「姐姐，姐姐你看好多顆。說著把手上的糖給她姐姐看。」

她姐姐雖然穿著也是補丁的寬鬆衣服卻乾淨很多，臉龐消瘦。但是臉龐的輪廓卻和妹妹的很像。像她這個年紀在地下城的底層家庭中是需要做很多家務和照顧弟弟妹妹的。

剛才她就是帶著妹妹幫奶奶把清洗好的衣服送回分配點，再進入清洗分配點把髒的衣服拿回去給奶奶清洗。出來就不知道妹妹去哪了，她慌忙四處尋找，妹妹並沒走遠，她掃視一圈后就看到妹妹正在往藥鋪這邊走來。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姐姐板著臉問妹妹：「你問那哥哥要糖了？」

妹妹害怕回答道：「我沒有問他要糖，我就問哥哥吃過那種糖嗎？」因為上次奶奶帶我去藥鋪，哪裡有糖吃，姐姐，那糖好甜的。說著她似乎醒悟了自己手上就有一把糖，連姐姐黑著臉都忘了。

於是說道：「姐姐我們吃糖把，上次我吃的就是這糖，包糖的紙我現在還收著呢。」

姐姐一把搶過妹妹手中所有的糖，然後從裡邊拿了一顆剝開送到妹妹嘴邊，然後把其餘的糖都放到寬鬆的衣兜里。和妹妹說道：「今天你只能吃一顆，剩下的姐姐幫你收起來，等哪天你不開心了姐姐再給你吃一顆。」說著輕微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妹妹正在開心的允吸糖果帶了的絲絲甜意，似乎看到了姐姐剛才輕微的吞咽口水，於是用小手從口中把糖果取出來，在取出時用力把糖果表面的糖水嗦進嘴巴，然後把糖果遞給姐姐。說道：「姐姐你也吃。」

姐姐看著糖果口中唾液在不停分泌，下意識的想吞咽口水但是有忍住了，說道：「姐姐怕有蛀牙，不吃，你吃吧，你的糖果還在姐姐這裡收著，過幾天再拿一顆給你吃。」

妹妹就是舉著糖果說：「姐姐不吃我也不吃。」

於是姐姐拿過糖果放在後槽牙上輕輕一咬，糖果變成了兩塊，輕輕吐到手掌上，自己拿了塊小的，把大塊的遞送給妹妹。妹妹接過糖果兩人開心的允吸起來。姐姐右手提著一框臟衣服左手牽著妹妹，兩個人對視一眼，滿臉笑意眼睛宛如月牙。

看著她們姐妹遠去，秦鋒依舊坐在門口等師父回來。聽著遠處傳來的鐘聲，有時想起在遠方的父母和兒時的玩伴，有時又給來來往往的人帶的各式各樣物品吸引住。

坐久了覺得肚子餓了，回去自己煮了個剩飯吃，地下城唯一的好處就是比較冷，吃剩的東西不容易壞，特別是吃剩後用東西裝著然後放在盆中放上少量的水，最後把食物放在上邊。這樣處理后吃多一頓還可以，兩頓就完全變味了。

秦鋒把肉湯米飯青菜和肉一起放到鍋里燉煮，然後來了個光碟行動，吃得很飽，然後回房間運轉了一周天功法，接著沉沉睡去。

睡夢中，秦鋒時常還是會夢到跟著父母在地上的生活，視角永遠都是躺在冰冷的牛車上，唯一一點溫暖也是來著父母，但是每當父母在夢中出現，他們臉上總是有淡淡的愁容，每當這時秦鋒就會在夢中驚醒，懼怕的不是父母而是那段飽受病痛折磨的時光。

來到地下城後秦鋒的生活變得越來越正常，身體也日漸好轉，我開始喜歡上了這樣平靜又普通的生活，這更讓秦鋒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修擺脫不願回首的痛苦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