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化解怨靈
面對李賀雲的質問，張一峰眼神飄忽不敢回答。原本看向李賀雲時眼睛還在止不住地往著一旁的的牆角瞟去，像是在向李賀雲提示著些什麼。
張一峰的奇怪舉動李賀雲自然是看在眼裡。
在李賀雲開啟天眼的狀態下，周圍的一切細節都逃脫不出他的右眼。
其中還包括一旁被刻意隱藏起來的微型攝像頭！
李賀雲往後不斷靠去，直到他擋住了原本鑲嵌在牆縫中的微型攝像頭。
在確保自己的周圍並無第二個被隱藏起來的監視設備后，李賀雲也是默默地將緊貼在衣服胸口的符籙取出。
靜音符。
張一峰雖然不清楚李賀雲取出這張符籙的目的究竟是為了做什麼。
但不過很快，李賀雲就為他做出了解答。
「這是靜音符，我一直都隨身攜帶著。靜音符最大的作用就是吸收周圍發出的聲音，最終達到防竊聽的作用。」
「而你也不用做這些無用的試探了。」
「如果你不肯相信我們，那這件事情我們事務所將直接取消與您的合作！」
在說前面那句話的時候李賀雲還算是心平氣和。可在第二句話出口時，張一峰分明能感受到無盡的殺意朝著自己襲來。
嚇得張一峰一連向後退了幾步，額頭上不時還有冷汗滲出。
如果說前面的害怕是自己刻意做給對方看的話，如今的張一峰無疑是真的怕了。
沒錯，其實眼前的一切都是張一峰對李賀雲的試探。
從逆行的電梯開始，一場無形的試探就已經悄然展開。
張一峰本就是名貪生怕死之人，他不敢將自己的性命隨意交給任何一個人。
即便是他從「夜」那裡找來的李賀雲也改變不了他那天生謹慎的性子。
起初他對還是抱有幾分尊重的，不過在看見對方並沒有察覺到電梯上那些最為顯眼的錯誤開始。那原本的尊重也開始逐漸退去，雖然張一峰在不斷地安慰自己對方或許只是一時間沒有察覺罷了。
不過像是這樣的借口，就連張一峰自己都不敢相信。
最終，那殘留的幾分尊重也在對方大聲質問自己的同時徹底消失了。
這就只是個庸人罷了。
這是張一峰的想法，不過讓他所沒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切動作都早已經被眼前的少年看在了眼裡。
看著向自己發出質問的李賀雲，張一峰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說，我全都說！」
張一峰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向對方表明態度的話恐怕自己未必能夠離開這裡。甚至更有可能會激怒「夜」背後的主人。
原本張一峰的計劃就不僅僅是依靠李賀雲這麼簡單，與此同時他還做了第二手的打算。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靠李賀雲將自己的女兒救出，可如果對方失手了呢？這裡就不得不採用第二手計劃，將李賀雲交出去。
沒錯，正是將李賀雲交出去。雖然這麼做也同樣有著一定的風險，不過只要能夠將女兒救出來哪怕面對再大的風險也是值得的！
張一峰很快就將自己成為朱霸天手下再到朱氏集團的代理人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賀雲。
因為有了先前的前車之鑒，此刻的張一峰可不再敢有絲毫的隱瞞。
「所以說你在朱霸天的威脅下除掉了那些反對朱霸天的過去同事？」
曉雲算是理清了張一峰話中的意思，看著眼前正纏繞在張一峰身上不斷地吐出陰氣的怨靈們，
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張一峰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默默地看向李賀雲。
如今他的第二條路已經算是行不通了，所以他當下所能夠做的就是抱緊眼前李賀雲的這條大腿。
「怪不得，它們總是纏在你的身邊。」
「『它們』？」
張一峰疑惑地望向周圍，可在長廊之中就僅僅只有他與李賀雲兩人。除了那股寒氣以外，恐怕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先生說的該不會是...」
張一峰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不過他卻不敢將自己口中的答案說出口。
「先...先生救我！」
此刻的張一峰滿眼驚恐。比起先前所偽裝出的恐懼，無疑還是眼前的恐懼的表情更加真實一些。
「諾，把這個吃下去。」
李賀雲翻掌間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並將其展示在了張一峰的眼前。
雖然張一峰不敢確定眼前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可是如今的他卻早已經沒有了自己選擇的權利。直接將李賀雲手中的藥丸直接囫圇吞下。
在吞下藥丸后沒多久，張一峰只覺得自己渾身都難以升起一絲力量。原本站立的身軀也開始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這藥丸究竟是什...」
還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昏倒在了地上，生機全無。
周圍的怨靈也是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過它們可不管這些，此刻的怨靈們都是一副大仇得報的表情。這個惡人終於是死了！
「各位，我是其他事務所前來調查朱氏集團的李賀雲。」
李賀雲才開始向著周圍的怨靈們開始介紹了自己。
「如今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自，然是得還你們一個公道！」
李賀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鏗鏘有力，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好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原本那些陰氣森森的怨靈們，在聽到了李賀雲的話后。原本猙獰的表情也逐漸舒展開來，化回了生前的模樣。
變化成怨靈后，他們也得知了這個世界上很多過去所不知道的東西。自然也明白了在這個世上還存在著一群能夠看見妖靈的特殊人群。
如今眼前的張一峰氣息全無，身體發涼顯然是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雖然大仇得報可自己等人卻是再也不存在了...
幾名女子模樣的怨靈開始在一旁大聲哭泣著，發泄著世道對自己的不公。
陣陣白光在怨靈的身上閃爍著，示意著執念的消失。
怨靈雖然屬於妖靈的一種，可卻與尋常妖靈並不相同。妖靈可以憑自己的借執念永存於世，而妖靈則會伴隨著執念的消失而消逝。
眼前的幾人就是先前被張一峰所害，伴隨著張一峰的死亡，他們的執念也同樣隨之消失。
怨靈的消逝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天堂還是地獄，是來世還是虛無。
這一點李賀雲無從考察，至少現在的他並不清楚。